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啓雄自是將柳心媚護在懷裡,惱怒的看着穆嫄,喝道:“穆嫄,她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的如此對她?”
“長輩?”穆嫄冷清一笑,“爹爹這個詞用得好,敢問爹爹,你給哥說的那門親事,當真單純的只是覺得羅家姑娘好嗎?”
穆啓雄微微一怔,不知穆嫄所言何意,但是怔忡一下之後,很快又恢復了威嚴,沉聲道:“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連我也懷疑,難道我還會害我自己的兒子。”
穆嫄將手中瓷瓶拋向穆啓雄:“這是我從羅雲姍手中得到的惑情丹,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兒媳人選該擁有的東西。”
穆啓雄接住小瓷瓶,目光幾變,心思更是打了幾個轉,他想看柳心媚,卻又怕自己的目光敗露目的,他只得不動聲色的說道:“東西是羅姑娘的,怎的又怪罪到了心媚的頭上。”
穆嫄深厲的目光如劍一般劃在柳心媚的身上,然後又瞟了瞟穆啓雄,看得兩人面上幾分不自在。
彷彿,已看到他們心裡去。
“爹爹,我問你一句話。”穆嫄靜視兩人,冷沉沉的問,“那羅雲姍與柳心媚有沒有關係?”
“你這是用什麼語氣在和你爹爹說話。”穆啓雄被問到,語氣頓時提高,拿出做父親的威嚴,卻不敢正面回答穆嫄的問題。
“你有什麼證據,認爲我就與羅姑娘有關係?”柳心媚有穆啓雄撐腰,也不似方纔那麼驚慌了,倒恢復了幾分鎮定自若。
證據!穆嫄缺少的就是證據。可惜羅雲姍已死,而且死之前那句話也沒有說完,不過是她的猜測。
見穆嫄不作聲,柳心媚的姿態便驕縱了起來,她不依的拉着穆啓雄說道:“老爺,你看,三小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便對我橫加指責,並且還扇了我一耳光。
不管怎麼說,我到底是公主的身份,這一耳光,恐怕沒有這麼便宜就算了。”
“那你想怎樣?”穆嫄冷視着柳心媚,一步步朝她走去,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柳心媚不自覺的往穆啓雄身後躲,面上閃過一絲懼意。
“老,老爺你聽,三小姐還要詛咒我。”
穆啓雄剛要開口說話,卻被穆嫄截住:“我現在還尊稱你一聲爹爹,是希望你還沒有泯滅最後一絲良知。如果你沒有把我們一家四口當作穆家人來對待,那麼也別怪我們眼中沒有你這個長輩。”
“你……”穆啓雄被警告得面紅耳赤,可是終是因爲心虛,卻再說不出其它的話。
穆嫄冷冷的走過兩人身旁,頓了下來,對面上強撐氣勢的柳心媚冷聲道:“還有你,想活久一點,最好規規矩矩。”
“你,你恐嚇我……”柳心媚作勢還要還嘴,卻被穆啓雄叫住,“心媚。”
柳心媚心有不甘的瞪着穆嫄離去的背影,心中的那股憋氣難以發泄。忽然轉過身來,朝穆啓雄身上揮拳,哭道:“穆啓雄,你連你女兒都震不住,你還算什麼護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