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看了一眼小蘿莉,好一會,才彷彿鼓足勇氣一般的說道:“師…師傅,我想拍戲。”
陳小哥見他神態真誠,當下從新將劇本拿起,仔細的看着。
半個小時之後,二小依舊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劇本你寫的?”
小蘿莉得意的點點頭,昂着頭道:“厲不厲害?”
陳小哥將劇本笑了笑:“不怎麼樣。”
“啊?”本以爲陳小哥會對她的劇本歎爲觀止,本已經做好受表揚的蘿莉,見陳小哥神態淡然,完全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當下一臉的詫異。
小蘿莉有些焦急的將稿紙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隨即喪氣說:“師傅,這劇本明明很好的啊。”
“好個屁。”陳小哥沒好氣的罵道,平日裡他很少講髒話。
只是看了葉小白的劇本後,他實在忍不住了。
劇本的故事簡單幼稚,對白更是糟糕的不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與自信。
小蘿莉委屈的嘟嘴,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之前她還跟阿飛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這個劇本拿出來,師傅一定會拍手叫絕的。
看着她委屈的樣子,陳小哥再一次將劇本拿了起來,仔細看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小明,我們一起去打球吧。”
“好啊好啊,不過媽媽說天黑就要回家。”
“沒事的,還有一個小時才天黑呢。”
糟糕的臺詞,看的陳小哥頭皮發麻,長長的吸了口氣,陳小哥確定這個劇本一無是處,隨後看着滿是委屈的蘿莉搖頭道:“你們想拍戲我不反對,可你這劇本的水平,小學二年級都比你寫的好。”
見陳小哥如此打擊,葉小白咬着嘴脣,懸淚欲低,眼看眼淚就要奪眶而出,阿飛卻嗡嗡道:“那個…那個,師傅,這個劇本,是我寫的。”
陳小哥一愣,看着一臉爲難的阿飛,不知道二小玩的什麼把戲。
阿飛道:“師傅,我…我怕自己寫的太糟糕,不敢給你看……”
陳小哥嘆息一聲,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早就該想到,能寫出如此糟糕劇本的人,只有阿飛了。
“阿飛,這個劇本,嗯…寫的不好。”
“我知道,我本來也不打算給師傅看的,不過師姐……”
話說道一般,葉小白便很不服氣道:“可是我就是覺得阿飛寫的很好啊。”
陳小哥苦笑,他可沒有小姑娘那麼盲目,站起身轉過頭,在抽屜中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沓稿紙,放在小木桌上,道:“你要是實在想動手的話,這個劇本算是我送給你們的吧。”
“耶,我就說師傅一定會中……”
小丫頭興奮的跳了起來,激動之下,竟將心中算計說了出來。
好半晌,陳小哥才意識到,方纔的那一出,根本就是小蘿莉的苦肉計,以退爲進,可比直接跟陳小哥要劇本高明多了。
陳小哥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葉小白竟有如此算計,黑着臉的他只想將二小吊起來抽一頓。
不過爲人師表,顯然不能惱羞成怒,更不能無能狂怒。
小蘿莉小心翼翼的看着陳小哥,見他的臉由晴轉陰,並且已經開始發黑,當下捂着自己的嘴,知道自己闖禍了。
阿飛還在傻笑,以他的智商,很難理解葉小白如何坑陳小哥的。
陳小哥冷冷的看着小蘿莉,嘴角抽搐,好一會,一言不發,站起身,徑直走出了書房。
被一個蘿莉欺騙對於陳小哥而言充滿了挫敗感,此時的他倒在臥室的牀上,欲哭無淚。
時間緩緩流逝,如劉老三所言,江藝抓住了陳小哥演講事件,不停的製造輿論衝突,僅三天時間,原本一個不算正面事件,但也算不上負面的天海戲劇學院演講事件,硬生生將陳小哥綁在了恥辱柱上。
網上從來不缺乏噴子,在水軍的帶領下,那些謾罵聲,質疑聲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喊出了陳小哥滾出娛樂圈這樣的口號。
“垃圾導演陳小哥誤人子弟,根本不配在天海戲劇學院演講,根本不配賺那麼多錢。”
“不得不說陳小哥命好,隨便拍幾部電影,就轉的盆滿鉢滿,你大發橫財也就算好,還到處演講嘚瑟,真不知道什麼腦子。”
“陳小哥憑什麼能賺那麼多錢?呵呵,這個世道,真是無恥啊。”
“不是我仇富,誰能告訴我,陳小哥做了什麼,能讓他在短短几年時間,作用百億身家?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
“陳小哥?呵呵,有錢人家的孩子,投了個好胎。”
“樓上你是腦殘嗎?陳小哥有今天,全靠他自己拼搏出來的,像你這種垃圾只會在網上酸人,說別人比你有錢,自己不行就怪全世界?”
“又抓到一個陳小哥的腦殘粉,就是你們這羣傻叉纔將陳小哥養成這個樣子的,還有臉在這裡說話,滾出去好嗎?垃圾導演陳小哥,不知道背後怎麼賺你們的錢呢。”
“陳小哥身世真有那麼清白?我看他就是某人的私生子吧?不然以他的年紀,能有現在將近千億人民幣的身價?打死我都不相信,這世道,投個好胎真是比什麼都重要,我要有一個有錢的老豆,換我來我也行。”
“強烈要求有關部門徹查陳小哥,我敢保證,這貨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千億啊,千億身家,就憑他那幾部電影?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太黑暗了。”
從前,陳小哥從來都是以導演身份示人,不過江藝的人很清楚噴子們的心態,所以直接將陳小哥財產公佈之後,自然而然引來了無數非議。
一時間,關於陳小哥的負面報道不斷,風聲鶴唳,誰也不敢輕易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
不過凡事,總是有特例。
李大師就是一個特例,被人不敢說,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
因此,他得罪了太多的人,但那些人卻奈何不了他,因爲這個時代需要這樣的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此時的他站在天海復大的演講臺上,談笑自若。
“很多人覺得我譁衆取寵,其實你們誤會我了,我不是譁衆取寵,我是喜歡講最真實的話,這個時代需要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