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玄和陳拒虎非常識趣的走到一旁,給孟浪讓開了路。
孟浪緩步走到蕭霜雪面前,看着這個外表冰冷實則內心火熱的女孩,她的一身白衣滿是灰塵。
“你受苦了。”孟浪有些歉意的說道。
蕭霜雪原本有好多話要說,可不知道爲什麼,在見到孟浪的這一刻,所有話都只化作了一聲輕輕地呢喃:“嗯。”
孟浪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騙你吧,我出來了。”
蕭霜雪只是點了點頭,她低着頭,看着自己腳上的鞋,有些害羞,這還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會害羞。
遠處的李太玄和陳拒虎十分羨慕的看着孟浪,李太玄摩挲着下巴,語氣玩味道:“喂,傻大個,有沒有感覺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
陳拒虎點了點頭,說道:“感覺到了,等一下,你叫我什麼?傻大個?”
經過這次事情,幾個人的感情有了昇華,畢竟都是生死與共的夥伴,李太玄最大的愛好就是給別人起外號,例如孟浪的小舅子。
陳拒虎高高大大的,整個人有些木納,李太玄乾脆就叫他傻大個。
李太玄不以爲意的撞了陳拒虎一下道:“我說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這是重點嗎?你就沒聞到曖昧的味道?”
陳拒虎吸了吸鼻子道:“沒有,我只是覺得我餓了……”
另一邊,孟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撓了撓頭道:“不如你們先和我回孟府,換換衣服,洗洗澡,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蕭霜雪還是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她的臉已經升起了兩團紅暈。
孟浪無奈一笑,這個小妞竟然還會害羞。
轉過頭對李太玄和陳拒虎道:“喂,要不要去我家先休息一下,晚上好好大吃一頓。”
陳拒虎雙眼一亮,用力點頭道:“好、好、好!”
李太玄理所當然道:“作爲孟府未來的女婿,提前去看看爺爺什麼的也是應該的。”
孟浪一聽,頓時覺得李太玄這傢伙就應該讓他在大浮圖牢把牢底坐穿纔好。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在衆人身後響起,爲首的正是鄧半夏和齊百環。
兩人身後,則跟着萬象閣的一些護衛。
齊百環看到李太玄安然無恙,猛的翻身下馬,一路小跑來到李太玄身邊,一把跪倒在地道:“少主無事,真是太好了!都怪屬下辦事不力,讓少主受苦,請少主責罰!”
緊接着那十餘名護衛也是撲通一聲跪拜在地。
李太玄皺了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齊百環道:“回少主,老太爺已經知道了您被陷害一事,早在日前便從金葉城啓程趕往皇都,想必不出幾日便可到達。我奉老太爺之命先在皇都想辦法替您周旋。”
說完,齊百環看向孟浪,帶頭拜了下去:“萬象閣深感孟公子大恩!日後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那十幾名護衛聲音洪亮道:“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孟浪帶着蕭霜雪來到齊百環身旁攙扶起齊百環道:“李太玄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救他義不容辭,齊大師客氣了。”
齊百環卻搖了搖頭道:“孟公子此言差矣,李家九代單傳,少主便是老太爺的**,您這次的恩德我們一定會記得。”
孟浪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結果發現平日裡話最多的李太玄忽然安靜了,不禁扭過頭看去,卻發現李太玄一頭的冷汗,整個人都傻了。
“喂,你沒事吧?”孟浪奇怪到。
李太玄嘴角抽了抽,看向孟浪道:“我爺爺要來皇都……這下事情麻煩了。”
聽李太玄這麼說,孟浪就更奇怪了,李滿山可是你親爺爺,這有什麼可麻煩的。
李太玄吞了吞口水,看向齊百環道:“老齊,我爺爺大概多久能到皇都?我要準確時間。”
齊百環神色古怪道:“少主,老太爺既然親自前來,您就不要再躲了,老太爺也是擔心您。”
聽齊百環的意思,李太玄好像並不想見李滿山,孟浪不禁問道:“喂,自己親爺爺,怎麼感覺你很害怕?”
李太玄苦着臉道:“你是不知道,我爺爺這個人……哎,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咱們還是先回家吧。”
這時鄧半夏開口道:“爺爺和我父親因爲受傷都在府中不方便過來,我就跟着齊大師來了。”
看到鄧半夏,孟浪笑了笑道:“今天多謝你了,哦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蕭霜雪,其他這兩個傢伙你見過了。”
蕭霜雪禮貌的衝着鄧半夏點了點頭,鄧半夏也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可看着孟浪和蕭霜雪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剛想開口說什麼,被孟浪一聲咳嗽打斷道:“咳,好了,咱們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接着,幾個人乘着萬象閣帶來的馬,一同返回孟府。
回到孟府門前,孟府家將正在打掃門前的戰場。
雖然大部分屍體都被搬走處理,也用水沖洗了一遍街道,但是血腥氣仍是很重。
李太玄和陳拒虎還有蕭霜雪都皺起了眉,他們能夠想象之前這裡的慘烈景象,再想到這都是孟浪一人所爲,都不禁對孟浪更加刮目相看。
帶着幾人來到孟府大廳,小刀正替老魏、老牛處理傷口包紮,孟神通和鄧飛坐在一起,正在談論什麼。
孟浪一回來,幾個人都是同時起身,他們之前已經收到了消息,知道孟浪有驚無險的從大浮圖牢救出了人,此刻見到孟浪,孟神通的眼睛溼潤起來。
孟浪連忙來到孟神通身旁攙扶住孟神通道:“爺爺,你之前受了傷,好好休息。”
孟神通豪邁道:“爺爺沒事,張太乙那老王八蛋還不夠資格讓你爺爺站不起來!”
廳裡的人一聽,頓時都是會心一笑。
一一介紹衆人認識,孟浪這纔看向鄧飛開口道:“伯父,方便的話,可以讓我把把脈看看您的內傷嗎?”
鄧飛點了點頭,一想到孟浪能治好自己的內傷,心情就有些激動,鄧半夏更是十分緊張,死死盯着孟浪把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