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瀟瀟定定看了馮媽媽幾秒便眼波一轉極爲不在意的開了口“媽媽的話我明白了,不知可否尋把琴來?”
雖然不知這丫頭要來何用但一把琴想來也出不來幺蛾子,青樓楚館琴也算是必備品了。馮媽媽也沒有爲難,便使了人下去拿琴。看這丫頭這派頭馮媽媽倒也不願意鬧的太僵。
很快琴便拿來,放在屋內唯一的小桌上。蔚瀟瀟走過去,素手覆上琴絃,玉指輕挑便有玉珠落盤,素手輕撥“勉強可用”那語氣中的嫌棄,勉強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馮媽媽嘴角抽了抽,小姐,青樓妓坊唱個小曲難到還要找把絕世名琴?媽媽她也做不到啊!再說這煙花之地要真名琴滿地走,也早該換名字了,還沒讓這女人給她賺到錢呢,她這是給自己招了尊祖宗吧?
輕攏慢捻,響起的卻不是曾熟悉的任何曲調,馮媽媽驚訝之色盡顯倒也沒打斷蔚瀟瀟的彈奏,這青樓妓坊本就是彈曲弄詞之地,世間名曲不說盡有,她知道的也絕對不少,哪知這曲一響,她卻聞所未聞誰知竟還有詞隨附
天公爵微傾灑下一壺酒
化人間多少天命風流
靈秀上眉頭浩氣存胸口
七分癲更有三分溫柔
真與假皆爲所求
名與利拿來奉酒
聲與色不過皮毛骨肉
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
獨倚高樓總有人高歌相候
狂性難收我自定我去留
笑他不懂貪嗔癡不需看透
喧喧復囂囂停停又走走
清風化多少天命風流
煩擾總難逃踏過不回首
萬千種風光自在心頭
誰又能一生無垢
苦與樂正是時候
且放手看他陰謀陽謀
昨夜冤仇大笑在夢醒之後
志趣相投三杯兩盞淡酒
知己我有風浪中與他相守
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
獨倚高樓總有人高歌相候
狂性難收我自定我去留
笑他不懂貪嗔癡不需看透
馮媽媽目光晦澀,盯着那紫色衣裙的少女,素手撫琴,脣角含笑,秋水明眸光華流轉,清靈的嗓音硬是唱出了風一般的自在灑脫,毫無女子的忸怩嬌怯,真真的風流。原先就知不凡,哪知連冰山一角都沒見到。這般風華怕是一般的權貴都比不上的,便是身在泥沼來自靈魂的灑脫貴氣也洗不掉,早把風華刻進骨子裡,這般人物豈是她這小廟供得起的,終日打雁還被雁啄了眼。若她沒猜錯原先那般驚慌怕也是刻意爲之,如今不在掩飾怕是知道她這小地方不足爲懼,變數如此之大,怕是也要稟給主子。。。
這一刻馮媽媽無比的慶幸她們之間並無衝突。她也只是從別人手上買下的她。只是沒等她表態。那清靈的嗓音便不帶任何感情的響起“馮媽媽,我這一曲如何?”
“琴技非凡,曲調新奇竟是從未識得,當得名曲”馮媽媽說出心裡話
哪知她還問“比之此處善此之道者如何?”
馮媽媽一僵,雖是不甘願倒也實誠“雲泥之別!”這般意境別說青樓楚館裡用來取樂於人的靡靡之音了,怕是風流雅士也就這般罷了,這女孩年紀不大卻當的此道高手!
蔚瀟瀟一笑“那就好,這樣那我就以此爲長立於此地。別的便不應了,想來馮媽媽該是善解人意的?”笑容說不出來的意味,細看又沒有其它。馮媽媽滿心疑惑,她表現至此稍稍說說身後儀仗,自己在順水推舟一番便好聚好散,自己也不是那沒眼力見兒的。這般竟是要留下了?以琴爲長,不應其他,這是要在這做個琴師,這是爲何?還有人不想脫離此處的?想細究看了蔚瀟瀟的笑容也問不出口了,那般神態就不是能讓人問的!果然還是要讓主子做主
立馬就給蔚瀟瀟換了個房間,因爲順嘴問了句“姑娘看看可還有什麼不滿的?”然後她就忙前忙後的幫她打點。房間換一個要安靜清雅的,牀上東西全換要新的,最好是絲棉裹錦的;丫鬟要配一個,巧手聽話的;琴要換把紫檀木的,這些還只是暫時的。馮媽媽嘴角抽抽還真沒見過這麼不客氣的,話說不是應該她吆五喝六,狐假虎威,逼良爲娼的嗎?這位難到就這樣供着?要不要全部上報呢?還是在留下查探一下,這位到底是來幹嘛的?馮媽媽深深地憂鬱了
蔚瀟瀟躺在馮媽媽給打點好的牀上,雖然沒有自己家裡的舒適,但出門在外就不要太計較了。還是想念現代的席夢思,KINGSICE
系統無語的看着自家的宿主,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她吧?蔚瀟瀟打開看了眼系統面板,剛剛提示了一下,宿主征服煙雨坊**馮媽媽,獎勵經驗1000點,積分20分。雖然小氣了一點但是好在只要是自己的做出行爲對勾搭封昱有幫助的行爲都會自發的獎勵經驗值的。
由此可見系統目的之明確,蔚瀟瀟暗暗的鄙視一番!
第二天早上蔚瀟瀟還沒醒,門外就傳來了響動,暫時伺候自己的青蘭在外敲起了門“姑娘可醒了,馮媽媽有事相商。”蔚瀟瀟脣角一勾,暗道來了
等她打理好自己,馮媽媽已在外室等候多時了。一見蔚瀟瀟馮媽媽盯着人看,也不說話。蔚瀟瀟也不在意竟自走到座椅上接過青蘭手上的茶抿了一口。馮媽媽臉上覆雜之色一閃而過。終還是開口“姑娘在我這煙雨坊可是有事?”
蔚瀟瀟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馮媽媽“不是馮媽媽請我來的?”
馮媽媽一噎“你是被別人賣進來的。”
蔚瀟瀟“終歸是馮媽媽買的不是?”
嘆口氣馮媽媽滿臉澀澀的開口“姑娘不是一般人,我這小廟容不下”
“那馮媽媽是要放我走了?”蔚瀟瀟問的很是無所謂,素手擱在茶盞上
馮媽媽定定的看了蔚瀟瀟一會兒才道“姑娘有何目的我都不想沾惹,不過終歸煙雨坊爲你出了銀子,本身也沒與姑娘有何衝突。現有一事望姑娘相助一二,不管成與不成從此便一筆勾銷,姑娘可自行離去”
“哦,馮媽媽可說說是何事?”蔚瀟瀟穩如泰山,似是一點也不驚訝
看着這臉色始終沒有變化的人,馮媽媽再多的感嘆也發不出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到源頭。如今出了變故若是她可解自是最好,解不了煙雨坊也留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