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要是自己真的從系統商店裡換了神仙大羅丹,若是給許輕遠吃了,會不會因爲藥效太大,而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
在李蘊不知道如何怎麼辦的時候,聽到有人喊了她一聲。
“輕遠媳婦,你站在哪裡幹啥?”
原來是許輝,他因爲早上得去田地裡拔草,早早地就起來了,這會兒剛要去洗漱,看到了屋子後面站着的李蘊。
“輝子哥早啊,我瞧着這邊長了幾個比較好的野菜,正好摘了好做早飯。輝子哥上工去呢,趕緊去吧,省的誤了時間。”
李蘊反應很快,巧笑說着,摘了兩把野菜往這邊走。
許輝倒是沒感覺到奇怪,他往李蘊跟前走了兩步,臉上帶着關心問:
“輕遠的傷咋樣了?我昨天就問了幾句,輕遠說沒事,我趕着上工,就沒多問。嚴不嚴重?不行的話,還得去看大夫。”
“有勞輝子哥掛心了,遠哥的傷是工傷,胡管事那邊會派人來診治,傷情到底如何,我也說不上個一二,先養個幾天看看。”李蘊說到許輕遠的傷,面帶擔憂和無奈之色。
許輝點點頭,“也是,有胡管事那邊管着,也省了很多事和錢。輕遠就先在家養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當初能進萬路莊也是因爲輕遠的推薦,不然我怎麼可能進來啊。”
“輝子哥也是有自己的一技之長,像輕風和輕雨,他們倆想進來也沒機會呢,不會種田,也不會做工。這個也不管是遠哥的功勞,你自己也有那個能力。”
李蘊客套的說了兩句,畢竟許輝他爹是村長,以後關於公婆那邊的事,還需要和許輝他爹村長打交道,李蘊倒是客氣的很。
她說完之後又道了句,“我先回屋了,孩子他們肯定也都醒了。”
許輝說了句,他也要去上工了,就走了出去。
李蘊到屋裡,許輕遠已經醒來,在裡屋輕聲問了句,“阿蘊,我聽到你像是和輝子說話呢。”
“嗯,是啊,輝子哥起來去上工了,碰巧見到就說了兩句話,我打了水先給你洗臉,這段時間遠哥就在屋裡躺着吧,總共外面並沒什麼事情。”
李蘊說着,小南小北從屋裡出來,衣服都給自己穿好,摸樣乖巧的站在她身側。
李蘊回頭看了下他們,“你們兩個乖乖的等會兒,我給爹爹洗了臉,再幫你們打水洗漱。”
“娘,我看到了那個胡叔叔,他在外面呢。”小南指着門外院子裡那口井處。
小南、小北對胡海算是熟悉了,看到胡海也知道打招呼,這兩日走的倒是親近了不少。
“嗯,你們倆可以出去玩,但不能去井水邊。”李蘊囑咐着,先幫許輕遠擦了臉,然後給他穿上衣服。
小南、小北到了外面,胡海和他們說着話,倒是哄的兩個孩子很是開心。
許輕遠與李蘊出來,看到孩子們和胡海玩的很好,忍不住問道,“他是誰?和咱們家很熟悉嗎?”
“是隔壁的一家,胡嬤嬤帶着兩個孩子,一個是兒子叫胡海,一個是女兒叫胡玲,昨天下午來咱們家的那個姑娘,她就是胡玲。”
許輕遠嗯了下,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對她沒什麼印象。”他說完,看向李蘊,“阿蘊,我真的沒事,這外傷,養個七八日就好了。”
一般外傷,也就七八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雖說是外傷,那也要好生養着。”李蘊說完,瞧着他的胳膊,又看了下他的腿,“大夫說,什麼時候來換藥?”
“前兩天一天來一次,之後每隔兩天來一次。”
“那可需要吃藥?”李蘊繼續問。
“不用吃內服的,都是外傷,外敷就好。”
聽了許輕遠的話,李蘊這纔不問。
她從系統商店裡種換來的那個神仙大羅丹,看來不能直接給許輕遠吃,索性衝成劑給她喝吧,直接吃下去……萬一再有個好歹,會不會藥力太大死人啊。
剛有這樣的想法,系統君瞬間扯着嗓子嗷嗷喊了一聲:藥理無毒,只會大補。
李蘊悶哼:大補也會補死人的。
系統:藥理不會。
既然無毒那就好了,李蘊想着等會兒吃了早飯,給許輕遠衝一杯喝了纔好。
李蘊去廚房準備早飯,胡玲在外面瞧見了,輕聲喊了下,“嫂子,管事吩咐了,你們家的飯菜,從大廚房裡送。”
“不用了,我自己能燒,你們這一天那麼忙,就不用折騰你們來回跑了,家裡人少,很快就燒好早飯了。”
李蘊說着,已經把米下到了鍋裡,那日胡林給的兩條魚其中一條死了,她想着中午做了,省的放臭了。
胡婆子卻瞧着李蘊說了句,“該給送的我們還送,這畢竟是管事交代的事情。”
李蘊看向胡婆子,見她相當嚴肅的表情,立刻應了句,“成,那就麻煩您了。”
送來她就要,大廚房裡的東西也不是珍貴,省的自己一直拒絕,旁人還覺着她故意矯情了。
瞧見李蘊見好就收,胡婆子倒是滿意,拉着胡玲拽着胡海,三人趕緊往大廚房去。
早飯煮的簡單,在吃早飯前李蘊先給許輕遠衝了藥丸,藥丸融開在水裡,清澈無比,聞着有些淡淡的薄荷味。
小南小北還以爲李蘊是給許輕遠衝的糖水,圍在跟前,瞪着兩雙眼睛瞧着碗裡的東西。
“這個可不是給你們喝的,這個是藥,要給爹爹喝。你們兩個等着,我去端了早飯給你們,今兒煎了荷包蛋,一人一個。”李蘊笑着對兩個孩子解釋。
小南小北一聽,搖搖頭,小模樣甚是可愛的說道,“娘,我們不喝,我們就是看看而已。”小南真的很乖,也很懂事。
李蘊想着,若是以後真的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也不捨得苛刻對待他們,她會把這兩個身世不明的孩子,視若自己親生的孩子。
吃飯穿衣讀書上學,一點都不會苛刻他們。
許輕遠看着碗裡的東西,聽到李蘊說是藥,也沒多問,端着就要喝。
李蘊伸手擋了一下,輕笑道,“也不問我是什麼藥就要喝?不怕我給你下老鼠藥啊。”
“你不捨得。我相信你是真心待我。”他說着,一鼓作氣喝了下去。
講真,他一個大男人,是真的吃不得薄荷味,光是味道都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