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柔咄咄逼人的質問,樂多雅卻是一張莫名其妙臉,表演的惟妙惟肖。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蒙面人亂七八糟的?白雅柔,我知道你不歡迎我來你的婚禮,當說實話,壓根我也沒想過來你的婚禮,如果你實在不爽,我大可以先離開,因爲反正我也很噁心待在這樣的地方。”
“你!”
白雅柔雖然心機頗深,當她卻是個急脾氣,很難僞裝自己的怒氣,現如今被樂多雅一激,大有爆發出來的架勢,而就在這時,原本就混亂的畫面,忽然又多出來個男主角。
“多雅?!”
陸陽原本是來找白雅柔的,可沒想到他竟然也在這裡看到了樂多雅,瞬間男人的心情就變得激動起來。
他趕緊走過來,樂多雅卻對激動的陸陽視而不見。
雖然之前,他們也曾經是一段的男女朋友過,當現在隨着時光的奔走,這段歷史,早就翻篇了。
所以,現在她再見到陸陽,可以做到見到陌生人一般那麼淡定。
可她能夠雲淡風輕,陸陽卻不行了。
“多雅,我以爲你不會來參加這個婚禮,我……”
陸陽似乎有很多話要跟他說,而非常坑爹的一點,卻是現在白雅柔還站在他的旁邊,他不但對自己的新娘視而不見,竟然還對自己的前女友表現出如此熱烈的模樣,白雅柔氣的不得了,頓時抓狂了。
“陸陽!你瞎叫什麼了?!我就在你旁邊,你沒看到麼?!”
白雅柔很想對陸陽好好說話,可一看到他望樂多雅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了。
那種深情,那種不捨,是要鬧哪樣?!
今天,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啊!
陸陽被白雅柔這麼一吼,好像纔想到白雅柔也在,頓時就有些尷尬起來。
“雅柔,對不起,我有話想跟多雅說。”
之前,他曾試圖挽回樂多雅,可樂多雅卻沒有給他一個機會。
如果當時,樂多雅能給他一個機會,興許他現在就不會對樂多雅還這麼念念不忘。
人,總是對得不到的東西會產生執念。
現在陸陽對樂多雅,便是如此。
白雅柔沒想到陸陽竟然能這麼趾高氣昂的跟自己說,他有話要對樂多雅說,頓時臉都黑了。
“陸陽你……”
“雅柔,之前原本就是我們不對,可沒想到多雅還能不計前嫌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你就別擺出這種態度了,大度一點好不好?”
陸陽對白雅柔的態度,不像是以前那種惟命是從了,白雅柔快要氣死了。
他剛剛說什麼?!
他竟然說,之前是他們不對?
他們應該對樂多雅溫柔一點?!
這個男人是瘋了是不是?!
“多雅,你別太在意啊,雅柔就是這個脾氣。你現在有時間麼,我想我們找個時間,能夠好好聊聊。”
“哦,很抱歉,我現在沒有時間。”
總算能輪到她說話了!
呵呵,不好意思,既然能讓她發表意見,那她肯定現在是要走爲上策。
樂多雅不想在跟這兩個人摻和下去了。
因爲她心裡影影綽綽的感覺,只要一跟白雅柔跟陸陽這兩個人牽扯上,那之後,肯定就沒什麼好事情發生!
所以,趁着還沒出事之前,現在還是走爲上策的比較好!
冷嚴站在一旁,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他並沒有插手這件事,因爲他很清楚,以白雅柔這種個性,哪能讓樂多雅這麼順利的走人啊?
所以,樂多雅一說要走,失去理智的白雅柔連想都沒想,趁機拿走路過的服務員托盤上一杯酒,朝着樂多雅身上的裙子就潑了過去——
“誒呀!真不好意思,我手抖了!”白雅柔趕緊把杯子放到一旁,一臉楚楚可憐。
“……”
樂多雅哭笑不得。
她現在不想評價白雅柔的演技如何,她只想問,這女人的臉是什麼做的?
城牆麼?
怎麼這麼厚?
“多雅……”
陸陽上前一步,一臉意外:“你裙子都髒了……對不起啊,樓上有專門爲客人準備的換衣間,要不你先去整理一下吧?”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紅色衣服,如果是白色或者其他淡色的,那可真是慘不忍睹。
樂多雅冷冷的瞥了一眼白雅柔跟陸陽,對於這兩個人,她說不上會給什麼好臉,所以,索性乾脆不搭理,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樂多雅直接轉身走了,白雅柔看到她去換衣間的方向,垂下的眼眸裡,得意的閃過一抹精光,而陸陽轉過身來,卻在教訓她:“你剛剛是不是故意潑多雅酒的?”
“陸陽……”
白雅柔依舊是楚楚可憐臉,那雙大眼睛裡好像盛滿淚水一般,只要他再說一個重字,便會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陸陽看了看四周衆人,卻好像並不吃她這一套。
“你剛剛的做法,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到了。白雅柔,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不止是你我簡單的一場婚禮,來的人,很多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你這麼做,讓他們怎麼看怎麼想?”
陸陽在心裡對白雅柔太失望了。
之前他跟樂多雅談戀愛的時候,因爲樂多雅這不能讓他碰那不能讓他碰,而且每次出來約個會,都是經常因爲打工遲到,導致後來白雅柔一出現,他便覺得如此溫婉的女人,纔是仙女下凡,應該娶回家做老婆的,可現在,當他跟白雅柔單獨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多的時候,他才發現,白雅柔跟樂多雅真的是兩個極端。
就比如在買東西上,樂多雅從來不會要求他去買什麼奢侈品或者是很貴的東西,當白雅柔就不同了。
她看上的東西,一定要買給她,如果他不買,她會有一連串的手段等着他。
最後,他還不是屁顛屁顛的乖乖買給她了?
白雅柔喜歡虛弱,計較,表面上看她大度聰明,實際上,她比樂多雅活的要現實多了。
陸陽這些日子,經常在深夜裡回憶起他跟多雅在一起的時光,那些時光,之前覺得是那麼的煩躁跟沉悶,可現在想起來,卻又那樣的美好……
而他,卻是馬上要結婚的新郎了!
除了一聲嘆息,他又還能做什麼呢?
陸陽對白雅柔的做法感到不悅,自然就不會跟她好好說話。
而白雅柔在聽到他竟沒有理會自己的委屈,直接爲樂多雅說話,更是不高興了!
“怎麼,你現在處處都在爲樂多雅說話?你是不是後悔了?你覺得她比我好,所以你現在想追回她是不是?”
白雅柔咬着牙齒,一副恨恨地模樣。
“陸陽,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人家都說,男人對到手的東西,總是嗤之以鼻,而那些永遠得不到或者已經失去的,卻當個寶貝一樣,那麼珍惜不捨……我以爲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以爲我們可以好好地一路走到最後,可現在……我對你好失望!”
白雅柔說着說着,眼淚撲哧撲哧的就掉了下來。
陸陽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當衆哭了出來,尤其她現在又穿着婚紗,大家紛紛側目,交頭接耳,陸陽趕緊把白雅柔抱進懷裡。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停止她哭,不然在場這麼多客人看着,像什麼樣子?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不說你了,還不行麼?你看四周這麼多人都看着了,別讓他們看笑話!”
陸陽壓低聲音:“走,我想帶你去衛生間清洗一下,一會兒妝要是哭花了,三個小時的妝,可就白化了。”
雖然陸陽沒有跟她道歉,當他現在放低了姿態,白雅柔也不傻,自然是要順着臺階一步步走下來的。
她把腦袋窩在他的懷裡,隨着陸陽一路返身走了。
而二樓,換衣間那邊,樂多雅正準備進換衣間清理一下,忽然發現身後還跟着一個人,她鐵青着臉,轉身看着他:“現在這個效果你滿意了,你高興了吧?”
“你怎麼會這麼說?”
冷嚴一副很意外的模樣。
樂多雅冷冷一笑。
“少裝模作樣了!剛剛白雅柔跟陸陽把話都說的那麼難聽了,可你卻不管不問,不就是想借着白雅柔把這件事鬧到高chao潮麼?你以爲,這樣我就會跟白家翻臉了?”
樂多雅一針見血,將冷嚴心裡頭的那點小九九,全都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冷嚴不得不爲她鼓掌。
“沒錯,你很聰明,我不得不承認,我剛剛的確是這麼想的。”
呵呵,僞君子!
樂多雅滿臉嘲諷,冷嚴卻一臉瞭然道:“雖然你沒出聲,當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在罵我。讓我猜猜,你在罵我什麼?”
冷嚴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樂多雅給他飛去一個白眼。
這男的是不是有病?
她跟白家是否鬧翻,對他而言,好像並沒有什麼好處跟壞處,他這麼上心幹嘛?
顯得無聊麼?
“嗯,我猜到了,你現在心裡,肯定在罵我僞君子對不對?”
樂多雅:“……”
她沒說話,冷嚴透過她的表現,卻非常肯定自己的猜測,樂多雅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冷嚴,你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