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哥接過對方手中的名片,心中有些古怪。
那幾名被陳小哥毆打的受害者見陳小哥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當下都有些不悅,雖然說一千萬對他們而言不是小數目,但幾個人一分,其實一套房都不夠。
有時候,人心的得不到滿足的,一千萬尚且還沒有到手,這些人便企圖獲得更大的利益。
只見一個纏着紗布的男人陰沉着臉,道:“可能你沒有聽清,我們說的是一個人賠償一千萬。”
一共被陳小哥打傷的有五個人,五千萬對於陳小哥而言不算什麼。
只是他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萬豐的總經理卻不幹了,當下面色陰沉道:“幾位,請你們來的時候,說好了是一千萬,得寸進尺可不見得能拿到好處。”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等事成之後,我們分你一些牽線費用便是了。”
陳小哥正好帶着一張卡,裡邊正好有一億,是蘇青怕陳小哥遇到意外沒錢強塞在他的口袋裡的。
不等那名萬豐的總經理說話,他便掏出了卡片,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道:“這裡有一個億。”
衆人聞言,不由傻傻的看着陳小哥。
“莫非這人是個傻叉不成?跟他要五千萬,他給一個億?因禍得福,這回發達了。”
“一個億,能包多少嫩模?”
陳小哥當然不知道他們此時心中豐富的內心活動,只是冷冷的接着說了一句話:“你們有種,就拿走。”
“你什麼意思,今天來是要解決問題的,威脅?”那名乾瘦的老男人呵道,只是眼光卻從沒離開過桌子上那張小小的卡片。
陳小哥懶得和他多費脣舌,萬豐的總經理此時見陳小哥面色已有不耐,當即冷聲道:“奉勸各位,一千萬拿走,帶子留下。”
“你閉嘴,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萬豐的總經理猛然一拍桌子,只見他面色兇惡的冷笑道:“要錢不要命的東西,這個局是我萬豐做的,一千萬,萬豐給,你們要是敢動一下陳老師的錢,不用陳老師出手,別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了。”
那幾人被他呵了一聲,紛紛清醒了些許,不過眼神依舊依依不捨的看着陳小哥身前的那張銀行卡,顯然內心天人交戰。
本來,他們本以爲要陳小哥拿出一千萬,已經有些困難了,但此時相比起一個億,退而求次,一千萬的誘惑力顯然就沒有那麼大了。
萬豐的總經理見他們還在猶豫,當下道:“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要麼現在滾,錢萬豐會馬上轉到你們的戶頭,要麼,你們也可以試試拿走陳老師的這張卡。”
陳小哥忽然笑了起來,語氣和煦道:“不用這麼緊張,你看這一個億來的多容易啊,只要伸手拿走,你們從此遠走他鄉,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誰找的到你們?”
陳小哥的話彷彿戳破了他們的心思,卻聽陳小哥繼續道:“來啊,來啊,伸出手,這錢可就是你們的了。”
他的聲音彷彿像是催眠一般,只是最終,也沒有人敢去碰那張卡。
他們走了之後,包廂中又走進了幾人。
其中陳小哥認識的有王子明,葉辰二人,還有一個花甲之年的老者。
陳小哥看着這些人在萬豐總經理的熱情款待中坐下,心中滿是困惑。
“陳老師,我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是王子明,是我們公司旗下第一梯隊的藝人,人氣很高,不過聽說陳老師與他有點誤會,今天請大家來呢就是把誤會解開嘛。”
他繼續指着葉辰道:“這位是葉辰,這位是葉辰的父親,葉良。”
見陳小哥沒有打招呼的意思,萬豐的總經理有些尷尬,當下笑着道:“各位,今天給大家準備了好些酒菜,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說着,他按了個服務鈴,不出半盞茶的時間,各種菜餚各樣酒水,便送進了包廂內。
那萬豐的總經理也是身經百戰,否則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只見他大神笑着開了一瓶紅酒,道:“這酒是我個人珍藏了好些年的上品,一直都沒有機會開,今天,就當是各位能給在下,給萬豐薄面,我敬大家一杯。”
說着,他便舉起酒杯,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陳小哥也不好太拆人家的臺子,當下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葉家父子見陳小哥動手,也各自喝了一口,王子明笑着說:“莫總,這酒真不錯,堂哥,你說呢?”
葉辰翻了翻眼皮,一臉不在意道:“還行。”
陳小哥見王子明喊他堂哥,心中微微一愣,隨後心中諸多疑惑,便解開來了。
王子明是萬豐娛樂的頭牌之一,葉辰的父親是江南電視臺的副臺長,王子明叫葉辰堂哥,那葉良自然就是他的叔伯。
如此一來,萬豐爲何會如此費力的撮合這個飯局,其意味便不言而喻了。
萬豐想要和陳小哥的工作室休戰,而陳小哥與王子明卻有不少恩怨,王子明雖然是萬豐旗下藝人,但背景強大,萬豐也委屈他不得,再加上陳小哥與葉辰結下樁子,萬豐索性便乘此機會,搞出這麼一個飯局,想要將這份恩怨化解,從此也好相安無事。
明白了這些之後,陳小哥心中卻不以爲意,他萬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若是沒有陳小雨的事,陳小哥倒是很樂意化解掉這段不愉快的經歷。
但葉辰當天的報復行動是針對陳小雨而非他本人,這讓陳小哥無法原諒,若是不踩葉辰一腳,難解心頭只恨。
“陳老師,您與我們公司的王哥向來都是沒有接觸的,我們對貴工作室也從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敵意,這其中誤會說來實在複雜,總而言之,萬豐並想與陳老師作對的意思,而且大家都在娛樂圈,多個仇家,不如多個朋友,您說呢?”
萬豐的總經理看着陳小哥如此說道。
陳小哥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老師,前段時間萬豐確實有冒犯您的意思,這杯酒,就當是我替萬豐給您賠罪,您看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