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東池漓和帝天凌並沒有將那藥草交易行給砸了,畢竟他們還沒有傻到這個程度去暴露自己已經來到垢都的事情。否則將來被垢都丹峰會的人追殺起來,那事情可不太好辦了。
回到了客棧大廳,幾人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說話。
劍雪枯拍了拍桌子,輕聲怒道:“這個該死的奚鹿!原以爲她跟我仇人都是封天宮,還能走到一塊兒去,一起對付封天宮呢。結果竟然想去唆使我們砸丹峰會的藥草交易行,你知道這是什麼目的不?”
東池漓翻了翻白眼:“什麼目的?”
劍雪枯義憤填膺道:“她就是想轉移丹峰會的注意力,讓丹峰會來追殺我們,然後她自己卷着錢逍遙自在啊!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安什麼好心啊!這兩天內,你給了她兩千萬還不夠,又坑了丹峰會三千萬,現在扭頭就消失了,她是見陽修道者,我們還拿她沒有辦法,這個女人當真可怕!”
東池漓笑笑:“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倒是覺得她的性格,帶我們去那個藥草交易行,很有可能只是想讓我們發泄一下吧,畢竟現在丹峰會的實力太強,我們拿丹峰會更沒有辦法。”
劍雪枯沒好氣道:“你爲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卻去相信一個海賊頭子?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以後跟奚鹿少往來,不然僅剩的道花票都要被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騙光了!”
“畢竟你丟過我的無常和無邪,她沒有。”
面對東池漓的這句話,劍雪枯一下子就無言以對了,只能哼道:“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我回房去了。反正丹峰會的事情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看着劍雪枯走上樓,東池漓嘆了口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光是奚鹿看到的見陽修道者就有四個了,那整個丹峰會總會該有多少個見陽?而且唐鶴現在究竟躲到哪裡去了,我們又該怎麼找起?”
帝天凌望了望自己的手,道:“如果我能突破到見陽,或許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只不過我剛到卻邪巔峰不久,想要突破到見陽,還需要幾年時間,你亦然。這件事情,看來急不得。”
事情是急不得,但是無邪卻已經急不可耐了,甚至將桌子上的茶水給打翻在了地上,掙扎着囔囔大叫。
無常在東池漓的懷中倒是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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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同樣都是一個媽生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大廳裡的客人被無邪吵得一直抱怨。
東池漓只好道了歉,跟帝天凌一起返回屋子裡去了。
當爹媽的真難!
爲什麼別人的孩子都那麼萌,要麼就有着逆天的實力,而自己的娃卻這麼任性,而且連一點點的修爲都沒有呢?傷感。
不管無邪怎麼吵,東池漓和帝天凌都只能將她和無常一起關在屋子裡。
帝天凌暫且放棄了丹藥的研究,努力提升着修爲,儘早達到見陽,儘早讓元相出體,也能夠讓無邪滿意一些……
劍雪枯在聽說了封天宮的勢力後,自然也加緊了修煉,不然到時候真的打上了,卻幫不上一點忙,他恐怕會自責死,而且還會因爲找不到父母而懊惱一生。
幾人吃喝都在客棧裡解決,但總覺得一直住在客棧中不像話,因爲修煉要長期進行下去,所以暫且在垢都的偏僻地方租了個小房子住進去。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小房子就在奚鹿的隔壁!
只不過奚鹿這幾天都不在家裡,也不知道幹嘛去了,難道真的因爲那五千萬,已經卷款逍遙自在去了?
大概過了一個月。
隔壁奚鹿的家裡陡然傳來嘈雜聲,像是一羣海盜在焦急地吵鬧着,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東池漓在修煉中睜開了眼睛,對一旁同樣睜開眼睛的帝天凌說道:“我過去看看,你繼續修煉,不用管我。”
帝天凌點了點頭:“如果出事的話,記得喊一聲,我會馬上過去的。”
東池漓卻陡然臉色一變,拉着帝天凌起來:“你還是跟我過去一趟吧,有很重的血腥味,他們應該受傷了不少人。”
帝天凌嗅了嗅,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二人剛走出屋子,劍雪枯就已經在院子裡等着了:“那女人是不是遭報應了?我得過去看看。”
東池漓和帝天凌迫不得已又反身回屋將無常和無邪帶着,雖然隔壁可能會鮮血淋漓,但無常和無邪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血腥的畫面了,心理素質好得很。
就算在場再血腥,只要不會傷害到自己,就連無邪也不會哭。因爲無邪只在委屈、生氣、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纔會嚎啕大哭。
來到奚鹿的小木屋,就看見有一堆受着傷的海賊圍在院子裡,整個院子都是血的味道,地板上也是一灘一灘的血,不過他們傷得還不算重,還可以動。
他們一看見東池漓等人進來,就抽刀而出怒斥道:“你們是誰?!來到這屋子做什麼!”
一個記性好的海賊連忙叫道:“啊!住手住手!這個男的是大夫!他在船上的時候給我看過傷來着,趕緊讓他進去給大當家看看傷啊!”
衆海賊連忙讓開。
看樣子奚鹿真的受了重傷。
帝天凌當即將無邪遞給劍雪枯抱,大步走進了木屋,東池漓連忙跟上。
此時,奚鹿正一身血肉模糊地躺在牀上,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淌,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的狀態。
“怎麼回事?”東池漓驚呼,“奚鹿怎麼會受這樣重的傷?”
“大當家他——”
還未等海賊回答,帝天凌就已經將他們都推了出去,說道:“不想奚鹿死的話,你們就都給我出去。”
海賊雖然不放心,但帝天凌這樣威脅,他們也只能出去。
東池漓將門關好,帝天凌已經坐在了牀邊準備去扒奚鹿胸前的衣服。
劍雪枯驚呼:“你幹什麼呢?”
“你閉嘴!”東池漓瞪了他一眼,連忙問帝天凌,“怎麼回事?”
帝天凌說道:“奚鹿的心臟已經遭受了重創,如果不及時救治,只怕她要死。”說着,他便去撕奚鹿的上衣。
奚鹿陡然睜開眼睛,抓住帝天凌的手,沙啞痛苦道:“你做什麼?”
“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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