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和池魚倒是面面相覷了起來,王妃雖然已經被顏家人踢出了族譜,但從跟上說,也是顏家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王妃就是一個大好人啊?
顏梨花自然不會去解釋那麼多。
其實那毒酒並不是什麼要人命的毒酒,而是一種迷藥,此時就連喬氏也被人秘密的送回了聖水村。
顏梨花這一次沒有心軟的在去幫喬氏,她相信王爺一定會安排妥當的,只有以後喬氏能夠衣食無憂,她也算是換了這具身體的債。
而皇城內也確實是傳出了很多對九王妃不好的言論,也一一被的九王爺鎮壓了,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
顏梨花雖然不在意這些虛名,但是到底還是麻煩。九王爺這麼幫她,她也不好意不表示一下感謝。
於是王妃又成了王爺書房的常客,送送蔘湯磨磨墨,在整個九王府的下人們看來,就是王爺和王妃終於和好了,見王爺不再冷着臉,王府的氣氛有恢復了熱鬧。
此時書房內,顏梨花磨着墨,偷偷的瞄了玉容一眼,看着他俊美的側顏,還這是百看不厭。
“王爺,我的那幾株稀有植物,什麼時候送到王府啊?”
玉容依舊專心的看着自己筆下的字。
“快了。”
“快了是多長時間啊?明天,後天?”
見顏梨花如此的迫切,玉容終於擡起了頭,看向顏梨花。好奇的問道:“你很着急?”
顏梨花倒是沒隱瞞自己迫切的心情,直接點點頭。
她如今系統裡的積分已經到了 四萬三千幾分,還差七千積分說不定就能選購中級的基因改造液了,她當然迫不及待了。
“最晚後天。”
顏梨花一聽,頓時大喜,放下手中的墨錠,轉身就跑出了書房。
“王爺,爲了慶祝一下,晚上我親自下廚幫你燒兩道好菜。”
看着顏梨花歡快的身影,玉容雖然喜歡了面無表情,卻看得出他的新情很好。
正在這時,暗一急匆匆的進了書房。
“王爺,出事了,顏多運被殺害了,屍體已經運去了皇城的府尹大人那裡。”
玉容當下放下手中的筆,沉聲道:“不是叫你派人把人送回聖水村的嗎?”
暗一趕緊跪地請罪。
“是奴才疏忽,未想到本路會遇到人截殺,對方早有安排,咱們的人沒能保住顏多運的性命。”
玉容擡起手揉了揉眉心。
“這與你無關,你叫人去把顏家的其他人保護好,尤其是哪個喬氏,先把人藏起來。”
“是。”
等顏梨花知道這個消息時,她已經做完兩道菜。
“你說顏多運死了?”
池魚小心的望了一眼顏梨花的神色,還以爲王妃一定會傷心難過,就算是王妃被顏家拋棄,但必定是血脈至親,但在王妃的臉上,她沒看到意思傷心的意思。
“可知道是誰的殺的人?”
“王爺說,那些人殺顏多運,可能就是爲針對王妃,從而針對王爺。”
顏梨花其實也想到了,她和顏多運其實只有幾面之緣,而且留下的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所以對顏多運,她沒有一絲感情,反倒是十分的反感。
“那就等着吧!看看那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顏梨花本想着和王爺一邊吃晚膳一邊等,或許明天就能知道了。
可晚膳才上桌,府尹的人就來了九王府,叫王妃去認屍。
“你不必去,本王會幫你處理。”
這一次顏梨花卻搖搖頭。
“我若是一直當一隻縮頭烏龜,那些人只當我是好欺負,總想找我點麻煩,以此來威脅王爺,那我這個……王妃的職責又是什麼?”
說着顏梨花直接站起身,道:“我親自去,我倒要看看,那些躲在暗中看我笑話的人,能笑多久。”
玉容見顏梨花鬥志滿滿,雙目燃火,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反對。
衙門內,府尹大人已經在大堂內轉了無數個圈圈,多年得爲官經驗和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次他算是攤上了一個大麻煩,這件事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大人,九王爺,九王妃到了……”
“還不快請?”
府尹大人正了正自己的官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正要出去迎接,就聽衙役又來報。
“大人,刑部的張大人,和吏部的石大人也來了,還有戶部的李大人,還有……”
此時府尹大人一聽各位大人的名字,都比他的官大,瞬間便是全身冒汗。
都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顏梨花跟在玉容的身後,走進正大光明的大殿時, 大殿上已經坐了好幾位戴着官帽,穿着官服的大人。
“給九王爺,九王妃請安。”
府尹大人先是客氣的請了安,然後在九王爺的示意下,坐上了高堂,驚堂木高高擡起,然後輕輕放下。
府尹大人對着顏梨花恭敬的問道:“不知道九王妃可認得此人?”
說着,讓一旁的衙役揭開屍體上的白布,露出一張慘白而熟悉的臉。
顏梨花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緊張或是害怕的表情。
這倒是讓在坐的大人們疑惑了,一般女人見到屍體,都應該驚慌失措的尖叫纔對啊,這個女人面無表情是什麼意思。
“大人,此人本王妃認得,這是本王妃的生父,顏多運。”
衆人還以爲九王妃會裝作不認識,然後否認推卸責任,卻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痛快。
“既然是九王妃的生父,那見到自己生父慘死,我怎麼沒看出九王妃又任何悲傷之情,莫非……”
不等故意刁難她之人那話說完,顏梨花直接冷笑一聲。
“本王妃和生父的關係十分不好,當初顏多運就把我從顏家的族譜中踢除,所以本王妃已經不是顏家人了,和他也沒什麼感情,也沒有任何關係。爲何要哭?”
“九王妃這樣說就有些強詞奪理了,生養之恩大於一切……”
“那是對於別人來說,對於本王妃來說,任何恩情都是可以換的,換上了就和本王妃無關了,本王妃就是這樣的絕情之人,不可以嗎?”
府尹大人在不停的抹着自己頭上的冷汗,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在坐的大人們也都紛紛沉下臉。
像九王妃這等大膽的言論,他們聽都未聽過。
“聽聞王妃飽讀詩書,難道這就是你的禮儀倫常?處世之態?”
顏梨花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