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哥看着洗衣機裡的牀單,似乎想起了什麼,當下只能退出洗手間,看着蘇青小心的動作。
陳小哥很識趣的回到客廳,好一會後,蘇青才彆扭的抱着洗好的牀單走到仰頭,一瘸一瘸的,看的陳小哥心中滿是不忍。
再一次起身走到小陽臺上,輕輕從蘇青身後抱着,道:“我來吧。”
感受着陳小哥身上淡淡令人感到安全的氣息,蘇青心中某些憂慮莫名消失了。
二人並排坐在沙發上,蘇青還穿着一身的睡衣,頭髮披肩,格外有一番風情。
“還…痛嗎?”
蘇青輕輕點頭。
陳小哥摸了摸鼻子,道:“那個,昨天,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你第一次……”
看着他愧疚的樣子,蘇青嘆息一聲,緊緊握着他的手,語氣溫和道:“沒事。”
陳小哥鬆了口氣,心頭百味雜陳,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二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距離卻未曾拉遠,沉默反而令二人前所未有的近距離的互相感受着對方的存在。
幾日後,蘇青終於恢復了過來。
初試牛刀的陳小哥又開始蠢蠢欲動,蘇青沒有拒絕,極盡所能的滿足着陳小哥的需求。
短短的幾天時間,二人之間關係發生了徹底的實質變化。
隨之而來的是二人平日相處也發生了諸多改變,讓陳小哥感到無奈的是,蘇青對於他生活規律管理的更加嚴格了。
二人的話變得很少,當兩個人心靈契合,話自然不會太多。
陳小哥在陽臺上曬太陽,雖然手上捧着書,心中卻在想着與蘇青間的婚事。
手機輕輕的震動,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後,便按下了接通建。
“師傅…你…你現在有空嗎?”
手機裡傳來了葉小白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歡脫,語氣頗爲沉重。
陳小哥皺眉,道:“怎麼了?”
手機裡葉小白的聲音沉默了一會,隨即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在片場。”
陳小哥一愣,這纔想起之前二小已經拿到了學會的扶持資金,如果二小做事效率的話,那部《東邪西毒》恐怕已完成一小半了。
“你在哪裡?”
聽着小蘿莉報上的地址,陳小哥苦笑了起來。
陳小哥的積年累月“創作”下的劇本很多,其中《東邪西毒》便是其一。
當時,小蘿莉費盡心思,陳小哥纔將這部電影的劇本交給他,在劇本中,陳小哥的筆記赫然寫着諸多拍攝地點。
小蘿莉與阿飛拿到了劇本之後如獲至寶,很快便去劇本中的敵方考察,得出的結論當然毫無疑問。
陳小哥拍了拍腦袋,阿飛和小蘿莉均未成年,陳小哥有些後悔將《東邪西毒》的劇本交給他們,至少這部戲的拍攝場地距離京城太遠了。
聽方纔小蘿莉的語氣,顯然是在當地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蘇青端着一碗清茶遞到陳小哥的手上,問:“他們怎麼了?”
陳小哥輕輕抿了一口泛着花香的清茶後,皺眉搖頭道:“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掛了。”
蘇青聞言,眼神中透着些許擔憂,陳小哥撥通了劉老三的電話,詢問了一些關於葉小白與阿飛二人的行程,劉老三卻一無所知。
這段時間他疲於與江藝鬥法,語氣中興奮摻雜疲倦,陳小哥見他如此,也不多說什麼,掛斷電話之後,便對身後的蘇青道:“買最快的機票。”
兩天之後,陳小哥乘坐飛機來到了二小拍戲所在的陝西榆林。
陳小哥的星辰一直保密,可儘管如此,在機場中還是有許多人一眼便認出了陳小哥。
在粉絲們的側目下,陳小哥腳步匆匆,很快就找到了劇組派來接頭的專車。
來接陳小哥的是陳小哥劇組的老人,陳小哥見過他幾次,當下便問:“劇組出什麼事了?”
司機見陳小哥主動詢問,當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劇組發生的事。
“陳導,那幫人太孫子了,我們劇組本來拍戲拍的挺好,但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什麼都不說,就在我們片場搗亂。”
陳小哥皺了皺眉,問:“搗亂?”
“可不是麼?咱們一開機,他們就跑到鏡頭前,根本沒有辦法。”
“他們多少人?”陳小哥問。
司機稍稍思考了一會,便語氣肯定的說道:“少說也有七八十,不然咱們早就給他轟走了,而且這些傢伙個個兇悍,看樣子像是當地的地頭蛇。”
陳小哥還想再問什麼,車子已經停了下來,當即也不在多說,下了車,便見片場中的人們一個個都注視着自己。
陳小哥打量了衆人一眼,見他們神態凝重,眉頭皺的更深了。
纔剛下車,小蘿莉便從遠處跑了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師傅,師傅,你終於來啦。”
陳小哥循着聲音看去,小蘿莉從人羣中擠出,一路小跑,在陳小哥面前停下,又對一旁的蘇青道:“小青姐姐,太好了,你也來了。”
說着話,葉小白便將陳小哥拉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
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便聽小蘿莉氣呼呼的道:“師傅,我被人欺負啦。”
陳小哥拍了拍腦袋,明明很嚴肅的一件事,從小蘿莉口中說出卻像是被人摸頭一樣賭氣。
“怎麼回事。”陳小哥喝了口水,問。
“我們在拍戲,他們搗亂。”
“他們是誰?”
小蘿莉愣了好一會,才沮喪的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老王說他們可能是地頭蛇。”
“地頭蛇就是小混混對不對?”
陳小哥笑了笑,看了一眼四周,問:“阿飛呢?”
“他…他在醫院。”
陳小哥聞言一愣,沉聲問:“怎麼回事?”
“他們搗亂,阿飛忍不住去和他們理論,結果和他們打了起來。”小蘿莉氣呼呼的說。
“報警了沒有?”陳小哥皺眉問。
小蘿莉見陳小哥這麼問,當下更氣,道:“報了,每次都抓人,但他們根本不在乎,警察只能關他們幾天。”
陳小哥皺眉,沉吟着問:“他們求的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