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百曉殿老者所說,那屠世樹是一顆樹。 但區區一棵樹,竟被這片神域星空中的人稱之爲“屠世樹”
東池漓很是驚訝,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甚至連百曉殿的老者都不知道它爲什麼會被稱之爲屠世樹。
屠世星域平時都處於封閉的狀態,甚至沒有任何的雷網漩渦可以進去,但根據百曉殿的史料記載,屠世星域每隔一段時間,雷網漩渦都會被打開,而且不止一個入口。它打開的相隔時間,並沒有規律,或許幾十萬年,或許幾萬年。
讓人驚訝的是,屠世星域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地星,只有神虛天,然後一顆巨大到媲美地星的巨樹。
但是,就是這顆巨樹,讓屠世星域每次被打開,都會讓這片神域星空附近的神祇趨之若鶩因爲巨樹所蘊涵着的靈氣,即便是掌控神都會垂涎。
史料記載,每次神祇進去後,都會去挖巨樹體內的精髓,藉此突飛猛進地提升修爲。
只不過,史料對之後的事情記載就很模糊了,也沒有說道,爲何會將這顆能夠帶來巨大收益的巨樹,稱之爲屠世樹。
不過,既然打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帝天凌和東池漓就不只要去找藏夢人,而且要去屠世星域分羹了。
既然屠世樹有這樣的增益,那麼靳天寒也會前去,帝天凌和東池漓決定,如果有機會,就在屠世星域將靳天寒擊殺。
聽說屠世星域外的虛空已經動盪了有一段時間了,只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打開了。如果帝天凌和東池漓還想要從裡面得到巨樹精髓的話,就得加緊時間前去。
帝天凌不知道屠世星域具體位置在哪裡,就只能和東池漓一起,跟着閒寧真域其他要去屠世星域的神祇,當然前提是用神物來收買了。
所幸東池漓現在可不缺神物,隨隨便便就有了領路的人。
屠世星域外。
許多來自四面八方,來自各域的神祇,他們站在神域星空的半空中,目光不斷地四處搜索着,生怕屠世星域一打開,他們不能夠衝在第一位似的。
而這片神域星空果然非常動盪,不斷有一道道的虛空裂縫撕裂開來,時空亂流十分暴動。
諸神祇站在這樣的亂流中,都有些站立不穩。
只怕不是心緣神的話,都不敢前來此處,因爲這些時不時閃現的時空亂流,足以將他們撕成粉碎。所以放眼望去,這附近竟然都是心緣神以上的修爲,甚至還有不少化魂神
隨着時空亂流的呼嘯,不少神祇的衣袍都獵獵作響,甚至臉上都已經出現了被時空亂流割過的血痕,血滴揮灑。
“這附近的時空亂流越來越強烈了,屠世星域應該快開了”
“該死,我的身體快承受不住了,這裡的亂流最強烈,這裡應該就是屠世星域的入口附近了,我先退了。”
“既然知道是入口附近,退走做什麼我們在這裡,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屠世星域,肯定就能得到更多的巨樹精髓”
雖然這麼說着,但還是有不少神祇選擇了撤離,畢竟受了重傷的話,到時候進去還爭奪什麼巨樹精髓,豈非搞笑麼
然而,有些化魂神就仗着自己身體的強悍,硬是站在了時空亂流,虛空最爲扭曲的地方,準備第一個進入屠世星域
“開了,開了”
這片神域星空之中,不知道是哪個神祇率先吶喊了一聲,還在各自交談中的諸神祇就將目光投放到了先前時空亂流最爲暴動的地方,頓時各個臉上都露出極爲震駭的表情。
“那是”
只見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那裡,黑洞深邃且能量狂暴,一縷刺眼的強光自黑洞中射了出來,登時將這四周的神域星空照得澄亮,狂風驟然吹進,不少神祇都驚駭得尖叫了起來,然後被這狂風瞬息吹到了遙遠的地方。
但可怕的不是這些神祇被吹走,而是那黑洞四周的虛空都劇烈地攪動了起來,好像有一根棍子在攪着水面上凝結成的薄冰,冰層一樣的虛空破裂且尖銳
那些原本站在黑洞附近的化魂神,那些自恃身體強悍的化魂神,竟然就這麼被破裂的虛空迅速地吞攪了進去,並且蠻橫地撕扯着他們的身體,伴隨着淒厲的慘叫聲,那些化魂神終於還是被虛空攪成了碎片,血霧爆破彌散。
那可是化魂神啊,可是到來的神祇裡面,實力上的佼佼者啊
竟然會被時空亂流攪碎
這在神域星空之中是不科學的。
所有神祇都驚呆了,他們驚恐地往後撤退着,生怕被這些虛空攪碎。
有神祇大罵道:“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百曉殿的史料當中沒有記載這種事情”
便有神祇道:“據說這次屠世星域開啓,距離上次開啓是三十二萬年了,史料有遺失也是非常正常的。”
又有神祇叫道:“那現在怎麼辦”
便有神祇接着大罵:“你他媽是傻子嗎靜觀其變懂不懂”
於是,所有的神祇都選擇了靜觀其變。
隨着時間的推移,從黑洞中射出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照射在遠方,隱約可以看出,這光線好似從細細的彎月緩緩地飽滿了起來,只不過,這過程非常的緩慢。
好長一段時間方纔那巨大光影的形狀纔會飽滿一些。
黑暗的神域星空,竟然也會有這樣亮得像白天一樣的光景,真是聞所未聞。
轟
就在此時,一股讓所有神祇都欣喜若狂的靈氣,驟然從那黑洞之中狂涌了進來,光是站着,渾身的血脈都好像要跳舞歡呼了
他們從未感受過這樣強悍的靈氣,這可是比掌控真域的靈氣都要充沛
砰砰砰
幾聲巨響,附近迅速地出現了許多雷網漩渦,瘋狂地旋轉了起來,而且從這些雷網漩渦裡面,散發出了更精髓更充沛的靈氣
諸神祇瘋狂了。
“開了,開了屠世星域開了”
“這是屠世樹的精髓靈氣,一定是天啊,我的胸膛都快膨脹了,這感覺太舒服了”
“還等什麼快進去”
一批緊着一批的神祇,猶如發了瘋一樣,一頭扎進了那雷網漩渦之中。
在這些神祇的最後方,一名留着雪白長髮,面容卻極爲冷峻的男子,對身旁的女子說道:“七月,我們進去嗎”
“再等等。”那女子同樣十分貌美,眉宇間有着冷峻和肅殺之意,像是一個殺伐決斷的女子,而且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