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抽出劍,想與許輕遠一較高低。
李蘊在屋裡沒看到許輕遠,便想出來看他在何處,沒想到,剛好碰到滎陽動手要打人的架勢,她沒時間去想,當下出奇快速的走到滎陽根本,伸手直接擋住。
“你縱然再是不喜歡我們,也沒必要,初次見面,就舞刀弄劍的。你且放心,我們在這裡呆不了多久,若是來得及,我現在就想離開。”李蘊力氣很大,按着滎陽的胳膊,容不得他動彈絲毫。
滎陽沒想到,這個瘦弱個子不高的女子力氣會這般大。
在他愣怔的時候,李蘊鬆開他, 牽起了許輕遠的手,氣憤離開。
“阿蘊,我沒事,你不必生氣。 說到底,他是你二哥,方纔你不該阻攔,我有些功夫,可以與他打一兩個來回不是問題。”他轉了身,反手拉着李蘊,站在院子的一角,輕聲與她說着。
李蘊低首,這才又說,“他根本就不相信,肯定以爲我就是個騙子。遠哥,說真的,我並非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名分與財富我都沒想要。只是,上次,她命懸一線的時候,我只是……不想兩個人都遺憾。你說,我真的做錯了?”
她怎麼能不委屈,就現在她還沒與肅王妃去皇城,就被這般懷疑,若是她真的與許輕遠,帶着孩子去皇城的話……。
“沒錯,你做的一點都不錯。阿蘊,我知道你擔心的。你且想着,有我在後面給你撐着,隨便你折騰,我來給你善後,你怕什麼?當真怕那個假郡主?”
“我豈能怕她,開玩笑。她若是敢欺負我半分,我定然會手撕了她。”
李蘊冷哼說道,她還真不是,那種樂意被欺負卻不還手的主兒。
“這不就對了。不必擔心任何,縱然大家都不相信你,這不還有我和孩子。”
李蘊倒也不是怕,就是覺着,在親情之中,受的那份委屈,真的憋屈。
要是在外人跟前,她也不會委屈自己,但,她現在面對的是親人,最是注重親人情感的李蘊,有些困擾。
不過,她聽了許輕遠的話,倒是也想清楚了。
這肅王府裡的二公子,若是個好的,她就好生待着,若是那種瞧不上她,還只會找麻煩的主兒,那,就抱歉了。
以後咱們見面了,該撕還是要撕。
她現在可是有功夫的,何足懼怕他,如此一想,倒是舒暢了許多。
許輕遠低首瞧着她舒緩下來的臉色,帶笑的說,“這會兒可是好了些,我們過去吧,能上山一次十分不容易,多餘王妃相處。”
“我知曉。”
兩夫妻走來,同樣站在院子裡的滎陽,卻被李蘊與許輕遠直接忽視。
他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從面前走過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
他……剛纔難道做錯了?
這妹妹,瞧着面容倒像是真的。
若是真的話,那他剛纔的舉動,的確是十分不妥。
滎陽公子啊,在頭次瞧見妹妹與妹夫的時候,就得罪了他們,這以後,……可沒好果子吃了。
……
因爲有小南的陪同,倒是讓肅王妃與金氏更是開心了不少,見她們在屋裡聊天,李蘊便去了廚房。
她是懷孕卻並非不能做飯,想着,自己親手做一頓的飯菜給王妃娘吃。
陶朱與張婆子正在廚房裡說着話,無外乎是一些菜色的安排。
張婆子看到李蘊,趕緊喊了聲李管事。
“您怎生進來這裡?廚房裡煙味兒重,您還是先歇着,等會人飯菜就好了。”
“我來看看飯菜做的如何了?我來做兩個拿手的菜。”
李蘊知道陶朱聽到自己的話,肯定會拒絕,這邊直接又說,“很快就好的,一點也不麻煩,陶朱不必擔心,說到底,我這個當女兒的,也該是給母親做一兩道菜的。”
聽到李蘊說是要盡孝做菜,陶朱倒是不好意思再阻止。
“那奴婢也在跟前幫忙。”
張婆子與陶朱打下手,李蘊又準備了兩個菜,等這邊煮好菜,她讓陶朱準備開餐。
今日晚上,雖不是十五團圓夜,卻像是大團圓似的。
肅王妃開懷喜悅,差了陶朱把她的梅子酒拿來。
陶朱樂呵呵的去拿,嘴裡說着,“您也只能過過嘴,可不許多喝了。”
“聽你的就是,倒是很會管,曉得現在姑娘和姑爺都在,我不會責罰你,才這般說的。”
肅王妃是真高興,也就與陶朱打趣說笑兩句。
金氏瞧着陶朱端來的一小壺的梅子酒,臉色微動,“當年,我也最愛喝這梅子酒,還有那釀梅子,都是愛吃的很,一晃多年,許久沒嘗過了。”
“今日趁着高興,多吃些。”李蘊笑道。
“虧的是你來了,纔有了這口福。”
“那以後有了時間,我就多過來看看。這兩道菜,八寶鴨、清蒸醉酒雞,我今日做的,趕緊嚐嚐……。”
李蘊先給肅王妃夾了菜,又幫金氏弄來一小碟子,這會兒纔是溫馨好熱鬧。
既然說笑,吃着家常飯菜、喝梅子清酒。
飯後不多會兒,天色就暗沉下來,肅王妃與金氏說話聊天,李蘊在跟前陪着。
許輕遠帶着小南、小北在外面呆了會兒,就回屋了。
素齋院不小,因爲有肅王妃的點頭答應,李蘊一家住下,帶着兩個下人的滎陽也住了下來。
好是哄了一番,肅王妃才與金氏止了話題,各自回去休息。
李蘊捏了下肩膀與胳膊,和金蘭說着話,“你也趕緊去休息,現在都這般晚了。”
“嬸嬸,我先幫你把熱水端進去,給你泡泡腳, 張婆婆說的,入秋後寒氣從腳侵,要多多用水泡腳。”金蘭規規矩矩的說着。
“那便要多謝謝你了。”李蘊有些沒想到,金蘭會這般爲她着想。
金蘭面色笑笑 ,“嬸嬸別客氣,你對我們家纔是好的呢。對了,嬸嬸,暖玉近日一直再說,想回到莊子上去,可不願意留在這裡了。”
“嗯?怎生不願意?在這裡做事很累嗎?”李蘊問向金蘭,也是想着知道金蘭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