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的烈陽關,攻打城關的西涼人與駐防城關的天海、胤朝聯軍展開了血戰。而站在城頭上的張錚,則早已經與士兵一起,不斷地殺傷着衝上城頭的西涼人。對於張錚而言,他可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什麼太子殿下,對他來說,這些兄弟可是跟他一起共過生死的人,他可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麾下的兄弟們與敵搏殺,而自己只會幹看着。他知道自己是大元帥,但是目前這城關的指揮官可不是他,而是大都侯宇文昇,所以他倒是親自率領着一支兵馬不斷地幫助着守城的將士們。
突然,在一處城牆,一羣悍不畏死的西涼人,在將守備在那處城牆的守軍殺盡之後,立刻登上了城牆。迅速地,那處城牆周圍的守軍立刻反應過來,朝着那羣正在瘋狂砍殺自己弟兄的西涼人衝了過去。然而,這股衝上城牆的西涼人兇悍異常,他們竟然將那處被他們衝破的城牆給暫時防守住了。很快,西涼人便源源不斷地衝上了城牆,支援這股兇悍異常、正在堅守着那處城牆的西涼人,而且試圖擴大戰果。
然而,隨着一支羽箭刺穿了這股堅守着那處城牆突破口的西涼人的指揮官的頭顱,一支全部由女兵組成的軍隊突然而至,而那些看着這支彪悍異常的女兵,竟然將那股衝上城牆的西涼人盡數斬殺。而前來增援此處城牆的天海、胤朝聯軍,都有點驚訝地看着這支全部由女兵組成的大軍。
此時此刻,同來增援的還有張錚。看着這支熟悉的女兵隊伍,張錚自然是高興地看着那位蒙着面殺敵的將領。那位女兵將領自然是看到了張錚,不過她手中的刀僅僅只是一停,然後便藉着殺敵。而張錚也衝了過去,將那處城牆奪回來後,那位女將領這才抱住了張錚,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了傾國傾城之貌。
“錚哥哥,我來呢!”這位女將領自然是澹臺明月。原本,張錚不打算帶上她,畢竟這一次他的計劃,可是在西涼境內,無疑是危險重重。只不過,她卻依舊義無反顧地來了。
“明月,我不是不讓你來麼?”張錚雖然如此說,但是眼神中盡是寵溺之色。
“錚哥哥,等這場仗打完後,咱們就完婚,可以麼?”澹臺明月突然提到。
“好,錚哥哥答應你,一定會爲明月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張錚承諾道。
“錚哥哥,你真好。”此時的澹臺明月完全依偎在張錚的懷裡,她滿眼皆是柔情。
不過,畢竟是在戰場上,澹臺明月知道分寸。所以,很快就戴上面紗,親自指揮着麾下軍隊,防守着城牆。而張錚也同樣帶領着大軍,不斷地將那些攻上城頭上的西涼人砍下城牆。
而那位指揮守城的宇文昇,眼神中對張錚充滿了一抹敬佩之色。而一旁的都侯夏侯赤心,則對宇文昇說道:“大都侯,你覺得這位胤朝的太子殿下如何啊?”
“張錚這孩子,重情義,懂兵法。而且,待人沒有絲毫的架子,心性如此沉穩,做他的朋友,可以說三生有幸。”宇文昇讚揚道。
“呃,那麼作爲他的敵人呢?”夏侯赤心畢竟不曾與張錚共過事,自然脫口而出道。
“呃!作爲他的敵人,恐怕會死的很慘。許多人說,人沒有底線是很可怕的。但是,要老夫說,這位太子殿下卻是個有底線的人。凡是有誰觸碰了他的底線,那麼那個人就會恐怖地發現這位太子殿下的恐怖手段。”宇文昇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位太子殿下明顯把天海國當成朋友呢!”夏侯赤心說道。
“是啊!能夠與這位太子殿下成爲朋友,咱們天海國也算是時來運轉呢!”宇文昇說道。
而此時,西涼平東王拓跋赤勇看着麾下軍隊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但卻依舊沒有能夠攻上城頭,他的心中充滿了一抹憤怒。
然而,他卻毫無辦法。畢竟,對於他來說,必須攻破烈陽關,才能夠發揮出他麾下西涼狼騎的作用。所以,他只能夠下令大軍迅速地攻破烈陽關,無論付出多大的傷亡都在所不惜。所以,他再次下令麾下大軍,繼續進攻烈陽關。
如今,烈陽關關城之下,西涼人屍骨如山,流血漂櫓。關城之上,天海、胤朝聯軍血流成河。烈陽關城牆,則更是被攻守雙方士兵們的鮮血染成血紅色。
然而,駐守烈陽關的天海、胤朝聯軍,面對着西涼人近乎瘋狂地進攻,他們誓死不退。
此時的張錚,看着守城的弟兄們,奮不顧身地跟西涼人血戰。甚至,許多弟兄們,抱着西涼人就從高大的城牆上跳下去呢!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個人的天海人,看到西涼人的彎刀即將砍向一位胤朝受傷的士兵之時,他立刻護在了那位胤朝士兵的身前。眼看的,那位小個子的天海士兵就要命喪於西涼人的彎刀之下。張錚直接拿出手中的劍,朝着那個西涼人扔過去,劍尖直接刺穿了那個西涼人。那位得救的天海士兵,在看到竟然是自己曾經跟隨過的將軍救了自己,立刻右手抱在左胸,朝着張錚行了一個隆重的軍禮。而那位胤朝士兵,則也是朝着張錚行了個莊嚴的軍禮,而他則被擡了下去。
這樣的情景,在如此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出現了無數次。對於守城的天海國士兵來說,這些與他們浴血奮戰的胤朝士兵,與他們如同兄弟手足一般。
而今,已經是胤朝天璽十年九月初四,西涼人攻打烈陽關已經達到了二十八次呢!如今的西涼人傷亡就達到了數百萬。終於,隨着平東王拓跋赤勇下令,暫時停止攻擊,西涼大軍的將士們終於可以喘一口氣呢!
然而,平東王拓跋赤勇卻難以想到的是,他們這一次停止進攻,也將是他們的最後一次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