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院落中,和氏堂將東池漓往院子中的軟牀上輕輕一放,然後呵斥道:“你怎麼回事?不是和孟虎他們出去嗎?怎麼會突然和人打起來了?還傷成了這樣!”
東池漓在軟牀上疼得直咧咧,滿頭冷汗直冒:“等會兒說,讓我先緩緩。”
和氏堂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會兒後,竟然將手放在了東池漓的後領口上,往下扯了扯,東池漓不由得驚訝道:“你幹什麼,趁人之危可不是正人君子啊!”
“你要想我那麼做的話,也可以。”和氏堂敲了一下東池漓的後腦勺,有些嗔怒地說着,然後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直接將東池漓背上的衣服劃開。
衣服猶如黑蝴蝶的翅膀,緩緩地展開來,露出了那一背柔滑細膩的雪白皮膚,削肩如玉。
東池漓不由得覺得渾身一陣羞臊,整個人都熾熱了起來,她的臉通紅通紅的,連背部也浮起了淡淡的微紅,似是有光澤盈潤。
“你輕點揉啊!”東池漓嘀咕了一聲,就將連徹底地埋在了枕頭間,枕頭不一會兒就被她的呼吸烘熱了,導致臉龐更加的溫熱。
和氏堂的手上憑空出現了一瓶藥膏,他挖起了一口,輕輕地塗在東池漓光滑的背上,在脊骨旁揉揉按按。
和氏堂的手本就溫熱,再加上這樣舒緩的揉搓,東池漓只覺得背部一片溫暖,很是舒坦。
“說說看,怎麼回事。”和氏堂皺着眉頭,不由得輕輕問道。
東池漓不由得擡起臉來,噘嘴道:“還不是我活着的消息被東邊月知道了。”她將在酒樓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和氏堂。
和氏堂瞭然後,問道:“所以那偷襲你的人,是東邊月派來的。你故意展示了自己的修爲,是爲了讓他回去後向東邊月報告,你如今的修爲是破滅境圓滿。”
“對。”
“再接着,你不敵倒在了地上,沒有用寂虛寒羽去躲避致命攻擊,而是放出了六級魂獸幽冥紋豹,是爲了讓對手以爲你的所有實力便是如此了。而沒有讓葬虎白蹄去追那蒙面人,就是爲了讓那蒙面人去向東邊月如實報告?”
“聰明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東池漓笑呵呵地說着,旋即臉色又嚴肅了下來,“如今東邊月投靠了神秘勢力,背後定有不少命修之境的武者大能。我如今要讓東邊月認爲我的實力僅有破滅境圓滿,而魂獸也只有六級魂獸最高,模糊她的認知,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便能夠讓葬虎白蹄殺她個措手不及。”
“雖然你這個方法是不錯,但是總歸還是太冒險了。”和氏堂不滿地說道,“倘若幽冥紋豹出現得再晚一點,你的小命就要命喪他手了。”
東池漓嘆氣道:“如果不這樣的話,東邊月只會對我提高警惕,在神秘勢力的保護下,我是不可能靠近她的。如果她不來招惹我,看在爹的面子上,我可以在將來滅了整個燕城,卻獨獨放走她一人。但是倘若她對我出手,我便只能狠下殺手了。”她眼眸徒然一個凌厲,“就算她有神秘勢力,但我東池漓也不是軟柿子。哎喲——你輕點!”
和氏堂趕緊手忙腳亂地收回了手,旋即又輕輕地按揉了起來,心疼道:“你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自己去面對,你別忘了,你身邊還有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給我好好地按摩才重要。”
和氏堂正按摩着,卻驀地臉色一變,嫌棄一旁的被子,往東池漓的背上輕輕一蓋,然後站起了身來,走到院落門口。
“隊長隊長!剛纔打鬥的是不是你啊!你有沒有什麼事啊!”
山無峰和孟虎迅速地跑了過來,目光穿過和氏堂的身側,落在了趴在牀上的東池漓身上,孟虎怒吼道:“隊長,你又趴了!肯定是東邊月那該死的東西派人來刺殺你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們回去吧,不用來看我的。”東池漓連忙安慰着他們二人,並且溫婉地下了逐客令,她現在可被和氏堂按摩得舒服呢,怎麼能夠有人來打擾她!
好不容易打發了山無峰和孟虎,溫緒和南笙離便也跑了進來,一番好生安慰,她們兩個才離開,都不知道是東池漓病了,還是她倆病了。
東池漓又養了一段時間的傷,並且中間又經歷了一次冰難,這脊骨纔算是徹徹底底的好了,可以隨意下牀走動,並且施展拳腳了。
不過,東池漓只要在天元學院和居住區內,她就安然無恙,只要一出了這個範圍,便會有埋伏在各個地方的武者出來偷襲她。
不管對手再如何強大,面臨多大的危機,東池漓只讓幽冥紋豹出來迎戰,並且自己只用凌風步,儘量拖時間,拖到天元城守衛的來到,拖到自己全身而退。
甚至於後來東邊月甚至派了命修之境的武者前來,但是東池漓依舊只是一味地往天元學院的方向躲。
或者說,東池漓很多次都是自己故意去引出這些武者,將自己陷入危機,模糊東邊月認知的。
通過這些武者的實力,東池漓知道,東邊月真的是攀上了一個勢力很大的一方巨頭。因爲東池漓有去天元城的無道殺手會分會打聽過,這些武者並不來自於任何一個殺手會。
……
某個水亭中。
東邊月柔媚地扭着水蛇腰,媚聲道:“你是說,東池漓依舊不肯喚出那頭葬虎白蹄?”
黑衣蒙面人恭敬道:“正是如此,有許多次她陷入死境,也未曾喚出過葬虎白蹄,只有幽冥紋豹和她在垂死掙扎,若不是守衛和天元學院的一干老傢伙趕來,她必將喪命。”
東邊月舞了舞寬敞的紅袖,倚在欄杆上,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模樣,輕輕笑道:“我原以爲東池漓是故意隱瞞了實力,如今多次看來,她的葬虎白蹄應該是不及幽冥紋豹了,放出來也只是送死罷了。就算是天賦再好,修爲在我之上,終究卻還是不如我。”
她站起身來,對蒙面人道:“東池漓不久後肯定會去東城見父親,商議如何對付燕城,而且和氏堂忙於怪病之事,暫時會抽不開身,你便派人去守着,將她拿下,我要親手殺了她。”
“是,夫人。”說着,蒙面人就要離開。
“等等。”
“夫人請說。”
“雲玄怎麼還沒從天機城回來?”
“……”蒙面人猶豫了一會兒道,“少爺一直不讓說,怕你擔心。他在天機塔頂層受了重傷,如今正在天機城裡養傷,打算養好了傷,再回來。”
“知道了,等我處理完東池漓的事情,就去天機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