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了一段距離。
祖青雀才停止了振翅,它緩緩地落在了地上,東池漓三人就從它的身上跳了下來。這裡是一個不受虛空風暴影響的青色小山頭。
祖青雀啄了啄自己顯得有些凌亂的絨羽,然後身上一陣藍白的光綻放開來,它龐大的身軀就這麼縮小了下來。
習芒挺拔而俊逸的身材就這麼顯露了出來,緊身白衣勾勒着他的完美,一頭淡藍長髮順着肩膀流淌而下,眼眸輕輕地張開了來,那深邃迷人的淡青眼眸,靜靜地看着東池漓。
他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冷淡,只不過脣角若有若無地有着幾分弧度。他的心裡也是高興着的吧。
“哎嗯背可!”
習芒張開了修長的雙臂,並且非常風騷地用英語說“我回來了!”
“鳥人!”
東池漓瞬間就一個激動,也張開雙臂朝習芒撲了過去,但是東池漓還沒撲進習芒的懷抱,就有兩隻手將東池漓的後領子揪了起來。
她的雙腳撲騰撲騰了幾下,就是再也不能往前走去。
東池漓的魂識一掃,頓時就無奈了,一隻手屬於帝天凌,一隻手屬於藏夢人,他們都一臉鐵青而且非常不滿。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東池漓沒好氣地說道,“我跟老朋友抱一個都不行嗎?”
帝天凌冷酷道:“不行,他剛纔跟你說什麼?什麼哎嗯背可?爲什麼你要撲進他的懷裡?”
“……”東池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胡扯道,“這是我們的暗語啊,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以前都是鳥人他護着我,我跟他有一兩句暗語沒什麼奇怪吧?他意思是說我回來了。”
“我不信。”帝天凌直截了當地說,太陽穴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好好好,不抱,不抱可以了吧?”東池漓揮了揮手,背過手去,一巴掌打掉了帝天凌的手,然後又對藏夢人問道,“夢哥哥,你抓着我又是爲了什麼?”
藏夢人一呆,手就不自覺地放開了,他皺了皺眉,旋即淡淡道:“替寒皇看着你點,雖然我也不同意你和帝天凌,但是你這樣勾三搭四就太好了。”
“勾你妹的三,搭你妹的四啊!”東池漓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然後,東池漓看着習芒道:“鳥人,這些年罰罪太上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
“那老傢伙還想魂種我。”習芒冷笑了一聲,旋即淡漠道,“不過,他雖然努力很久,但也沒能把我魂種掉,而且這些年他忙着突破到半神,也就沒有多大的時間管我,我趁着這段時間,倒也恢復了一些力量,不然面對如此可怕的虛空風暴,我之前是斷斷逃不出來的。”
“是嗎?”東池漓眨了眨眼睛,然後打了個響指,然後指了指帝天凌,對習芒笑眯眯道,“這個傢伙之前說你不過是個鳥人罷了,你要不要教訓教訓他?偉大的無極大人。”
習芒略顯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是無極?”
“別人告訴我的。她之前好像認識你。”
“誰?”
“九幽麟。”
習芒搖頭道:“不認識。”
“……”東池漓無語地說道,“她明明說她認識你啊。”
習芒淡淡道:“那大概是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吧,我在神域也算是個響噹噹的存在,少有人不認識我。”
還是一樣的習芒,還是一樣的臭屁。
不過習芒旋即就盯着帝天凌,口氣發冷道:“他爲什麼要說我不過是個鳥人罷了?”
東池漓聳了聳肩,噘嘴道:“看不起你唄。”
“看不起我?”習芒淡青色的眼眸略微眯了起來,看着帝天凌越發森冷了起來,一股寒意席捲了出來,“怎麼,當然那個臭小子也敢看不起我了?”
帝天凌絲毫不讓地直視着習芒,掌天境的魂力波動從他的體內瞬間動盪了出來,四周的樹木開始搖曳了起來,危險的氣息凌虐而出。
習芒略微皺了皺眉,冰冷的氣息收回了他體內,對東池漓淡淡道:“我累了。”
然後他就化作了一道白煙,縷縷從東池漓的胸前飄了進去,竟然又回到了東池漓的紫玉空間裡去了。這紫玉空間沒有從東池漓的身上消失過。
東池漓不明所以地對帝天凌和藏夢人聳了聳肩,然後在腦海裡面問道:“怎麼?你剛纔不是很囂張的樣子嗎?我還以爲你要跟藥店幹架呢。”
“你是白癡嗎?幹什麼架,這小子修爲怎麼增進得這麼快,比你快了太多了吧?掌天境,我全勝時期碾他如螞蟻,但是現在我這副身體情況,他碾我如螞蟻。”
習芒沒好氣地說着,然後擅自引動了東池漓體內的玄寒水,引了一些進了紫玉空間,滿意道:“借你玄寒水恢復恢復,你現在是劫生境的武者了,玄寒水也精純了不少,我也不需要引用你全部的玄寒水了。加油,小白癡。”
“……”
“對了。”習芒的語氣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怎麼?”東池漓疑惑。
“你……”習芒沉默了一會兒,旋即輕輕道,“恨我當初抹殺了你嗎?”
東池漓啞然一笑道:“你覺得我這麼大的動靜去救你,還會恨你嗎?想通了,也想明白了,也不過就是那樣了。你幫過我太多,我並不是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如此……就好。”習芒顯得釋然了,然後他的聲音就消失在了紫玉空間中。經過了數十年的禁閉,一場風暴逃亡,他還是很疲憊的。
東池漓睜開了眼睛,帝天凌就問道:“他怎麼樣?”
東池漓哂然一笑道:“他說他現在累了,下次出來再把你當做螞蟻一樣碾爆。”她還是保留了一些習芒的面子。
“下面那句話沒必要。”習芒冷冷的聲音迴盪在東池漓的腦海。
“嘻嘻嘻……”東池漓只是笑。
“能不能讓他從你的身體裡滾出來?爲何非要藏在你的體內?”帝天凌眯起了深邃的眼眸,口氣中盡是威脅,“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允許你的身上藏有其他的男人?”
“哎喲……”東池漓勾住了帝天凌的肩膀,笑道,“通融通融。他現在需要玄寒水恢復元氣。更何況,你不是說你不吃醋的嘛?他也不算是個男人啊!頂多算個鳥人。”
既然東池漓都這麼說了,那帝天凌也只能默許了。
“你白癡啊!”習芒在東池漓腦海中憤怒地叫着,“什麼叫我不是男人,要不要我再親你一次啊!”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剋扣玄寒水,或者把你從我的體內趕出去。現在我有這個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