其實,要想控制住一個男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暫時失去了蹤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放長線爲的是釣大魚嗎。
曉娜哪裡知道,剛纔與她QQ網聊的男人正是他的原廠頂頭上司,崔總。他受僱於於老闆,暗地裡與曉娜‘拉扯’,其目的就是爲了間接地瞭解和掌握一些,關於順子的一些生活方式,如果順子遇到忙公司的利益焦頭爛額時,他們可以通過QQ網聊的時間來確定曉娜的丈夫,在外的時間,以及影響到曉娜的情緒等等。
“於老闆,我今天剛上網,那女人就跟進了,好想順子還沒有回到本市。”崔總肯定低說。
“不對,有兄弟看到他回來了,並去了醫院,那個人很像順子,不,就是順子。可……他爲什麼沒有回家吶?好,你明天繼續跟蹤順子媳婦,另外,你再策略地打探一下,她給那女人的資金作保的錢,準備的怎麼樣了,聽見了嗎?”
“嗯,知道了!”
或許是頭天晚上傷了風,頭很沉,渾身乏力。要不是肚子嘰裡咕嚕的鬧心,曉娜纔不想起牀吶。
拉開冰箱門,發現還有塊麪包,心中頓時高興起來。曉娜將火腿腸用微波爐熱後,就着麪包吃下,算是完成了午餐的任務,眼下經濟慘淡,只能填飽肚皮打發日子。吃完飯,她重新鑽進被窩。她不捨得多消費,因爲順子不在家,好湊付。
那小白臉可真實在,現在的人偷都沒地方下手,搶都沒有目標,幹嘛,到手的便宜不佔,還給我送回來了,是因爲我是女人?曉娜想起昨晚給他送手袋的那個年輕人。他也不傻啊?嘔-對了,他或許是無奈,好象他說過是網管發現拾到的。不過,爲什麼叫他給我送來吶?他又是怎麼知道我的住址呢?
想到這,曉娜躺不住了。簡單地洗漱一番後,將門鎖上。
她要到網吧去。想弄清謎底,只有在那裡,纔有機會遇到那個年輕人。
曉娜拍了拍身上毫無灰塵的衣服,故意在網吧的暗淡處停留了一會。她想讓眼睛是適應一下新的環境,以便於發現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片刻後,曉娜的眼睛裡映現出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個年輕人依舊坐在昨天的座位上,聚精會神地玩着大型網絡遊戲。
曉娜心中暗喜,她快速走到吧檯劃卡上網。就怕耽擱了時間,那年輕人身旁的座位被別人搶佔了去。
“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者。”網吧女服務員接過曉娜的上網卡後,不假思索地又把手伸到曉娜的眼前。
“上網卡不是給你了嗎?還要什麼身份證!”曉娜不理解地盯着纔來網吧工作不久的女服務員說道。
“對不起,上頭有新的規定,需要持身份證上網,否則……”服務員不想把話說下去。
曉娜打開手袋尋找身份證時,才發現沒有帶在身邊。
“必須有身份證才能上網嗎?能不能……”曉娜企盼小姑娘能網開一面。
“不行。這是老闆臨走時特意交待過的事,誰出的事,誰負責。希望小姐理解。”網吧女生誠懇地搖了搖頭。
“這是抽的那路子羊角風,必須拿身份證,還辦什麼上網卡,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曉娜的火氣一下子頂到腦門子,本來就不絕色的容顏,此時變得更加醜陋了。
“小姐別激動,我們也沒辦法,違規是要被處罰的,對不起不好意思。”女服務員禮貌地朝曉娜微微一笑,就去打理別的網客去了,把她曬在一旁。
鬱悶!曉娜在心裡嘟囔道。
眼瞅着上網的網客在吧檯前聚成了球,看來曉娜相中的地方望塵莫及。然而鄭蘭靈機一動,疾步走到哪年輕人的座旁,瞅了瞅那年輕人,“嗨!"
那年輕人循聲擡頭看了一眼,“嗨,你好!”算是回敬,便轉會身子繼續投入他的遊戲,似乎並沒有把她的到來當回事。
曉娜心裡頓時感到失去了女人吸引力的尷尬。但她並未灰心,自然地脫去外衣坐了下來。
“唷!”她故意地發出驚訝的聲音,以使的鄰座的注意。
“喂!小兄弟,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我剛纔落樣東西,去去就來。”曉娜用手指了指披在椅子靠背的外衣說。
年輕人用眼瞟了一眼她,“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吧?”
“唷,別把話說的你們難聽。又沒求你身背肩扛。”
年輕人回過頭依舊專注地玩他的遊戲“放那吧,可要早點回來!萬一有什麼閃失,我還落個嫌疑!”
曉娜疾步走出網吧,可以說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家。可翻遍所有平日裡儲放的地方,就是沒有找到身份證。
汗下來了。
那汗,並非是爲年輕人流的。他知道如果身份證丟失,就意味着以後上網會遇到麻煩,好容易鉤到‘無淚’那麼一條‘大魚’豈不是要放水歸生了嗎?
急!真他媽的,人要是不順,喝涼水都塞牙!
年輕人的手機響了,叫他出去辦點事。他憋着眉頭站起身來,四下望去,沒找到鄭蘭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他拎起她的衣服走到網吧門前,希望能夠在他的視線裡出現曉娜的影子。
汗!
猛然間,他覺得肚子咕嚕嚕地亂響,隱約地有些作痛。他知道是傷了風,於是,他夾着她的外衣走向衛生間。
沒有找到身份證,總不能不回來吧。曉娜又連跑帯顛返回網吧。
“喂!朋友,看見有個年輕人拿走了我的外衣了嗎?曉娜悄悄地拍了拍鄰座的一位男士問道。那件外衣,是朋友從國外購買來送給她的禮物,價格不菲。
“噢,他走了有段時間了。”
曉娜腦子‘嗡’的一聲,真後悔自己那麼魯莽。於是她又去問吧檯小姐,結果還是讓他大失所望。她憤恨地對網管呵斥大發脾氣。
網管不急不慢地解釋說,自己還以爲他們是朋友,就沒有阻攔。
曉娜的嘴說起話來,句句滴水不漏,非讓網吧賠償不可。誰勸也不行。
正吵着,年輕人從衛生間走出來看熱鬧,一看是曉娜,急忙上前和大家解釋,纔將事情安定下來。
年輕人把曉娜拽到門外。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你怎麼那麼多事?”年輕人半開着玩笑,指責着曉娜。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曉娜歉意地朝年輕人報之一笑,算是陪禮。
“我到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幹什麼事,沒根沒稍的叫人不放心!”說罷將外衣遞給曉娜。“看看,衣服裡少了什麼沒有,再別整出點別的什麼事兒!”
曉娜尷尬地自嘲道,“別再拿我開涮了,我認錯行了吧?”
“哎,我說姊妹,我怎麼遇到你這麼個拉忽(不認真)的女人?好啦,不多說了,免得讓你難爲情。你去上網玩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身份證沒找到,上什麼網,曉娜正想搭伴和年輕人一起回家,不曾想,此時一輛豪華吉普停到年輕人的身旁,車門打開,那年輕人‘跐溜’消失了。
‘嗚——’沉悶的汽車轟鳴。轉瞬間,車尾掀起一股渾濁的風沙。
曉娜心裡搞不懂是啥滋味。他欣賞年輕人的厚道和誠實,他羨慕他身旁有那麼個富哥子弟做朋友。她暗地裡咬了咬牙,一定把這個年輕人收到自己的帳下,爲自己服務。
她現在經濟捉襟見肘,寒酸的很,對陽光男孩來講,我拿什麼去控制他,曉娜想。
她傷盡腦筋,但她自信。
路過農貿市場,她覺得應該買些晚用的飯菜,不然還得將就糊弄肚子。她在賣燒麥店案前停下腳步。她打小就對那東西感興趣,可一掏兜,才感到不對勁。沒錢!
“靠!”她在心裡罵了一句,佯裝無所事事地悄然離去。
慘!若不是曉娜與同事鬧翻了臉,逼着崔總辭掉他而未如願,賭氣辭去了工作。她本應該有個不錯的職業,功效科長。可她不能留戀那裡。她覺得在崔總哪裡大材小用。
當初,自己是憑着優異的企業答辯會,壓倒羣芳鶴立雞羣,奪得了廠供銷科科長的競爭職位,可過多久,就覺得做不下去了。那同自己競爭落選的尖嘴猴腮的同事,別看他其貌不揚,可是個yin棍**,一有機會就對你動手動腳,那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背地裡給你使絆子,再出面幫你解決討好你。真是遇到這種人,躲都沒法躲,因爲天天都在一起,要不怎麼教同時吶!
得!受不了,不做了行不?
又受聘一傢俬營企業,那裡的待遇不錯,可以說高於國營企業好幾倍,但做了幾天還是辭去了工作。不得已,那老闆簡直就吧你當成他自己的私有財產使用。那一次,老闆喝多了酒,硬逼着曉娜和他親熱親熱。
她不肯,拼命地反抗,結果無濟於事,還是被廠長笑納了。
曉娜心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報了110,案底留了,就是沒見老闆有什麼異常,依舊如故地吃喝玩樂,麼事沒有!找相關部門詢問,告訴回去聽信。哼!這一聽半年過去了。
曉娜漸漸把事忘到心裡去了。
她想穩定了自己的工作後再來解決這件事,但她塞來選去,終究沒有看好一家放心的職業。就這樣靠吃老本,一天一天地打發着日子。心裡有事,他沒有對順子說,怕他跟着上火,索性就一個人扛着。
每當經濟捉捉襟見肘的時候,她的恨意就使她想起那些冠冕堂皇的衣冠禽獸來。要不是他們,一個堂堂的大學生怎麼能混到如此狼狽的地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思維與從前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她要懲罰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讓他們也嚐嚐什麼叫做飢寒交迫的滋味。於是,曉娜開始迷戀網絡。其目的就是要尋找迷情女色的‘種馬’。
‘無淚’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QQ聊天網絡裡的一個可以值得一宰的有錢人。
曉娜暗自把手伸進褲兜裡,用手摸索着硬幣的數量,嗯,可以買幾個饅頭,哎!先湊付一下吧。她的銀行卡里還有點錢,但她覺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她隻身在外,怎保沒有個大事小情的,和錢較勁的時候,那個朋友真正靠的住!
沒有身份證上不了網,眼下還能做什麼?她低着頭蹣跚地向前走,她忽然眼前一亮,停住了腳步,兩眼直勾勾地凝視着粘貼在地上的小廣告,似乎危難中抓住了救命稻草,興奮異常。她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廣告上的聯繫電話。他抑制不住自己,隨即撥通了廣告上留有的電話。
“喂!是佳佳實業有限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