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回龍躍淵 03 光星的癡情
杜娟兒想不到自己一個錯誤的叫法竟然惹來如此大的反響,粉臉刷地紅到了脖子根去。不過接下來的事更是讓她羞得無地自容,那些嘻嚷聲未落便看到韋光星從三樓露出了頭來大叫道:“娟兒,我在這裡!”這小子叫那個“娟兒”的稱呼似乎已經叫過了千百萬次一樣是那麼的自然,看來是在內心叫過無數回了,此地是腦子最自然的反應。
杜娟兒最也沒有臉呆下去了,轉身就跑,樓上傳來了一片噓唏聲。
韋光星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急奔而去,傻傻地看着,目光呆滯,猶如中了邪一般,不知道她爲什麼叫了自己又突然跑了,至於剛纔杜娟兒對着上面喊了什麼,他是一點也不知道,此時他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神遊太虛猶未回。
杜娟兒跑了,李東娜卻是不忘記問寒子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寒子見鬧得這麼大,也是始料未及,當下把號碼講給她聽了,但是隻告訴她自己叫寒子。
李東娜也不計較他只說了名字卻不給姓氏,心裡默唸了一遍號碼也趕緊跑了。不過走之前不忘記說了聲“晚上不見不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面龐是紅通通的。
直到杜娟兒跑得不見了蹤影,過得半晌,韋光星才魂回**,這才注意到下面站着的、正在“欣賞”着他的傻瓜樣的寒子。大喜道:“老大,你幾時來的?”當即便見他往樓梯口奔去。
聽到他的那一句話,寒子差點當場昏倒,心想:“哇靠,這臭小子,太也重色輕友了吧?我在這裡都站了一個世紀了他才發現?”
不到片刻,光星這小子便衝了下來,象個小孩子似的一把便把寒子抱了起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這小子雖然沒有寒子高,卻也有一米七幾,身材很魁梧,抱起寒子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寒子輕輕的一彈他的手掌,輕斥道:“重色輕老大的小子,放手吧,別讓人家以爲老子是玻璃。”
光星知道只覺得手一麻,不得不鬆開了抱着他的手,不過那高興勁而卻是不見稍減,興奮地道:“哇靠,老大,我什麼重色輕老大了,剛纔不是沒有看見你嗎?老大,原諒則個,原諒則個!”
寒子笑斥道:“喲,好小子,還搞起這些文縐縐的話來了?我看你這小子,眼裡真的只有杜娟兒沒有我這個老大了。”
看來光星這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寒子是杜娟兒和李東娜兩個級花帶來找他的,奇道:“老大,你怎麼知道杜娟兒的事,誰告訴你的?”
寒子笑斥道:“走吧,先上去再說,你看,還有不少人在議論剛纔的那一出“河東獅吼”戲呢!”
韋光星顯然剛纔真的完全魂遊太虛了,眼中除了杜娟兒,聞言更奇了,還想再問,寒子把他一拽,便往公寓樓上走去。
韋光星住在309號公寓,不過他一上到三樓便引起了一陣轟動,班上的男生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擠了過來,拉住他非要讓他老實交待什麼時候釣上了杜娟兒。韋光星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麼跟他們說?吱吱嗚嗚了半晌什麼也說不明白,大家這才“切”的一聲一轟而散。看來男生八卦的程度並不比女生差得了多少。
寒子見到如此情景,無奈地搖了搖頭。到了光星的宿舍,他的舍友們自然又不免要追問一番。見到如此情形,寒子自然不好在這學生公寓裡跟他說起杜娟兒之事,將那份裝着複習資料的袋子遞給他道:“光星,這是給你的資料,你收好了,這可是我的一番心血,你可別亂給別人看。不過嘛,若是你真的讓杜娟兒成了你的女朋友了那就另當別論。”當然他是悄悄的跟光星說的。
韋光星從他的手裡接過那份沉甸甸的袋子,當真是感激涕零,他自然知道這份資料的份量,寒子的成績是他所知曉的,他說得這般嚴肅,那一定是十分有用的資料,他想說些感激的話,但又怕挨寒子罵,不過在兩人眼神一交之間都讀懂了兄弟之間那一份濃濃的兄弟之情。
寒子道:“光星,這些資料夠你弄上一段時間了,那可是從高一到高三所有的複習資料了,你可要好好用功啊,到明年高考之前我會再弄一些給你鞏固,我可是希望能在bj見到你啊!”
韋光星拍拍胸口道:“老大,你放心,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旋即又問道:“老大,你把高三的課程都學完了?”
寒子微笑道:“你說呢?你老大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韋光星偷偷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寒子笑道:“不說那麼多了,你先收好這些資料,然後去洗個乾乾淨淨的澡,穿上你最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你自認爲最帥的樣子,我這個做老大的幫不了你什麼,今晚給你一個驚喜。”他還是打算先不告訴光星今晚約了杜娟兒去ktv喝歌的事,到時再給他一個特大的驚喜。
寒子不說,韋光星也不問,他一向信服寒子,當下真的去洗澡去了。寒子趁着他去洗衣澡的時候給謝佳穎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不去她那裡吃飯了,叫她跟她父母說一聲,並叫她在雲天娛樂城那裡給留一個大廂,把想幫光星的事也跟她說了。謝佳穎自然是一口的應承。
兩人走出了二中校門,此時還有幾天便到年除夕了,六點多鐘外面天已經有些昏暗,不過路燈還沒有亮起。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
寒子問道:“光星,這裡哪裡有快餐店,我們先去吃個快餐吧。”
韋光星道:“就在前面拐彎那個路口就有一家,味道不錯,我去吃過一次。”
兩人便向那邊走去,不過他們剛走離校門不到一百米,突然從一個角落衝出十多個十多歲的少年來,什麼話也不說便將他們團團圍住。韋光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做出了戒備的姿勢,只有寒子不聲不響,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他不去找別人麻煩,倒有人找上他的麻煩了,他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