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打神鞭
“Archer，我記得你有說過自己是最強的吧…”
“凜…”
“天上的那兩個怪物，你能打得過，對吧。”
遠阪凜一臉迷茫，表情中透露出大大的不解，清澈的碧藍雙眸與身旁的Archer對視，嘴角還保持着優雅的微笑：
“一定可以的吧？畢竟你是最強的！”
“……”
Archer擡頭看向天空，如果是在自己的固有結界裡，他也的確能做到這種程度劍之洪流。
但.
沒有使用固有結界，在現實裡面對數千門齊開的王之財寶不落下風，那真的是衛宮士郎而不是一些別的東西麼？
這種怪物
“伊莉雅，上面的那傢伙，你確定那是衛宮士郎而不是一些別的什麼東西麼？”
Archer沒有去回答遠阪凜的提問，反而將目光看向那邊右手放在額頭做出眺望姿勢的伊莉雅。
Saber疑惑道：“Arhcer，你是什麼意思？”
“我曾經聽聞，某些存在可以憑依到人類身上”Archer運用自己的千里眼清楚的看到衛宮士郎在吉爾伽美什的寶具轟炸下安如磐石。
加上那飛行能力和從未見過寶具種類，還有那些像是東方法術的能力
他懷疑衛宮士郎是否被某些仙人或神明之類的從者憑依。
“士郎就是士郎，纔沒有摻雜別的什麼東西。”伊莉雅揹着小手，帶着炫耀的說道：
“我的士郎纔是最強的，打個金皮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這就是選擇伊莉雅線帶來的質變哦，Archer你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哦~”
“什”Archer楞了一下。
“明明四天前他還是一個能被Lancer幹掉的普通人，甚至還被你的berserker攔腰斬斷了！”遠阪凜情緒有些不穩定，她壓抑着自己的聲線，朝伊莉雅喊道：
“你是在逗我麼？！那可是英靈啊！”
“幾天時間從一個菜鳥魔術師成長到這種地步，簡直連進化論都否定掉了吧？”
“小鬼頭，老實交代你對衛宮君做了什麼！”
對於遠阪凜來說，當時在校園裡被Lancer差點殺掉的衛宮士郎還是她救回來的，之後雖然有發現衛宮士郎恢復力超越普通人類這一特徵，但是壓根沒想到他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
伊莉雅歪了下頭，食指點在下巴上露出一幅可愛又很爲難的模樣：
“那是我和士郎之間的秘密哦，雖然凜你這麼好奇也情有可原.”
“啊~對了對了，你就當做士郎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吧，所謂的宿慧你明白的吧？”
“士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跟我是一對了哦，你們以後可不準說什麼明明是自己先來的這種話了。”
在場衆人不明所以，Rider聞言看了眼身旁的間桐櫻，對方眼神中滿是迷惘。
“雖說有聽說過有魔術師召喚出前世的自己來獲得過去的技能。”Archer眉頭狂跳，這個時候衛宮士郎拿出的武器幾乎能耐將這一片區域的天空覆蓋，奔流不息的鋼鐵洪流化爲長龍在天上飛舞：
“但這種程度，絕非宿慧能解釋得通了，那雙翅膀他身上擁有着絕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突然間，變化接踵而至。
宛若朝陽的金揮灑天空，如雨的巖槍劃破雲層，像隕星那般從天而降。
衛宮士郎屹立於雲端，仿若要降下天罰的神靈。
“他瘋了！這是要將整個冬木和周圍的城市從地圖上抹去麼？！”
空間破碎了。
沒有任何徵兆，只是在吉爾伽美什將手伸入王之財寶的那一刻起，世界因此如脆弱的玻璃般被撕裂，伴隨着那柄沒有通常概念上的劍刃，頭部無劍銳，不能稱爲劍的“劍”在吉爾伽美什手中揮舞，洪流被撕成粉碎，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十餘兵王道兵器倒飛回來，圍繞在衛宮士郎周圍，在此刻，他的目的終於達成。
那是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冠以神之名的劍，在遙遠的古老神話中，星球誕生之前便已經存在，切裂世界之劍——【乖離劍】
對於吉爾伽美什來說，先不提腦袋有沒有被黑泥泡壞，但至少現在可以確認，對方有意讓聖盃降臨的目的是爲了讓災難削減過多又無用的人類，同時製造一些艱難困苦作爲人類的道標，讓人類能夠在安穩中驚醒。
那麼，衛宮士郎的理想無論是否會用過聖盃達成，從說出口的那一刻起便成爲了吉爾伽美什最爲厭惡，想要全力抹除的“骯髒”之物。
那是與他目的天然對立，以不切實際的幻想描繪出來的虛假藍圖。
對於這位見證了神話時代的王者來說，衛宮士郎口中嚷嚷的‘人人平等’‘不會有犧牲’‘弱者能夠生存’的世界是多麼的無趣，無趣且虛僞到令他作嘔。
“少在那裡大言不慚了。”吉爾伽美什將乖離劍舉過頭頂，語氣冰寒：“感恩戴德吧，雜種！”
衛宮士郎周圍的空間盪漾，天之鎖從不同的方向迸射而出，將衛宮士郎牢牢鎖住。
乖離劍彷彿在迴應吉爾伽美什的憤怒，三片圓柱狀的刀刃迴轉，代表天·地·冥界、各自向不同方向迴轉顯示了世界應有的形態。
“所謂人類，即是有犧牲才能謳歌生命的野獸之名，所謂的平等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弱者的狡辯之詞罷了。”
“你那可笑的理想沒有任何價值，消失吧。”
魔力的風壓盤踞在吉爾伽美什手中的乖離劍中，衆多風捲互相重合，壓縮在劍刃的縫隙中不斷擠壓。
超越物理性界限並不斷提升密度的空氣層，最後化爲能切碎萬物的兇器，隨後開始吞噬空間本身。
光和聲音如同遇上黑洞，不斷被扭曲被牽引，最終被劍刃吞噬。
“述說原初，天地分離，無賀開闢.“
世界開始發出一種悸哭般的悲鳴，強大的立場產生同時轉引起了時空流，使空間本身發生變動。
“切裂世界乃吾之乖離劍，卷星辰之臼，天上之地獄乃創世前夜終點，以死而伏之！”
衛宮士郎雙目牢牢盯在那柄武器上，到了現在，乖離劍彷彿化作毀滅的死星將一切事物捲入其中。
即將再現的是斬裂虛無而成就天空，貫穿天空而回歸虛無，象徵起始與終結的力量。
“天地乖離開闢之星！連同你的存在一同撕裂！”
收束到極限，在這一刻重歸現實的森羅萬象，開始釋放顛覆世界的力量本身。
那撕裂一切的斬擊讓世界遭受無數龜裂的侵蝕，天空中的巖槍盡數崩解，黑暗降臨萬物歸於寂靜，連同嘴角含笑像是放棄一切抵抗的衛宮士郎一起，徹底吞噬。
當一切塵埃落定，天空萬里無雲，漫天繁星重新閃爍。
吉爾伽美什佇立於原處，神情沒有什麼喜悅之色。
“無聊。”
他皺着眉頭，看到了留在原地的兩柄武器，他剛想去查看，周圍有無數刀劍環繞而現，從上到下，將附近的空間牢牢封鎖。
青色的劍影從四面八方匯聚於天空，共同形成了一柄山巒大小的青色巨劍。
吉爾伽美什轉身回眸，只見諸多粒子吸附於一處凝聚成了衛宮士郎的身形。
“那些武器，還有這種法術，你這傢伙身後的神到底是”
【幻想崩壞】
剎那驚鴻間，萬丈光華沖天而起！
光耀天宇，與此前的漆黑滅世之景不同，彷彿白晝降臨，殘缺的王道兵器自爆的同時，道則化爲最鋒利的利刃，連同那些殘片一同將天空撕碎。
衆多護盾型寶具在這一剎那出現在吉爾伽美什面前，可是那些由李火旺修“真”的王道兵器瞬間浮現，斬出的攻擊將空間都扭曲，伴隨另外兩件武器自爆的力量突破層層封鎖，衛宮士郎以一種暴殄天物的用法，將其中蘊藏的部分‘道’則給釋放了出來。
對於葉凡世界的其他修士來說，可以通過神力使用王者神兵的力量，可對衛宮士郎來說，這纔是他利用效率最高的方法。
天地都仿若粉碎了，到處都是能量風暴，直到光華散盡，場面中心出現了一個狼狽的身影。
吉爾伽美什身上的鎧甲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裂痕，手中丟棄了一個水晶小瓶，血液和傷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復原。
“Faker！”
乖離劍再次舉起，這一次上面傳來的力量遠超上一次，吉爾伽美什用了某種方式增加了提供的力量。
“我等這個時候很久了，英雄王。”衛宮士郎的聲音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耳畔，“你的憤怒一文不值。”
“.”吉爾伽美什前方的衛宮士郎逐漸潰散，他楞了楞朝自己右臂看去，只見那裡空蕩蕩一塊，血液滴答落下。
衛宮士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右側方不遠處，手裡拿着一個古樸而自然的木鞭，與其說是木鞭倒不如說是沒有開封的劍，而他另一隻手裡抓着一隻斷臂，身旁有一道蔚藍的傳送門出現。
衛宮士郎將那隻斷臂連同乖離劍一同朝傳送門一扔，同時手中木鞭再度揮起打向吉爾伽美什。
他動作不快，就像一個普通人的速度，可木鞭如萬鈞大鼎，揮舞時虛空隨之扭曲。
“你的剩餘價值不多了，消失吧。”
“你這個雜種！！！！”
靈魂的刺痛傳來同時，吉爾伽美什心中的憤怒燃燒，這種憤怒幾乎讓他忘記疼痛，要將這個卑劣的小偷殺掉！
嗖！
衛宮士郎手中長鞭揮了個空，他看了眼周圍，將手中的打神鞭收起。
“言峰綺禮。”
雖然有點意外，但謀劃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這種變數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是吉爾伽美什，穩健需要，明天還是花點時間回去補充些儲備.’
庇護冬木市玉障護盾也在此刻熄滅，衛宮士郎化作劍光飛回到衆人所在的間桐邸門口的街道，他將那柄鍾離封印有法術的貫虹之槊回收，然後看向衆人。
“士郎，那傢伙跑掉了麼？”伊莉雅問道。
“嗯，不過乖離劍弄到手了，也算不錯的收穫。”衛宮士郎微微一笑，但他隨即發現包括Saber在內，衆人看他的目光有些陌生，無奈的說道：
“解釋起來很困難，總而言之.”
“我明白，你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對吧。”遠阪凜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順便拍了拍手打斷道：“這就是你上輩子的造型麼，果然很具有古代風格啊。”
“哈？”衛宮士郎楞了楞。
“沒錯，順便一提。”伊莉雅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套禮服，那是一套純白的神聖長袍，說道：“這是我上輩子的衣服哦，在遠古的遺蹟裡面發現的！”
“伊莉雅，不要說這種誤導性的話啊”衛宮士郎嘆了口氣：“遠阪，爲什麼你會信這種話。”
這種衣服不僅僅是拍攝道具，作爲法衣，上面銘刻有不俗的防禦陣法，在宋書航的世界價值其實很高，大概是五品級別，回來之前黑皇還刻了一些陣紋上去。
“因爲完全解釋不通只有這一個解釋靠譜一些！”遠阪凜揉了太陽穴，睜開有些疲倦的雙眼，問道：
“你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加上你那邊的陣容。如果開戰我這邊基本沒什麼勝算。”
“所以，你如果要做什麼不妨直說。”
她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衛宮士郎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可以慢慢調查，現在優先級更高的是這種形態的衛宮士郎參與這場聖盃戰爭會帶來什麼變化，已經對方可能會造成的危害。
雖然已經有些沒落，但是遠阪家好歹也是冬木靈脈的管理者，有義務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維繫這片土地的安全。
Archer一言不發，目光一直盯着衛宮士郎，從伊莉雅的態度來看，自己的身份多半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目的是爲了奪走英雄王的乖離劍麼？’
對方對這場聖盃戰爭所知道的信息恐怕超過了他的想象。
來到間桐家之前佈置的法陣是專程爲了引出英雄王，而對方一開始就是英雄王手中的乖離劍。
他想做什麼？
“就跟我之前說過的一樣，爲了讓這場聖盃戰爭不再有悲劇現，爲了讓所有御主和從者停止廝殺。”衛宮士郎笑了，說道：“除了吉爾伽美什我必須將他抹除以外，現在已經要完全成功了。”
衛宮士郎思考了一下，說道：“Saber，我們一起去趟教會。”
言峰和吉爾伽美什多半已經逃跑了，但教會的地下室裡應該還有一羣孩童.
那些是跟自己一樣，從十年前的火災中倖存下來的人，可是卻成爲了吉爾伽美什在世間維持的魔力源。
現在的自己，應該能夠拯救他們
衛宮士郎伸開手握了一下，他看着手心，感受着這如夢幻一般卻被自己親手實現的現實。
他最後看了眼柳洞寺的位置，一柄巨劍出現在腳下。
“走吧。”
“呃啊.雖然想說他這次做的不錯.”蘇霖看着客桌上的那條斷臂，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蕭炎：“.”
那一堆薯片、爆米花、薯條、炒麪、炒飯、菜餚上，有一隻還往外滲血的斷臂。
“這是我家。”克萊恩看了眼濺到純白沙發上的血液，“等會兒你們記得把衛生管理費結算一下。”
“看起來已經是衛宮傲天了。”張楚嵐看着拿起一根薯條，分不清上面是番茄醬還是血液：“這把穩了。”
“這條手臂怎麼處理？”葉凡把乖離劍從手上取了下來，朝蘇霖說道：“你拿去收藏？”
他本想調侃蘇霖那奇怪的收藏癖。
“嗯也不是不行。”蘇霖想了想說道：“挺有紀念意義的，到時候當做天道奇物的獎品送給你們，做個手術接上這個斷臂說不定能白嫖王之財寶呢。”
滋啦——！
蕭炎一把火將天道奇物‘技安的手臂’燒了個乾淨。
“嗷嗚！光是看不過癮啊，有沒有辦法去哪個世界搶..本龍是說旅遊一次。”紫金神龍用龍爪翻看着設定一邊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宋書航搖搖頭，頗爲無奈的說道：“建議到時候前輩你到三清面前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紫金神龍先是慫了一下，身子扭成一團，隨後問道：“咱們羣裡不是有個三清麼？”
蘇霖：“.”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你咋知道這三清是不是同一個.
宋書航吐槽道：“總不可能把孟奇前輩丟過去試水吧？”
“孟奇不會有事，但衛宮士郎所處的世界可能會有危險。”鍾離聞言，嘴角噙笑，說道：“就算等孟奇斬斷聯繫之後，前往衛宮士郎所在的世界也或許會引起一番變數。”
迦勒底
觀測模型上，一道微弱的紅光亮起，隨後.
整個迦勒底的警報響起！
“檢測到異常！”
“確認檢測到異常！”
“檢索座標、時間軸！”
“座標確認，時間確認！”
“不屬於現在所處的時間軸，是位於平行世界？！！”
“冬木市，時間爲2004年2月6日！”
“正在分析情況，各部門準備.誒？消失了.”
一切歸於平靜，觀測模型上又恢復了白茫茫的一片。
“以前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記錄這次事件，23:07分，出現疑似異常的檢測.”
“先將這份信息備份在案，等藤丸回來之後再去調查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