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來找茬?”
東池漓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小隊。她趕緊竄出了叢林,出現在河灘上。一身緊實的勁裝,再加上俊朗的妝容,讓她重新恢復了領隊風範。
她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隊員的身後,皺眉道:“怎麼回事?”
“隊長!”
隊員們聽到東池漓的聲音,趕緊回頭迎了上來,紛紛大罵另一小隊的人,說他們恬不知恥地搶魂晶。
“搶魂晶?”
東池漓刻意沒有去看溫緒的表情,她知道現在溫緒正站在一旁,有些難過地看着自己。東池漓輕輕地拍了拍孟虎的肩膀,自信道:“我來。”
旋即,她就走到自己隊員的前面,高聲問道:“怎麼?你們竟然要來搶我們的魂晶麼?”
前方的隊伍,是新生選拔比武季軍左思雲所帶的隊伍。左思雲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東池漓。
還沒有等左思雲說話,她的隊員就已經站了出來,囂張道:“怎麼?難道不行麼?你敢說,這些魂晶就是你打下來的?你一個丹元境的武者,打得下這麼多魂晶?”
“不然呢,你覺得這些魂晶是從哪裡來的?”東池漓略微一個冷笑,拋出了這個問題。
那人一呆,他當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異變,更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魂獸橫屍河底。
但是他絲毫不感到慌張:“我管它是從哪裡來的,總之不是你殺的。也許,迷霧之森這麼神秘的地方,只是它的一種現象呢?”
“哦?這種現象偏偏要我在這裡纔會出現麼?”
那人似乎也有些煩躁:“你廢話怎麼這麼多?你們撿你們的魂晶,我們撿我們的魂晶,相安無事,爲何不肯?”
“因爲這是我殺死的魂獸,我憑什麼將魂獸給你?”東池漓一皺眉,眼中大有威脅之意。
“怎麼,你威脅我?就你們這隊伍配置,你敢威脅我們?哈哈……”那人彷彿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張狂地笑道,“給我個你殺死這些魂獸的理由。”
“理由?”東池漓眼眸微微一垂,身形倏然消失在原地。
啪!
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那學生的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學生面前的東池漓,淡淡地收回了手:“這就是理由。”
“你!”
那學生勃然大怒,雖然知道東池漓的實力深不可測,但是自己當衆被甩了巴掌,臉都丟到大死海去了!
他當即就要和東池漓拼命,豈料左思雲伸出手,將那學生攔在了身後:“謝玉峰,你打不過他的,別鬧。”
旋即左思雲露出了依然英氣的笑容,對東池漓道:“你知道我很欣賞你。”
聽到這話,東池漓身後的隊員,都露出了詭異的表情,紛紛在心中暗歎:又是一個被隊長外表欺騙的無知少女……
只有溫緒握起了拳頭,咬着脣看着東池漓的背影。他還是那樣的英氣逼人,還是那樣的堅毅不服輸,這樣的人,爲什麼會是一個女人?
溫緒一點也不願意相信。
莫雪燼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溫緒,搖頭嘆道:“還是回來得太早了些。”
左思雲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欣賞喜歡用謊言編織實力的人。如果你非要說這些魂獸是你殺的,你就要給我證據。否則,我們小隊是不會放棄這些魂晶,還有到手的魂晶。”
“意思是……只要我拿出證據,你就要將你在這條河流中撿到的魂晶,並且放入空間戒指的魂晶一併還給我麼?”東池漓淡淡道。
左思雲笑着點頭:“對。”
“隊長!”
左思雲的隊員紛紛焦急,他們的隊長只是比武賽上的季軍而已,而東池漓可是比武賽的冠軍,如果他們兩個交手的話,左思雲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呢!
當然,左思雲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她笑着說:“當然,不是我們兩個人交手,大家都知道,你已經是丹元境中期的武者,而我,還只是丹元境前期巔峰而已。我們並沒有交手的必要。”
東池漓對左思雲終於有了一絲欣賞,左思雲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蠻橫,反倒很講道理,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是東池漓最喜歡的事情。
東池漓挑了挑眉,問道“那你說,我要怎麼證明?”
左思雲指了指旁邊的河流,笑道:“自然是你怎麼殺死這些魂獸,就怎麼證明!這條河流中有衆多的五級魂獸黑螯巨蟹,你就算這幾天都呆在這條河邊,是如何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殺死它們?憑你的實力?不可能。”
是的,憑東池漓的實力,除非她再經歷一次冰難,否則她是無法凍結如此漫長的河流距離。
因此,左思雲給東池漓出了一個難題。難不成東池漓要再等一個月?就算告訴他們冰難的事情,也沒有人願意相信的吧?
左思雲微笑着,只是那笑容充滿了質疑:“所以,你是用什麼方法,瞬間殺掉了這段河流的魂獸?”
東池漓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擡起頭來,微微笑道:“當然是……凍結這一段河流。”
說着,東池漓就往河流邊上走去。
“凍結這一段河流?”謝玉峰再次聽到笑話一樣,張狂地笑道,“憑你的實力?別開玩笑好嗎?說了,就算撒謊也要找對方式。凍結這麼長的河流,就算是老師也做不到吧?”
“別忘了,我擁有冰魂力。”
東池漓淡淡地說了一句,就將手伸進了河流,下一刻,謝玉峰的眼睛豁然瞪大,彷彿的見鬼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好像有人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滿臉漲紅。再好像,有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他一巴掌似的。
甚至於,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只見可怕的堅冰從東池漓的手邊,迅速地蔓延了出去,冰晶閃耀,可怕的寒氣席捲了四周的空氣,原本溫熱的環境竟如臘月寒冬,甚至於除了東池漓、四個學長,其他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河流被凍結成了堅冰,長長地延伸了出去,冰面上的霧不再是熱氣,而是寒氣。
東池漓的手,彷彿沒有被凍結一樣,緩緩地從冰面上縮了回來,她站起來微微笑道:“這個證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