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明

(感謝發現男人說謊的一百種辦法的打賞與支持)

我的力量來源,決定了要以惡神爲敵——by勞達

嘛,以宗教的形式禁錮信徒的思想,讓他們的靈魂失去自由,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好人——by費頓

我對神沒有任何偏見,可是和他們幹架應該會比較有趣——by利茲

就算我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也會來找茬,因爲我是惡魔啦——by迪亞

不管是神還是別的什麼,誰罪大惡極都得死,這就是正義——by士郎

你猜一下,殺人、退魔、弒神三者之間哪個最有趣——by七夜

不需要生活在別的空間、不需要有神聖的力量、不需要和惡魔撕逼,理論上,只要某存在掌握着別的生物的生死,那這個存在就可以是那些生物的神。既然成神的門檻如此之低,還有什麼好信奉的——by萊爾

在出發之前,不曾見過“神”的布萊斯汀試着向長輩們打聽一二,想知道他們對“神”的理解和評價,結果收穫了上述這些答案。

雖說七個人的答案的側重點都不太一樣,但是十分顯而易見地,七個人都沒將“神”當成一回事,別說尊敬之心了,甚至默認就是將“神”放在敵對的位置上。如此一來,布萊斯汀對森林女神芙蕾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辭,接受起來還真是絲毫不費勁。

在數百年前,不管是善神還是邪神,數量都遠比現在要多得多,例如如今權柄處在芙蕾雅名下的‘四季變遷’,當年就由春之女神、夏之女神、秋之女神、冬之女神四個人分攤。

三分之一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三分之一是神界缺乏自我監督的管理制度,三分之一是神王自己帶了個壞頭。那個時候不管是善神還是邪神,都有大量行爲不端的神,有的要求貌美的信徒將初夜奉上,有的就算農田欠收都要逼着奉上豐盛的祭品,有的因發酒瘋而殘殺無辜百姓……不過,這種事衆神都不會在意,數千年下來都是這樣過的。

但誰也沒想到,某天從別的世界跑來七個人,發現了某個神的惡行的他們,直接衝進神界找他的麻煩。衆神什麼時候被人砸過場子,就連敵對陣營的邪神都沒有這麼囂張的,果斷召集大軍圍剿他們——在這一戰中,神界七成左右的神隕落,神王也不例外。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那七個人對僥倖逃生和沒有參戰的神進行了一次普查,罪行滔天的就地擊殺,犯了錯但不太嚴重的打一頓——於是,戰後餘生的神又有五成左右隕落,兩成左右重傷。

那時候唯一稱得上好消息的,大概就只有——邪神陣營那邊的狀況也同樣很慘。

血洗神界的七人,留下一本《神界改革建議書》以及一句“改朝換代之後,想繼續魚肉凡人的請繼續,我們幾個還沒有殺夠”,就瀟灑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已經被殺破膽的衆神,果斷乖乖聽話,按照建議書上的內容調整人與神之間的關係。

然後,就這樣過去了數百年……

“原來如此,我還在奇怪這個世界的神怎麼對凡人這樣親切,原來是父親大人他們的功勞啊~”故事聽完,布萊斯汀點點頭,看向神情在講故事的過程中已經穩定下來的芙蕾雅,“話說,你認爲是數百年前的世界比較好,還是現在的世界比較好?”

“這個……”芙蕾雅無法給出回答。

要知道,芙蕾雅就是那個時間點被推舉爲“森林女神”,成爲神界最重要的幾大神之一。這是因爲她之前的權柄太不起眼,信徒都沒多少,又是條軟弱的廢柴,背景乾淨得像白紙一般,迎合那七個人的口味。

從這個意義來說,她應該是事件的受益者,可是說她爲此高興又不太對,畢竟她有不少熟人都死在那場戰爭裡面了。

只能說……排除掉一切的私心,應該是現在的人神關係比較舒服……

“呵,答案我已經聽到了。”布萊斯汀垂下頭,輕聲喃喃道,“不過……神……嗎?”

布萊斯汀確信,或許自己現在還無法找到前進的方向,但不管自己最終選擇哪條路,一直走下去就一定會與“神”起爭端。

到了那個時候,要不就是她死,要不就如同自己的父親一般,成爲弒殺神明的惡魔!

“那個……你別這樣唸叨啊……有點嚇人啊……”芙蕾雅身子又抖了抖,她非常擔心女承父業這種事。

布萊斯汀橫了芙蕾雅一眼,“你明明很清楚,我無法對你造成任何威脅,沒必要裝出這種樣子——嗯?”

(嗡嗡嗡)布萊斯汀身上的黑色化妝盒發出顫動。

“託尼歐那邊有行動了?”布萊斯汀翻開化妝盒,在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見的光幕上快速點擊,瞬間消失在芙蕾雅眼前。

芙蕾雅張大了嘴巴,“……還說無法造成任何威脅,隨便從那七個人手上拿點東西,都可以將我打死了好嗎?”

沒過多久,布萊斯汀就瞬移回來了。

“計劃有變化,芙蕾雅,請按照我的要求配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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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託尼歐很機智地及時閉上了嘴巴。

他面前是由公主殿下的侍衛獵殺的、一頭長得像野豬的魔獸的屍體,但是如果將它稱之爲‘野豬’,或者向旁人詢問它的名字,託尼歐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喪失這次料理的機會,身份上的問題也難以解釋。

所以,就先無視它的名字,將它當成普通野豬肉處置就好了。

“雪莉爾殿下,請問我能有多少時間?有些料理需要很長的時間。”這一點要率先確認。

“唔?時間非常充足哦,因爲祭祀要持續到明天。”這個代表國家和王室進行的儀式需要整整的一天,表示對女神的尊重。

“這樣就可以了~”託尼歐從揹包中掏出菜刀,走向野豬狀魔獸的屍體。

(嗤)手起刀落,鮮血暴流。

“喂,你在幹什麼啊!公主殿下,請不要看!”侍衛立刻出言斥責。

“咦?我在給它放血啊……”託尼歐莫名其妙地說道。

“放血???”

“你們不放血的???”

託尼歐突然記起來一件事,系統精靈提及過,這個世界的料理水平極端低下。

原本他就以爲是英國料理那種程度,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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