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師你好,原來您也在啊!”謝佳穎見到蕭長河在,微微一愕,忙跟他打招呼。
“是啊,同學你也是區高的吧,我記得應該見過你,不過不知道你的姓名。”蕭長河微笑道。
“我是高一文(2)班的,我叫謝佳穎,跟寒子是老鄉,我們都是L縣的,這是劉欣怡,跟寒子是初中同學。我們都是寒子的朋友。”謝佳穎給他介紹道。
由於有蕭長河在,兩女倒不好跟寒子說些什麼。不過很快地,謝佳穎發現了寒子臉上的傷,心疼極了,大怒道:“寒子,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寒子見她心疼的樣子,再看了看劉欣怡擔心的眼神,心裡一暖,微笑道:“沒事,可能是我昨晚上用頭撞鐵欄撞的。”
“是不是有人打你,你告訴我。”謝佳穎還是追問道,臉上露出又是憤怒又是痛心之情。
“我也不知道,昨晚上迷迷糊糊的,從公安局出來以後我就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了,我心裡想的只是怕我的事情會被我爺爺和爸媽知道,怕他們聽到了受不了,尤其是我爺爺和我媽媽,他們的身體經過上次的火災之後已經越來越差了,如果再經過這次打擊,我怕他們真的受不了。”寒子一直在提着他擔心的問題。
聽他提到家人,謝佳穎才暫時忘記了他臉上受傷之事,幾人一時之間均陷入了沉思之中。
“寒子,這件事他們肯定會知道的,但是爲今之計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讓你的家裡人知道你並不是一個企圖殺人的兇手。這樣吧,我回去安排完學校的事,就親自趕去你家一趟,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你的家人。”蕭長河略一思索,便果斷地道。他認爲作爲父母來說,自己孩子的清白、問心無愧比什麼都強,這樣而言對他們的打擊也相對能夠減輕一些。
寒子感激地道:“謝謝你蕭老師。”
“蕭老師,我明天跟你回去。”劉欣怡也知道這件事對寒子來說那纔是最重要的,只有家人無事,纔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那好,我給你留個手機號碼,明天早上我們再聯繫。”蕭長河道。
劉欣怡跟他互換了號碼,蕭長河這才先走了。
“寒,你受苦了。”蕭長河一走,兩個女孩坐在桌子對面,一人握着他一隻手,凝望着他的眼睛,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
感受着兩女手上的溫度,他心裡一熱,雖還在這牢獄之中,一股幸福之感卻涌上了心田,從昨晚以後所受的冤屈此時在他看來已然淡去。
三人默默地互相凝視良久,寒子才問道:“佳穎,先說說看,昨晚我被警察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後來去了哪裡?詩柔現在怎麼樣了?”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謝佳穎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才道:“昨晚我們看到你持着刀,那宋子愷又倒在血泊之中,可是嚇壞了,我們一進到裡面便看到詩柔姐姐暈倒過去了。”
“什麼,詩柔暈過去了,她怎麼樣?現在醒過來沒有?”寒子急問道。
“沒事,她半夜已經醒過來了,昨晚上三點多鐘的時候她還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劉欣怡欲言又止,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憂鬱。
“怎麼了,欣怡,你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事就快說吧,我受得了。”寒子握着她的手不禁緊了一些,他很擔心詩柔又出了什麼事,想起昨晚上宋子愷陰森森地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心裡極是怕宋子愷還有什麼陰謀和手段沒有使出來。
“詩柔姐姐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只是…只是今早上她又打了一個電話來,說已經被她媽媽押回N市了,恐怕你們很難得見面了。”劉欣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只要她沒事就好,我只是怕那個宋子愷又耍出什麼陰謀詭計出來,昨晚上這個賤種說他要找機會強暴詩柔,我真恨不得當時就殺了他。”寒子恨恨地說道,不過知道高詩柔沒有什麼大礙,他也就放心了,心想:“詩柔回N市也好,至少不跟這個狗孃養的宋子愷在一個城市,他想傷害詩柔也沒那麼容易。”
“他真的這麼說?這個賤種,哪天我叫人廢了他。”謝佳穎一聽更是恨得咬牙,臉上露出了滿臉的殺氣。
“先不急找他算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種人渣讓他這麼好過的嗎?廢了他他還不是一樣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我要他生不如死,不然他還以爲我寒子好惹的。”回覆過來的寒子,此時臉上充滿了霸氣,一股無比強大的能量從他的身上涌出,劉欣怡和謝佳穎兩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的這一股強大的能量。
“佳穎,我們的寒子回來了!”劉欣怡看着他的眼睛,激動地說道。在她的心目中,寒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論是遇到多麼大的困難,碰到多麼大的挫折他都不會低頭、不會屈服。
而此時,她看到了寒子的復活,現在這個寒子纔是她深深愛着的寒子,一個意志力無比強大的男人!
謝佳穎看着面前這個散發出無窮力量的男朋友,她的心都醉了,此時她好想偎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的那股強大,她的眼中盡是仰慕和愛慕之情。
“佳穎,你繼續說,後來怎麼樣了。”此時的他已然與先前判若兩人,於是便冷靜地問道。
謝佳穎回來神來,說道:“你被警察押上車之後,詩柔姐也被送往了醫院,我跟欣怡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我們便出了晶龍大酒店,當時腦子裡亂得很,只是擔心着你怎麼樣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很久,我纔想起這事得跟我老爸商量一下才行,這麼大的事不能不讓他出面了。於是我便給我老爸打了一個電話,他一聽說此事,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說他跟這姓宋的合不來,跟詩柔姐的父親也沾不着,只是泛泛之交,而姓宋的跟詩柔姐的父親是一幫的。涉及到兩大巨頭的事,他在公安局裡面雖有很硬的關係,但是此時可能已經晚了一步。而且他說晶龍大酒店其實是宋睿瑜開的,姓宋的在裡面佔了大股,按照當時的情況看證據對寒子很不利。
“我老爸說公安局那裡的事他想辦法,人證這邊要我直接跟L市風雲堂堂口的林叔叔說。過了一會兒,林叔叔便開車親自來接我們去了他那裡,我把當時的情況跟他仔細說了,他說他會想辦法找當時的那幾個目擊證人。劉嶽華是不可能找的了,他本來就是與宋子愷狼狽爲奸的一條狗,再加上他父親劉正江的關係,要動他也不容易。林叔叔叫我們在他那裡等消息,他便親自出去處理這件事。”
謝佳穎停了一下,又說道:“兩個小時之後,林叔叔回來了,我見他臉上很不好看,知道事情肯定辦得不順利。果然林叔叔說,姓宋的可能聞到了味道,知道寒子是我們的人,因此從公安局出來的那兩個證人並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來了一輛車,車上有一幫人,看那些人都是經過特訓的,個個功夫應該都不錯,他們直接從公安局裡面將那兩個證人接走了。”
寒曉問道:“那看得出接那兩個證人走的是什麼人嗎?”
謝佳穎道:“林叔叔說看不出,當時燈光很暗,這些人動作很是利索,只不過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便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