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準備, 才把蕭凝霜要的東西給弄齊。
許錦書倒也是知道許母不待見蕭凝霜,便用了個藉口把許母給支回了家,當天晚上就和蕭凝霜進了許錦年的病房, 也叫了商徵羽和吳茜茜來幫忙。
商徵羽有點不相信, 卻被吳茜茜嗆了一通, 說:“我們家凝霜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
商徵羽無語了, 而蕭凝霜也只能抱歉的笑了笑, 她真的無辜好咩。
蕭凝霜讓商徵羽幫忙把許錦年給扶了起來,坐在牀上,扒掉了許錦年身上的病服。
許錦書這邊已經按照蕭凝霜的吩咐, 開始熬起藥來,病房你開始瀰漫着中藥的味道。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 吳茜茜和商徵羽也就去門口守着, 免得讓查房的護士打擾到蕭凝霜。
蕭凝霜拿出準備好的銀針, 開始給許錦年施針。這是她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心裡也很沒有底。
頭部動針, 稍有差池許錦年就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不過蕭凝霜倒也是做了陪他去的準備了。
本來她就應該死在那場戰爭中了,多活了這些歲月也算是賺了,不是麼?
蕭凝霜穩定心神,找準穴位果斷下針。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 才下完針。
當然不是隻下針就行了, 還要配合太素九針的心法, 運功走氣才行。
蕭凝霜也就只是知道心法, 並沒有修習萬花的內功, 用七秀的內功強行催動,結果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咬了咬嘴脣, 蕭凝霜還是用七秀內功催動了太素九針的心法,讓內功在許錦年的身體裡遊走了一圈,最後匯聚於淤血匯聚的地方,企圖化解淤血。
蕭凝霜連着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額角全是汗水。
許錦書見到了現場版的運功療傷,本來還有些小激動的心情也轉爲了擔憂,她明顯能感覺到蕭凝霜的力不從心。
“凝霜,你沒事吧?”許錦書擔心的問道。
蕭凝霜對着許錦書笑了笑,搖了搖頭。
“凝霜,不行就不要勉強了。”許錦書還是不放心。
“錦書,我沒事,我再試一次。”
蕭凝霜說完,打坐,重新運氣,成與不成就真的只靠這一次了。
當氣息遊走到淤血處的時候,居然打散了淤血,成功了。
就見昏迷中的許錦年吐了一口血,許錦書見狀,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幫忙。
蕭凝霜見狀,很費力笑了笑,說:“錦書,成了。”
許錦書還來不及高新,就看到蕭凝霜直愣愣的倒在了牀上,臉色很難看。
“茜茜,徵羽,快來幫忙,凝霜暈倒了。”許錦書一邊喊人,一邊按了牀頭的報警器。
許錦年頭上扎着針,不太敢亂動,吳茜茜和商徵羽廢了好大力氣,纔在病牀上找了個地方讓蕭凝霜躺下來。
許錦書收拾了一下許錦年,然後把熬好的藥給許錦年喝下,這是開始蕭凝霜吩咐的。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也來了,進門就是濃郁的中藥味,再一看許錦書正拿着一碗藥喂許錦年,就怒了。
“許小姐,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喂許先生的是什麼?”醫生趕忙阻止許錦書。
“當然是救命的藥,李醫生,你先幫我看看我嫂子吧。”許錦書說道。
李醫生這纔看到牀上還躺着一個姑娘,臉色蒼白。看了看許錦年,還是有些不放心。
“李醫生,你還是先看看凝霜吧,許錦年他沒事。”吳茜茜一邊說一邊把醫生往蕭凝霜那邊推。
李醫生沒辦法,也就看了看蕭凝霜,這姑娘明顯危在旦夕,但卻找不到原因,也不敢亂來。
“怎麼樣?”商徵羽問道。
李醫生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許先生頭上這針倒要取掉,我去叫護士來。”
不一會兒就來了護士,要把許錦年頭上的針取掉。
許錦書還阻止了一下,不過後來護士好說歹說的,許錦書才同意了。
李醫生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還帶了幾個醫生和護士過來,吩咐護士帶着許錦年去照片,商徵羽也跟着去了。
幾個醫生就圍着蕭凝霜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出一個結果,最後一致決定先去照片看看,再說吧。
吳茜茜和許錦年也很着急,不過也就只有聽醫生的。
折騰了一個晚上,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許錦年頭上的淤血沒有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壞消息就是蕭凝霜全身上下都照完了,也沒有看出哪裡有問題,但是卻又有油盡燈枯之像。
李醫生只好和他們說:“準備後事吧。”
本來準備要單獨給蕭凝霜準備一個病房的,卻被許錦書給拒絕了。
“我哥醒來估計最想看到的也就是凝霜了,就讓他們一起吧。”
對於許錦年頭上的淤血不見了的事情,醫生們都還是很好奇的,想要問一個結果。
商徵羽指了指牀上的蕭凝霜,說:“這個你們要問她了。”
不過最後李醫生還是把許錦書說了一頓,許錦書也只有乖乖聽着。
送走了醫生,三個人看着牀上的兩個人,一個還沒有醒過來,一個卻又暈了過去,這是一個什麼事。
吳茜茜握着蕭凝霜的手,說:“凝霜,你會好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是不是……”
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商徵羽看着也難受,一邊安慰着吳茜茜。
許錦書一邊高興她哥哥沒事了,又一邊擔憂着蕭凝霜。如果知道是用一個換一個,她當時就不會答應蕭凝霜的要求了。
“徵羽,茜茜,也忙了一個晚上了,要不你們兩個先回去,我來守着就行了。”許錦書說。
本來吳茜茜是不同意的,不過商徵羽說:“茜茜,我們回去給凝霜收拾一些東西,晚點再過來。”
吳茜茜這才同意和商徵羽回去,臨走的時候一邊一邊叮囑許錦書說:“要好好照顧凝霜,我很快就回來。”
送走了兩個人之後,許錦書看着牀上的兩個人,一陣陣的揪心。
許錦年睜開眼睛,有點不太適應光線了。
他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有他,也有蕭凝霜,不過他卻變成了一個叫葉無端的人,夢還沒有做完,卻醒了過來。
想要起來,卻發現身體有千斤重,側頭卻看到旁邊躺着一個滿頭白髮的姑娘,還有些眼熟。
也看到了趴在牀頭的許錦書,喊了兩聲:“錦書,錦書。”
許錦書本來也就是熬不住了,才趴了一會兒,所以一叫就醒了。
“哥,你醒了啊,我去叫醫生。”看到許錦年醒了過來,許錦書鬆了一口氣,忙去弄水給許錦年喝。
“等等,這是誰?”許錦年看了看牀上的另外一位。
“哥,這是蕭凝霜啊。”許錦書說完才發現蕭凝霜的頭髮全白了,嚇了一跳,手裡的杯子都掉地上了。
許錦年很費力的伸手去撇開了牀上人臉上的頭髮,果然真的是蕭凝霜,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下意識就覺得這事和他脫不了關係。
許錦書這纔回過神來,說:“哥,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激動。”
“凝霜,是爲了救你才這樣的,醫生說快油盡燈枯樂,怕是不行了。”許錦書本來不打算說的,可是這也瞞不住了,還是早點讓許錦年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