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們?”蒙昕詫異,“寒漓前輩,你怎麼知道獅車上的人要殺我們?”
東池漓淡淡道:“獅車路過的時候,我聽到的。”
“這你都能聽到?不是蒙我們的吧!”蒙昕又是一番囔囔,自以爲自己非常聰明,更是在心底裡懷疑東池漓跟那獅車上的人是不是有所勾結。
獅車停在前方,沙塵揚起,讓蒙昕和蒙摯的視線有些模糊。
但是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七八個人從獅車上跳了下來,手上還握着兵刃,迅速地跑了過來,果然是來殺他們的!
東池漓皺眉道:“你們小心點,別到處亂走,緊跟着我,不能離太遠!”
說罷,東池漓的手中出現了一杆由樹妖木打造的長槍來,但是這長槍並沒有摧魂趁手,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東池漓的仙力。
只是事到如今,東池漓唯一能夠看得上眼的神物,就只有手中這把長槍了。
“你們來此什麼目的?”東池漓眯着眼睛,眼眸中隱隱有着煞氣。
一道女聲在那漫天沙塵中,輕飄飄地蕩了過來:“寒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東池漓皺眉,冷笑道:“沒想到是你,怎麼?你對蒙縣長有仇麼?爲何要來殺他的一雙兒女?”
那人和其他修道者走近,東池漓三人便看清楚了他們的面容,那說話的女人,正是之前去過蒙府的心生巔峰修道者——李燕,她本來要給團團當血包的,只不過後來失敗了。
即便如此,東池漓當時還贈送了她一柄樹妖木打造的長劍,若將長劍賣出去的話,恐怕還能賣上個一兩萬的道花票。
東池漓自認爲對李燕已經不錯了,但是沒有想到修道者的心說變就變,是怎麼都交不熟的。
李燕咧嘴笑道:“我本來並不打算殺他們二人的,但是爲了事情不敗露,我自然只有殺了他們,還有殺了你。”
東池漓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很簡單。”李燕聳了聳肩,“爲了你們的道花票,我聽說蒙縣長私下給了你三萬道花票,又讓蒙摯和蒙昕帶了兩萬道花票,這加起來可有五萬道花票啊!而且,你身上還有那麼多不錯的兵刃,我怎麼可能不眼紅呢?”
東池漓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也是堂堂心生巔峰的修道者了,竟然爲了五萬道花票幹出這等苟且之事,也不怕其他的修道者笑話?”
李燕搖頭道:“只要殺了你們,別人是不會知道我們做了什麼的。”
東池漓將長槍握緊在手中,冷漠道:“是麼?那你不如告訴我,你要那麼多道花票做什麼?”
“你也是當母親的人了,你知道當母親的心思。”李燕嘆了口氣,搖頭道,“馬車上有我的兒子,他也要去長果仙門參加弟子大會,但我給他的盤纏不夠,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畢竟我不是清潭縣的縣長,來錢來得太慢。”
蒙摯怒道:“放屁!我爹的道花票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我爹這些年爲了清潭縣勞心勞力,連修爲都難以精進,你休要污衊我爹!”
蒙昕連忙點頭道:“就是,你這個沒用的老太婆,自己無能還要搶別人,我都爲你的兒子感到羞恥!”
李燕大怒:“兩個小東西,等等你們再看看,究竟誰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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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池漓制止了蒙摯和蒙昕,淡淡道:“你們二人,記住一句話,壞人總是死於話多,你們應該讓敵人多廢話幾句,而不是激怒敵人馬上去殺了你們。因爲短短的時間若是在生死關頭,就有可能發生天翻地轉的變化。這是修道必備的生存技能之一。”
“哦。”蒙摯似懂非懂。
蒙昕卻極爲了然的模樣,欣然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李燕咬牙道:“廢話少說,若要死得舒服一點並且還指望我們將你們埋了,就將道花票都交出來,如果等我們出手,你們的死相可能就不太好看了,拋屍路旁也休怪我們!”
東池漓甩了甩長槍,擡頭看着李燕,淡淡道:“難道不是你廢話比較多麼?你是要來殺我們的人,要殺就趕緊過來,嘮嗑那麼多做什麼?莫不是你怕我?”
“笑話?我會怕你?”李燕冷笑了一聲,“不要以爲你在短時間內突破到了心生巔峰,就大道無敵了。像你這樣自詡天才的人,我見得多了,不過是急功冒進的紙人罷了!都給我上!”
說着,李燕赫然舉劍向東池漓撲了過來,而她背後的七名殺手亦是跟上。
蒙譽做得非常的不錯,他將東池漓是來自萬鏡山的事情給封鎖了,所以李燕並不知道東池漓的前身是不死魂魄,更不知道東池漓的修爲根基究竟有多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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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知造成的後果,便是送死。
“你們退後一點,看看我們交戰,或許對你們二人有所幫助。”東池漓讓蒙摯和蒙昕後撤,然後自己迎上了李燕刺過來的長劍。
鏗!
槍尖和劍尖相抵,火花迸發。
一陣巨力襲來,東池漓不得不承認李燕的底子還是非常足的。
但是東池漓比李燕更足。
然而東池漓並沒有跟李燕在力道上做文章,而是猛地將長槍一錯位,藉着長槍的優勢,朝李燕的喉嚨刺了過去。
槍芒在眼,李燕臉色一變,腳下的步伐迅速地後撤,然後長劍迅速地往長槍撩了上去。
“哼。”
東池漓的脣角出現了一絲莫名的笑意,讓李燕從心底裡感到了發寒,她還未看清楚東池漓的動作,她的右肩上已經傳來了一陣疼痛。
李燕右手一軟,長劍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以你的修爲,想同我一比,豈非笑話?”東池漓咧嘴笑了笑,拔出李燕肩上的長槍,將那些朝自己殺來的修道者掄了一圈過去,那些修道者手中的兵刃瞬間都落在了地上。
她長槍對準了獅車,令人發寒地笑道,“車上可是你兒子?”
蒙摯和蒙昕早已目瞪口呆:“寒漓前輩真厲害……”
李燕驚駭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心生巔峰的修爲!你……你不準動我兒子,要殺要剮,衝我來!”
東池漓冷言道:“誰說我要殺你了?都是當媽的人,爲了孩子罷了,諒在你一片‘慈母心’的份上,我就放你們一馬,滾吧。”
“多謝。”李燕臉色極爲複雜,她撿起了長劍站了起來,轉身朝獅車走去,但剛走一步,她卻陡然一劍向東池漓背後的團團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