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然的離開,只有恆空道長與卓爾.朵朵知道,整個湖心島衆道,沒有其他人知道。
現在湖心島護宗陣法,有張一方每天晚上午夜子時調節。衆道修道已經步入正軌,不需要有人操心。先天築基法,有了恆空道長懂的,不至於耽誤張紫嫣先天築基。
“師傅......”
直到張道然離開,卓爾.朵朵回過神來:“張師叔,這是要去哪裡?”
恆空道長搖了搖頭,滿臉茫然:“爲師也不清楚。”
張道然行事神秘莫測,這次要去幹什麼,恆空道長沒有丁點的頭緒:“或許要去做一些大事吧。”
......
崑崙山脈,張道然站在一處山峰。雙眼如電一般,看向空中。雙眼似乎穿越無數空間,看到了星空之中,白天人類肉眼難見的星空。
足足半個小時,張道然收回目光,臉色沉凝:“貧道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這裡纔對。”
這是崑崙山脈最高的山峰,傳聞是通往天界的必經之路。而且,根據張道然當初的感應,降龍與龍雲,就是在這個地方來到的地球。
“空間空沒有絲毫的昆虛之地的痕跡...如果這裡有通往昆虛之地的大門,貧道現在的修爲境界,應該可以觀測到與打開纔是......”
皺了皺眉,張道然再次看像虛空,雙眼如同探照燈,兩道白色光線向虛空之中探去。雙眼看穿雲層,看穿地球大氣層,看到虛空之中,無盡的星辰......
“沒有?”
張道然心中一沉:“如果無法發現前往昆虛之地的通道,那麼貧道的計劃就會受到阻礙。”
心念一動,張道然元神溝通天地,連接天道。
然而,以前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天道,現在天道毫無感應。
“現在貧道,與天地人神四道的感應,隨着因果互消,這種感應就消失了......”
站在山頂,張道然微微沉吟,腳下生雲,向遠處飄去。
......
在西北邊陲,張道然從空中輕易越過邊境線,來到異國他鄉。
降下雲頭,在邊境線之西,不過數十里的地方。這裡本來荒無人煙,沒有村落,沒有城鎮。現如今人滿爲患。這個國度,南北東是別的國家,難民因爲其國內發生米國入侵,無處逃災,只能聚集在這裡。
在一處搭滿帳篷的小山谷,張道然收起祥雲,向裡面走去。
不同的膚色,不同的相貌,立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說着一些張道然難以聽懂的話語,對着張道然指指點點。張道然意念一動,元神感應放出體外,輕而易舉的學會了這裡的語言。
“這不是東面華夏人?”
“穿得好怪異,來這裡幹什麼?與之前出現的那個,自稱爲修道者的龍雲長得一樣,穿的一樣...他們該不會是同夥吧......”
“他們是來傳道的,是來褻瀆安拉的......”
“這個華夏人,想要傳道,恐怕要受到長老會的驅逐。或者直接把這些異教徒抓住處死......”
“......”
看着四周的異域風情,聽着這些民衆對於異教的盲目信奉,張道然皺了皺眉:“信仰自由,貧道不會干涉。可惜,你們的真主安拉,不能救你們於水火。”
當地民衆信仰的教派,張道然也不會去改變,甚至不想多說一句。現在張道然,只想見到龍雲。
在帳篷聚集地最稠密的地方,這裡與四周邊緣破舊的帳篷相比,這裡的帳篷相對比較新,比較豪華與相對較大,與一般的房子差不多。
這裡的民衆,有很多手中持槍,而且看着張道然的到來,神情有些排斥。慢慢的,十幾挺機槍對準了張道然,數十個民衆青壯,擋住了張道然的去路。
“站住...華夏人...我們不想傷害你,現在你立即退出去......”
好在,華夏威名在外,這些異國民衆態度雖然惡劣,卻沒有過激行爲。
然而,下一瞬,這裡的民衆驚駭的發現,他們包圍的張道然,失去了蹤影。在他們的眼前,就像是蒸發了一樣,直接消失不見了。
“你是誰,這裡是關押罪犯的地方,你不能靠近......”
“呼呼......”
還沒反應過來,這些民衆身後傳來一聲聲警告,緊接着一陣狂風,掀開一頂小帳篷的門簾,四五個手中持槍的青壯,被推了出來。
“打死他...他是來救褻瀆真主安拉的異教徒的......”
“砰砰......”
一羣青壯想要衝進帳篷,氣勢洶洶。
然而,身體剛剛碰觸到帳篷簡易的門簾,就像是碰到了一堵牆,前面的民衆無論如何,也無法再進一步。後面的民衆毫不知情之下,數十個人擁擠到了一團。前面的人不斷哀嚎:“不要擠了...不要擠了......”
這些民衆這才發現異常,驚恐的看着,只需一根手指,輕輕就可以撥開的門開,這個時候就像鋼鐵一般。這麼多的壯漢,一起向前擁擠,門簾不動絲毫。
“噠噠噠......”
一個高壯少年,持槍對準帳篷一陣掃射。
“叮叮......”
槍口噴着火蛇,子彈打到帳篷上,就像是金鐵相撞,冒着火花,卻難以傷及分毫。
“停下...停下......”
有人制止了少年,雙眼驚恐的看着帳篷:“這是真主顯靈了嗎?”
“快去請長老......”
這裡是十幾個村落聚集的避難所,十幾個村落,共同的信仰,需要有人領導他們,對神膜拜,設有一名長老。眼看着帳篷出現的怪異,這些民衆第一時間想到了長老。
很快,一位老者穿着怪異的服裝,來到了帳篷前。長老眼神遊離不定。他信仰安拉,可是他什麼都不懂,不都得戰鬥,不懂得鬥法,只懂得誦經。
一片薄布製作的帳篷,竟然能夠擋住子彈,同時,也擋住了他的視線,長老也感覺到了驚恐。
深吸一口氣,走到帳篷前,伸出了一隻手。
四周的民衆,摒住了呼吸,目光落在長老的手掌上:“長老是安拉的使者,應該可以掀開門簾......”
民衆的期待眼神中,長老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一咬牙,手掌碰觸到了帳篷門簾,一用力,門簾被掀起。長老微微一愣,剛纔可是有人說過,門簾如同鋼鐵,數十個壯漢一起用力,難以掀動分毫。不僅如此,用槍支掃射,也難以傷及分毫。
現在,被他毫不費力的掀開了:“難道,我真的是安拉的使者,是最能夠接近神明的存在?”
不僅長老驚呆了,就算是四周的民衆也驚呆了:“長老,真的是安拉的使者,是神明的指派,果真掀開了門簾......”
“衝進去,抓住異教徒!”
數十個青壯,持着槍衝進了帳篷,隨即帳篷內一片死寂。
數十人在帳篷中,很是擁擠,帳篷內,剛纔走進來的那個年輕人不見了蹤影。在帳篷內,本來被鐵鏈鎖住,過兩天就要審判處死的異教徒,也消失不見了。
在鎖住異教徒的地方,只剩下被扭斷的鐵鏈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