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荷,每個女人都想要美麗的容貌,永葆青春,你現在也正值花樣年華,美麗動人,你對自己的容貌很滿意,對嗎?”上官謙笑得溫和,但是不知爲何卻叫人覺得寒冷。
夏蕊荷不明所以,上官謙也不需要她明白,接下來她就會知道了。
“以我之名,剝奪你的歲月。”就在上官謙話落,夏蕊荷的溫婉美麗的面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遍佈皺紋的乾澀臉蛋,污黑的秀髮變爲枯燥的蒼白,夏蕊荷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她可以看見自己的手變得枯黃,皮膚皺起來,那是一雙屬於老嫗的雙手。
看到這樣的變化,大臣們都屏住呼吸,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夏蕊荷更是尖叫着,不,不,但是無法阻止這種變化。“你幹了什麼?”夏蕊荷恐懼的開口,聽到自己的聲音粗啞難聽。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不是真的,夏蕊荷使勁說服自己,可是事實無法改變。
“讓你失去的你的美貌而已,從今以後,你只能以這份樣貌活在世上。”上官謙的笑容猶如春風,但是在夏蕊荷的眼裡卻是魔鬼的笑容。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如此快速的失去她的美貌和年輕是比死亡更殘忍的事情。
“在此世,你將被世上的一切厭棄,人們會本能的厭惡你的存在。你會這樣活到你的今生結束,你不會有來世。”上官謙繼續說道。
從這句話出口,夏蕊荷就成爲了世上最不受歡迎的人,不論男女老少,不論正邪,就算是最善良的人都會厭惡夏蕊荷的存在,就連動物們也會討厭她,因爲她已經被世界厭棄,她將在所有人的厭惡中度過她的人生。
話出口,除了君行絕之外,所有人都癱坐在那裡的夏蕊荷產生了厭惡的感覺,就連剛纔還一直保護着夏蕊荷的豫國公也厭惡的看着夏蕊荷,有種想要疼打她之類的負面感情。
夏蕊荷簡直不敢相信,怎會?怎麼會這樣?
“以我之名。”這一次說話的不是上官謙,而是君行絕,對於這個曾經背叛過謙,不知悔改的女人,君行絕怎麼能不插一手,“你不會死於人手,不會死於疾病,直到我們允許你的死亡。”這一段猶如祝福,但是接下來的話,讓夏蕊荷渾身發冷,“在此世結束之前,你會一直清醒的活着,不會瘋狂,你在疾病中飽受痛苦折磨,在死亡的線上不斷掙扎,痛楚來臨之時,你沒有昏迷的權利,你將清醒的承受,你傷害到的人的傷痛將十倍報於你身。”君行絕不會讓這個女人有解脫的機會,不會讓別人殺了她,他要她活着受罪,謙不給她來世,那麼就讓她的今生都清醒的承受苦難。
上官謙沒有反對,確實瘋了的人感受不到痛苦,只有清醒才能知道什麼是絕望和痛苦。
“皇上。”夏蕊荷的心痛,她畢竟是愛着君行絕的,但是君行絕卻如此對她,夏蕊荷的心怎麼能不痛,心痛的無以復加,這一刻與她而言就是絕望的開始,但是她會清醒的承受着,一切一切。
“從此刻起,你的血親將會忘記有你是他們的血脈,不論誰提起都不會記得。”上官謙繼續着對夏蕊荷最後的懲罰。就算其他人說,他們也會立刻忘記
什麼?夏蕊荷聽到的時候不敢相信,夏蕊荷立刻看向豫國公。
豫國公的眼神這個時候看着夏蕊荷的時候,已經是陌生,站起身,疑惑他怎麼會跪在信王面前。他記得一切,記得跪在眼前的是淑妃夏蕊荷,記得她的大逆之舉,記得她在信王的話語中變成這樣,惟獨忘記的是這個人是她失蹤多年的女兒,他的記憶裡他沒有這個女兒。
“爹爹。”粗啞衰老的嗓音抱着一線希望開口。
“老臣沒有膝下只有兩子,沒有女兒,賤婢你不要亂攀關係。”剛纔一直對夏蕊荷關心不已的豫國公,一臉厭惡的對着夏蕊荷說道,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不,爹爹,爹爹,我是你的女兒啊,是”夏蕊荷想要豫國公明白,不要,她不要這樣,爹爹和孃親是那麼疼愛她,她不要失去他們,不,不可以的。
“師兄,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夏蕊荷的訴說只換來豫國公的冷眼,已經快要崩潰的夏蕊荷跪在上官謙的腳下,哭求到。
“謙,走吧。”踢開夏蕊荷,這個女人怎麼有資格離他的謙那麼近,揮手夏蕊荷的身影就消失在殿內,她該去享受她的餘生了,在這裡真是礙眼。
上官謙轉身,君行絕緊隨其後,閻羅跟上,安盛條件發射的跟上。
大殿內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大臣麼。今日發生了很多奇異的事。
好半晌,已經有過經驗的鎮王率先清醒,對着衆大臣們說道,“皇上和信王的事情,在宮外不要提,皇上已經下了禁令,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試試。”然後走了出去,皇上和信王的事,他已經不會再管了,因爲他沒有實力在管,在這個世界上,皇上和信王就是天意。
大臣們面面相覷,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後證實,但是皇上和信王這回事。究竟要如何?阻止?他們能嗎?有能力嗎?看看剛纔的一切,誰敢?
不說大殿,後宮之中也收到了今晨皇上對信王的話。
“不,不可能的,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端莊的德妃,失態的讓茶盞落在了華貴的衣裙上,面容蒼白,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這件事怎麼會發生在皇上的身上。好男色,可以,前朝也不是沒有過,無傷大雅。男子不會受孕,拿來玩玩也不會出事,在後宮裡也掀不起風浪,但是皇上的這個對象卻是信王,那是皇上的親兄弟啊。
“皇上,現在在哪裡?”不,或許是皇上開的玩笑,德妃強制鎮定。
“去早朝了。”來報信的宮人立刻就說出答案。
“皇上散朝後去那裡,知道了通知本宮。”德妃也顧不得不得擅自打聽皇上行蹤的罪行,吩咐道。
“是。”接過德妃讓婢女奉上的賞錢。這個宮人高興的離開。他纔不管什麼大事,只有拿到手上的好處纔是重要的。
同樣的在麗妃那裡,麗妃也得到了消息。
麗妃正在小心的修剪着花枝,聽到宮人的話後,咔噠剪下了纔剛剛長出的第一個花苞。
“你在說什麼蠢話,你以爲本宮會信嗎?”將手上的剪刀丟向跪下地上的宮人,不過麗妃也沒有真的丟向宮人,只是丟向宮人的身側,即使如此來報信的宮人也跪在地上哆嗦。
“奴才說的是實話,不敢欺瞞娘娘。”宮人不敢擡頭,伏在地上回話。
麗妃開始走來走去,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出這種事?
那個信王她見過一次,確實是風采過人,一個謙謙君子,那溫潤的氣質舉世無雙,真的是好男色的人,確實會爲這種類型着迷,但皇上明明不好的啊?爲何會這樣?而且信王是皇上的血親?
麗妃的臉色變化着,什麼時候開始的?信王出現的時候,皇上確實很少來後宮,到現在爲止根本就不再來,是因爲信王嗎?對了,還有有段時間,皇上突然偏愛起溫婉的女子,就像淑妃那種的,讓她嫉妒了很久,皇上是因爲這個纔會對信王另眼相看的?還是那個時候信王已經和皇上見面,皇上就存了這種心思,所以纔會拿她們做代替品?還是
麗妃摸不清。不,這件事,一定要解決。
麗妃整理了一下儀容,前往德妃的宮苑。
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其他的嬪妃們那裡,然後她們很齊心的找到品級最高的德妃這裡。
一羣女人,唧唧咋咋的。討論的,哭鬧的,不敢相信的。
“好了,本宮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德妃捂着有些發疼的額角,她們就不能安靜點。
“姐姐。臣妾一起去。”作爲四妃之一的麗妃開口。她的臉色也很不好。
“也好。”德妃同意。
在深宮內院引起了滔天巨浪的兩人,悠哉的下了朝,回到寢殿,吃過午膳,然後飯後散步。
行走在御花園內,這時的花朵還未開放,不過爲了讓這裡看起來好看點,任的君行絕才不在乎所謂的時令,修改法則,讓百花開放。
各色的花蕾,在法則的作用下,違背了節令開放着,御花園內一片奼紫嫣紅,美不勝收。讓跟着的服侍的凡人們,不敢相信,這,這是這麼回事?
有過經驗的安盛率先回過神,喲呵着呆愣的宮人們跟上已經走遠的兩人,自己也趕快跟上。不行,以後對皇上和信王身邊的事情,自己一定不能驚訝,他們兩位不是凡人,不論做什麼,發生什麼都不該經驗。對於自己的失態,安盛很不滿意,在心裡這樣告誡着自己,以後不要再有了。
而深宮中聚集的女人們,也得到了皇上和信王在御花園的消息。然後德妃和麗妃立刻趕往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