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
靳天寒聽見東池漓這麼罵他,再定睛一看,便怒道:“我說怎麼聲音不一樣,你是那個那個月夜真域的人”
“我是你爺爺”東池漓呸了一聲,抱緊了帝天凌的肩膀,然後右腳擡了,“嘿”地一聲,就用力地蹬在了靳天寒的臉上。
靳天寒躲閃不及,被東池漓這一腳踏踏實實地踹在了臉上,“啊”地慘叫了聲,然後鼻血一下子就迸了出來,而且因爲樹孔道里非常滑,他一個沒抓穩,竟然“哧溜”一下就滑了下去。
砰
靳天寒想來是撞在了下面一位神祇的身上。
另一條樹孔道里頓時一片嘈雜聲,還有擔憂靳天寒的聲音:“主上,主上,你怎麼了你怎麼流血了”
難道靳天寒會跟他們說,他被一個女人迎面踹了一腳嗎
他當然不會。
靳天寒在那樹孔道里大吼:“你這該死的女人,別讓我抓到你”
然後就聽見他們往上掠的聲音。
這邊,東池漓連忙拍了拍帝天凌,叫道:“我們趕緊上去不然讓他們一羣人跟上來就糟糕了。”
帝天凌摟着東池漓就往上竄,下方的紀七月、藏夢人和馬丁宏也是使勁地往上爬。
現在沒有精髓液體沖刷而下,衆人完全可以無視樹孔道的滑溜,直接御空而上。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
纔沒跑一段距離,就聽見馬丁宏在下面驚恐地大叫。
因爲現在樹孔道寬敞多了,東池漓直接探頭往下一看,就看見靳天寒不斷地攻擊着馬丁宏。
馬丁宏幾乎已經是閉着眼睛,瘋狂地揮舞着屍血刀了。
因爲在樹孔道內,衆人都不方便使用神技,所以馬丁宏這毫無章法地亂砍,反倒讓靳天寒忌諱不已。
靳天寒知道馬丁宏手上的屍血刀威力不凡,因爲它能夠支持馬丁宏走到這裡。
靳天寒身後那馬丁宏的老表叔趕緊吼道:“馬丁宏你趕緊給我放棄抵抗,下來我還能爲你開脫開脫”
馬丁宏搖頭驚恐地喊道:“不,之前的我已經死了,我的命是東姑娘救回來的,我不能忘恩負義”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他陡然喊道,“東姑娘,紀姑娘,你們先走這裡窄小,我自己靠着屍血刀能撐一段時間”
東池漓的眉頭擰了起來,而此時,帝天凌果真還摟着她不斷地往上掠。
甚至紀七月都被藏夢人攔着,不准她下去。
東池漓心中臭罵:這兩個無情無義的臭男人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無情了。”靳天寒冷哼了一聲,抽出長劍,抓住了馬丁宏長刀亂舞的空檔,直接一劍朝馬丁宏捅了上去。
噗
靳天寒直接一劍就捅在了馬丁宏的右肩膀上,鮮血就這麼濺在了靳天寒的臉上,而手中的屍血刀也就這麼脫離了他的手,往下掉去。
“啊”馬丁宏淒厲地慘叫着,眼睜睜地看着屍血刀掉落,一張臉就這麼蒼白了。
“閒寧真域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靳天寒不滿地怒斥了一聲,旋即長劍就朝馬丁宏的頭上斬了下去。
老表叔驚得大叫:“主上饒命”
靳天寒的手就這麼生生剎住了,他左手一探,抓住了馬丁宏的肩膀,就將他往下丟了過去。
老表叔連忙就接住了馬丁宏,鬆了口氣:“多謝主上。”
靳天寒語氣發寒道:“閒寧真域存在這樣的廢物也就罷了,竟然還背叛閒寧真域,你需要好好地管教他。”
老表叔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主上,他只是精神有點問題,但並不是廢”
馬丁宏一巴掌拍在老表叔的肩膀上,哀嚎道:“放開我,放開我啊放開我”
老表叔瞪了一眼馬丁宏:“你給我安分點,下去”
旋即老表叔將馬丁宏丟給了後面的神祇,讓他們看好了他,不準讓他逃走。
馬丁宏眼睛猛地一瞪,只聽見“嗖”地一聲,那往下掉的屍血刀陡然調頭飛來,“噗”地一聲刺入了最後面心緣神的足底,然後直接將那心緣神的足刺成了兩半,一直刺到膝蓋處方纔停下來。
“啊”那心緣神慘叫了出來,冒着冷汗道,“主上,他”
還未等靳天寒說話,老表叔就直接喝道:“如果你受了傷,不想跟上的話,就退下去,沒人攔着你。”
那心緣神咬了咬牙,只能將這口氣憋了下去。
老表叔收了屍血刀,回頭看着拼命掙扎的馬丁宏,搖着頭嘆了口氣,旋即對靳天寒道:“主上,現在怎麼做”
“怎麼做追啊”靳天寒眼神陰鷙,猛地踏空追了上來,後方的神祇也趕緊跟上。
不得不說,身爲化魂神的靳天寒,速度果然快到了極致,轉眼就追上了帝天凌等人。
藏夢人回頭一看,眉頭凝起,右拳猛地往下一揮,幾道冰箭迅速地射了下去。
靳天寒揮劍斬斷冰箭,豈料這些冰箭化作冰花之後,陡然擴散化作了一塊巨冰,在靳天寒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鼻血再次迸出,靳天寒狂怒地叫了一聲,一劍破開巨冰,而東池漓等人卻趁着這個空檔,又跑得更遠了。
緊接着,藏夢人便不斷一路製造巨冰阻擾着靳天寒等人。
有一段路,竟讓靳天寒狂劈了許久,纔將巨冰徹底劈得乾乾淨淨。
而且劈開一條巨冰,屠世樹心臟倏然跳動,那精髓液體之中竟然包涵了無數冰刀,伴隨着水壓衝下,將靳天寒等人是紮了個千瘡百孔,悽慘無比。
然後,靳天寒就再也跟不上東池漓等人了,而且幾乎每次都屠世樹心臟跳動,都會伴隨着一堆的冰霜刀劍,氣得靳天寒只能將這口怒火吞下肚,二十人帶着馬丁宏直接入了另一條岔道之中。
這邊,東池漓擰着帝天凌的腰,惱火道:“幹嘛要把馬丁宏放下我們就算帶着他,也能夠躲開靳天寒的吧”
帝天凌卻淡淡道:“他跟着我們危險,讓他跟着他那個老表叔,也許還能安全許多。”
東池漓竟無言以對。
她無意擡頭一看,驚呼了一聲:“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