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蕭暢笑了,真當她們沒有準備麼,在這裡使用陣法,只見平瑜真君和元堃已經開始了行動。
若是論起陣法大家,恐怕玄月界再無比平瑜真君更加擅長的了,袁家老祖也不行,普通的可能很精通,但是元家陣法的精髓,或者說最爲核心的東西他們都拿不到!
陣法之道並不是一個死物,並不是各種陣盤各種陣法的傳承,陣法很多,能夠佈陣解陣,陣中陣,以陣破陣,用彼之陣破其陣,將陣法之道活用了方爲真正的陣法大家,這一點上,袁家老祖都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當年蒼元宗歸隱,水虎堂隱姓埋名短短數千年的時間便在玄月界佔據了一個世家地位,實力和底蘊自然是不可小覷!
平瑜真君看着面前的陣法轟塌,元家之所以立足於玄月界根本就不是靠着一家之力!
就像現在之所以那些長老之前一直堅定的跟着袁燁跟着袁家老祖,不是因爲他的收買,其實只是因爲他的姓氏,這是數萬年來每個家族牢記的信條!
一切都是爲了蒼元!爲了水虎堂!水虎令纔是那真正的號召力!
元家是靠着當年水虎堂衆修齊心協力一起努力打造出來的陣法世家!
如今,是時候該回來了!就如同現在,並非她一人之力毀掉了那陣法,而是他們,平瑜真君的手中將那水虎令高高的祭起在半空中,一個又一個修士從對面緩緩行來,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後,無需任何的言語!只因爲有着共同的信念!
這樣的變化讓對面包括塗掌門在內的所有修士摸不着頭腦!
袁家老祖終於穩不住了,論起來他也是半步化神修士!在如今玄月界那幾位之前一直壓在他前面的半步化神修士已經飛昇的前提下,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玄月界的頂端,看了看周圍,他來說這個話當之無愧!
“你們以爲魏老祖飛昇了,就無人仗義執言!蒼元宗就敢興風作浪了麼!你們錯了!我在!我還在!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秉承先祖們的遺志!
飛昇很容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已經算是摸到了飛昇的門檻,但我此時還不能飛昇!
冪德真君!玄月界罪大惡極之人!他不配真君這個稱號!蒼元宗!玄月界恥辱!我絕對不允許這個人名這個宗門再出現在我玄月界的土地上!”
蕭暢的臉色突然一變,其實她並不是因爲袁老祖的這麼幾句話,而是她感受到了某位被點名痛斥的先祖大人的憤怒!
那種憤怒像是要吞噬天地一般的磅礴!若非他如今狀況不佳,恐怕不出來咬死那人就不錯了!
蕭暢表情的變化被旁邊的修士看在眼裡,她接連不斷的接收到各種目光,青牛老祖開口了,“暢兒,你還好吧?”
蕭暢擡起頭,給了它一個燦爛的笑臉,“我無事,老祖,你放心,我是因爲其他的事情。”
頓了頓,她又繼續開口說道,“老祖,我先祖便罷了,他並不求所有玄月界修士都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是蒼元宗不應該承載那麼多年的委屈!我蒼元大宗清清白白!我蒼元宗修士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玄月界!最重要的是,我蒼元大宗絕對不能成爲某些人的擋箭牌!是時候了!”
蕭暢心中嘆了口氣,這話說的是真心話,冪德先祖當年也不是不能將一切攤開,但那樣的話,如今的玄月界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靈氣可以修煉可以飛昇,有修煉資源。
可以說先祖是用了最小的犧牲換來了對玄月界損失最小的結果!
只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真相不應該再被掩埋,是時候該恢復他們的名聲恢復當年的事實真相恢復當年那些金丹修士的名譽,他們理當被尊敬!還有那些爲之獻出生命的使者們!
不僅僅如此,當年的罪魁禍首又要興風作浪!只有將歷史擺出來,將事實放出來,他們纔會露出原型!玄月界纔不會又一次被他們帶到那樣的血雨腥風中去!
眼見着他們似乎要做什麼決定,塗掌門坐不住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袁家四分五裂!他擔心他身後的明華宗,他怕明華宗重蹈覆轍!
有些人心虛所以纔會害怕,因爲他心裡並不坦蕩!
陣法失敗,一切都變得嘲諷起來,塗掌門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主要是不知道對方手裡有多少底牌!
他看着旁邊,也有些猶豫的藥老祖,身邊的隊友越來越少了!
“明華宗修士聽令!掌門令!吾宗前任掌門重淵真君隱瞞身份!實爲玄月界罪人冪德之後!從即日起!去除其及道侶樂悠真君之宗譜名字!驅逐明華宗!”
噗!蕭暢簡直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他什麼纔好!父親在上界想必會不高興,畢竟那也是他待了那麼多年的宗門,但那又如何!
蕭暢本就知道其中的事情,所以她心中只覺得塗掌門可笑,爲父親母親覺得有些不平和遺憾!
但是這句話聽在其他修士的耳中,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如同五雷轟頂的消息了!
重淵!那個如同神話一般存在的修士,竟然會是冪德真君之後!
塗掌門之舉是想要穩定明華宗衆修的心,以防止萬一對面女修手中有着什麼重淵留下的手段惑亂了明華宗的軍心!
他滿意的看着他的這句話引起的紛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沒能殺了重淵,他也要將他的名聲在這玄月界踩到腳底!終於讓他抓到了機會,誰能想到那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重身份,要怪就怪那個女修太天真了!竟然能夠說漏嘴!
再加上一個試探,竟然輕而易舉的便的到了確定的消息!
此時他纔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誰能辨別?就算是假的,他也要讓它變成板上釘釘!給砸實了!
塗雪環聽到了父親放出的這個消息之後,她心底卻有一些不確定,她不確定當年之事有沒有被識破,那人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信息,要不然爲什麼對面的修士如此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