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拽進去後,唐婠婠一把將他們掙脫開,趴在直升飛機上妄往下張望!
當視線裡看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抓着繩索吊在空中盪漾着,唐婠婠心頭一鬆,睜大的瞳孔也逐漸減弱。
一時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撐着地面的胳膊一鬆,整個人完全趴在機艙前,迎面襲來的風,將她頭髮打亂,刺痛了自己的眼睛,她崩潰地枕在自己臂彎裡,顫抖着後背失聲痛哭起來。
唐婠婠那一刻的心情,沒有人可以理解!
那是隱忍了許久後的爆發!
頭一回知道喜極而泣是個什麼樣的體驗!
等權少璽爬上機艙後,唐婠婠不由分說一把將他抱住,埋在他胸膛裡,旁人拉都拉不住!
見她這副模樣,權少璽心頭一軟,擡眼給他們使了一記眼色,隨即他們頓住手,退了回去。
權少璽摁着她的小腦袋,一聲一聲地安撫着她。
“沒事兒,你男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了,咱們倆命硬,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在怎麼着也要與你活個七老八十,看着咱們兒孫繞膝,不將這些經歷了,就這麼白白死了,豈不是太虧了。”
唐婠婠吸吸鼻子,擡起埋在他懷中的腦袋。
這才發現,向來堅強的唐婠婠,已經哭的面帶梨花,小模樣讓權少璽心疼極了!
“吻我。”她滾動着喉頭,聲音有些沙啞。
聞言,權少璽捧起她的臉蛋兒,毫不猶豫對着她那張小嘴吻了下去,情之所至時,根本就無暇顧及周圍是否還有其它人存在!
當他柔軟的薄脣與自己相貼時,唐婠婠就順勢勾上他肩膀,偏着腦袋將這個吻加深!
戰機上其它人都是心理素質過硬的特種兵,看到兩人這樣的舉動,心裡雖然有些小漣漪。
但表面上全當沒看到,臉上神色了無驚瀾。
*
心跳間歇後,一切都逐漸平靜下來。
唐婠婠依在權少璽懷中,突然說道:“那兩年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當年自己就是想要從醫院趕到機場,然後到美國去見他最後一面。
只可惜那一面不但沒有見到,還讓他們整整分別了六年。
過去那六年就當是命運給自己開的玩笑。
這一次兩人都完好無損,那就當是命迷途知返,知道自己犯的錯誤,所以給他們做的補償。
好在一切都來的剛剛好,不早也不晚!
權少璽摟着她胳膊的力道微微一緊,下巴抵在她頭頂上方,扯着沙啞磁性的嗓子回答道:“想起來就好。”
那部分記憶雖然對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畢竟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現在將記憶找回來了,也將那片空缺的拼圖給補上了!
緊接着,唐婠婠往他懷中深處鑽了鑽,哽咽道:“**oss,我愛你。”
“你說什麼?”
權少璽從來沒有在唐婠婠口中聽到過類似於這樣的情話兒,今兒突然聽到,心裡恰似一朵薔薇悄然綻放。
唐婠婠揚起嘴角,再次重複一遍“我愛你。”
這一次權少璽聽清楚了,眸子裡泛着漆黑的光芒,低頭在她頭頂上方印上一吻,稀罕地將她樓在自己懷中!
*
這一次事件有驚無險,卻給她的心靈造成了極其大的衝擊,回到家依舊心有餘悸。
爲了陪陪她,權少璽沒有出去,上了三樓準備回房間時,唐不苦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唐婠婠開門的動作一頓,轉眼看向他。
這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唐不苦穿着睡衣,根本不像是被他們吵醒後的模樣,而是一直沒睡。
唐不苦看到唐婠婠後,走過來主動抱住她腰肢,側臉貼在唐婠婠小腹前,沒有說話。
唐婠婠有些費解,擡眼與權少璽對視一眼。
心裡想着會不會是這孩子夢遊了。
可轉念一想,唐不苦根本就沒有夢遊的前科與習慣啊!
“兒子?”她的手搭放在唐不苦肩膀上,低低叫了一聲兒。
半響後,唐不苦緩緩鬆開了她,擡着稚嫩而又平靜地目光望着唐婠婠。
淡淡說道:“沒事兒就好,我回房間睡覺了。”
接着,他又轉眼看向權少璽,最後做了一句補充:“爸爸,你很遵守約定,我現在很崇拜你。”
說完後,不等權少璽與唐婠婠回答,唐不苦踩着拖鞋轉身就走。
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唐不苦回到房間後,唐婠婠轉眼看向權少璽。
吞了吞口水,一臉狐疑道:“咱們兒子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給他找一個風水大師來瞅瞅,畢竟咱們現在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得將他當小祖宗來看待呀。”
聞言,權少璽笑着揉了揉唐婠婠的腦袋,回答道:“你兒子正常的很,不需要找大師。還有,咱們那高冷的兒子現在知道擔心父母,儼然是個小大人了。”
唐婠婠聽的雲裡霧裡,還想繼續往下問時,被權少璽推着進了房間。
儘管身心疲憊,還是與權少璽一起洗了個熱水澡。
被他抱回房間,趴在他胸膛上閉眼就睡着了。
這兩天在gta那裡,她沒一刻是睡好了的。
現在覺着能毫無戒備十分安生的睡一個覺,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兒!
所以啊,總要經歷了一些苦頭和嚴峻的環境,纔會好好珍惜當下所擁有的東西。
這事兒唐婠婠下了決定,不管怎麼着,她都不會在摻和到這件事兒中來。
一切都交給權少璽去處理,她也不想在瞭解後續進展。
雪時與葉念琛是死是活,都與她沒有任何干系!
而她接下來的重心就是懷二胎,給唐不苦生一個妹妹來寵!
這就是她短時間內,最遠大的目標!
*
當晚凌晨三點,gta事件一發生,界內的人紛紛在同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從酒吧回來後,清幺九一直沒閤眼,坐在客廳沙發上,香菸抽了一根又一根,屋內瀰漫着一股濃厚的煙味兒,氛圍極其沉悶。
這時突然有人摁了一下門鈴,清幺九擡起惺忪的眼瞼,猶豫了一下,起身將菸頭杵滅在菸灰缸裡,跟着來到玄關前,連問都沒問一聲,直接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