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一臉淡定地看着寒戰,笑眯眯道:“不知道呢,做夢的時候夢見的,可真實呢,夢見了很多很多好玩的東西,那裡和我們放逐之地不太一樣,他們有種叫做科技的東西,也許是我上輩子的事情吧?爸,你知道地球嗎?”
寒戰略顯懷疑地看着東池漓的眼睛,可是東池漓的眼中清澈無比。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傻,這小傢伙演技好得很,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道,神域中確實有這麼一個地方。”寒戰點頭道,“而且來到放逐之地的那三個半神,正是地球神祗請來殺一落的,不過,我並不知道地球神祗和一落有過什麼恩怨。如果是你上輩子活過的地方,你可以在你成爲神祗以後,去看看。”
寒戰寵溺地捏了捏東池漓的鼻子,選擇了相信東池漓的話,畢竟他從來沒有跟東池漓說過這些事情,放逐之地也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那麼只有一個解釋,真的是東池漓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懸,雖然寒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輪迴這種事情的存在,但是靈域不乏有東池漓所說的這種情況發生,有人會記得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好。”東池漓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拉着寒戰繼續往帝天凌的房間走去。
寒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爲什麼要帶我去見帝天凌?”
東池漓這才拍了拍手掌,訝異道:“之前夢哥哥是怎麼中和他身上的你給他的玄寒水的?”
寒戰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把他丟火山裡面了。”
“……”東池漓瞬間有些無語地望着寒戰,然後嘆氣道,“我夢哥哥真可憐。不過現在有‘藥’店在,他能夠‘操’控融黎火的量,應該更加有助於我的修煉吧?”
寒戰雖然很是不滿,但卻也很認真地考慮了起來,他抿了抿嘴,旋即點頭道:“或許可以試試,我的玄寒水就算量再少,對你來說,也是很難承受的。有帝天凌在的話,你或許能夠少吃些苦,也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嘛!”東池漓笑眯眯地說道,“他還是‘挺’好用的吧?在你眼裡並不是一無是處了吧?”
“哼。”寒戰傲嬌地將頭扭到了一邊。
東池漓又敲響了帝天凌的‘門’。
帝天凌打開房‘門’來,看着東池漓皺眉道:“不是讓你回去好好睡覺嗎?怎麼又過來了?哎喲,岳父大人,你怎麼也過來了?”
說着,帝天凌忽地臉‘色’一變,“嘭”地就將‘門’關上了,並且在裡面大聲道:“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有什麼事情的話,改天——不,永遠都不要說。”
“你什麼態度!”寒戰憤怒地叫着,差點就擡起一腳,將‘門’踹了進去。
東池漓沒好氣地說道:“‘藥’店,快開‘門’!你想什麼呢?我爸不是來拆散我們兩個的!有事情要你幫忙。”
咿呀——
帝天凌又打開了‘門’,質疑地看了二人一會兒,纔將二人請進了屋,說道:“什麼事情?”
寒戰指着帝天凌的鼻子,沒好氣道:“要不是我乖‘女’兒有求於你,鑑於你剛纔的態度,我一定一腳踩死你。”
帝天凌呵呵笑道:“岳父大人哪裡的話,你也知道我擔心什麼的不是?”
寒戰一腳踹在了帝天凌的屁股上:“狗東西,別叫我岳父大人。”
看着帝天凌委屈地‘摸’屁股,東池漓無奈道:“爸,你要這麼說,那我可是母狗啦。”
寒戰一瞪眼:“你瞎說什麼?”
“坐坐坐!”東池漓將寒戰引到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始和帝天凌商議事情。
帝天凌聽得眉頭皺成了連綿起伏的山脈,等東池漓講完之後,他搖頭搖個不停:“不行,我不答應,我自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知道這其中的危險,不答應。”
“你再敢不答應試試?!”東池漓一瞪眼,一腳踩在了椅子上,然後揪着帝天凌的領子威脅,一副帝天凌敢再不答應,就跟他恩斷義絕的樣子!
帝天凌堅決地說道:“不答應!”
“我尼瑪!”東池漓一巴掌就拍在了帝天凌的額頭上,氣得直蹬腳道,“還能不能好好相愛了?這點請求你都不答應?”
帝天凌嘆氣道:“這已經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了,並不是一點請求,我怎麼可以讓你去冒險?”
“很好!”
寒戰忽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並且高興得眉飛‘色’舞道:“漓兒啊,這可不是我不答應你了啊,是那小子不答應你,我就先走了。”
“站住!”東池漓連忙衝上去,抱住了寒戰的腰,使勁地往回拉,叫道,“大丈夫說話,頂天立地,反悔是小人行爲!”
寒戰辯駁:“不是我反悔,是他不答應!”
“他不答應是他的事,你已經答應了!”東池漓惱火道,“大不了,你也把我丟火山裡面去算了,這總可以了吧?”
“漓兒!”寒戰這次的語氣當真是生氣了。
見寒戰生氣……
東池漓比他更生氣,更大聲地叫道:“怎樣!連最起碼的實力也不願意給我,甚至也不願意磨鍊我,你這爹怎麼當的?罷了,我們也只相處了幾天的情分罷了,我沒必要對你那麼相信。我自己一個人去殺一落了,再見,永遠不見。”
說罷,東池漓勃然大怒地朝‘門’外走去,而且在化相千面的效果下,那一頭白髮赫然化作了熊熊烈焰在狂舞。
“站住!”寒戰厲喝了一聲,對東池漓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威嚴。
“站屁!”東池漓更加大聲。
東池漓驀地覺得自己的手一涼,寒戰已經捉住了她的手,一雙凌厲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眸,東池漓絲毫不退讓,眼神比寒戰更加的凌厲,像是要直接刺穿寒戰一樣。
彷彿又看到了東池漓曾經經歷過的苦難,寒戰瞬間就軟弱了下來,嘆氣道:“行吧,我們去找個火山吧。”
“哎喲,這纔對嘛,走走走。”東池漓瞬間笑眯眯地捥住了寒戰的臂彎,向外走了出去。那一頭烈焰紅髮,也變成了柔順的白髮。
寒戰不由得苦笑,他這個“乖‘女’兒”的演技還能不能再好一點?
東池漓停了一下步伐,帝天凌望着她。
沒有說話,東池漓就和寒戰走了出去。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是無聲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