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均抹了一口嘴角的鮮血,哆嗦道:“放屁,這種鬼話,要我們怎麼能夠信服?”
豈料,秦霄的老師竟然點頭,而且非常嚴肅,絲毫沒有躲閃地說道:“我能證明秦霄說得沒錯,是撿便宜的。”
“你一定是被收買了!”西門均狂躁。
秦霄的老師卻譏諷道:“你以爲那點魂幣對我來說,算什麼?我至於爲那麼一點魂幣,爲自己的榮耀抹黑?”
“你!”
西門均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來,兩眼一黑,倒地不起。就算西門均已經暈了,賭徒們可沒有饒過他,紛紛往他身上招呼拳腳。
對於背叛學院,侮辱學院榮譽的學生,天元學院向來不會手下留情,將西門均開除學籍,他與學院從此就再也沒有半分瓜葛。
現在賭徒們只是看在天元學院的面子上,或者說不敢髒了天元學院的地方,沒有對西門均下太大的狠手。
但是在幾天後,西門均的屍體就被發現在天元城的郊外了,而且死相慘烈,生前一定遭遇了各種極刑。他不該讓賭徒們失望後,又給他們希望,最後給了無盡的絕望,這能將人性推向極點。
天元學院以前每到這個時候,比武場內都會開設賭局。以前也常常抓到作弊的人,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驚心動魄,導致無數人瘋狂。
這其中最瘋狂的人,當數富貴賭場的老闆趙錢孫了。
因爲太多人在他的嘴炮下,把大量的魂幣壓在了秦霄的身上,所以趙錢孫賠得血本無歸,損失了將近一半的財產,大傷元氣,在天元城諸多賭場裡,再無以前的龍頭地位。
西門均的屍體便是被趙錢孫凌虐過,丟棄在郊外讓魂獸啃齧的。
西門均雖然來自一個不弱的家族,但是相對於大傷元氣的富貴賭場來說,依舊沒有任何的權威,西門家根本不敢找趙錢孫的麻煩。
怪只能怪西門均咎由自取。
中央比武臺上。
東池漓皺着眉頭,看着觀武臺上的東陵九曜和三位長老,還有監督秦霄的老師,她不明白爲什麼學院會輕易這樣放過秦霄。
雖然奇怪,但是狩獵公佈會還要進行下去,所以東池漓揮手收回了地上那一堆屬於自己小隊的魂晶。
至於西門均的那一堆魂晶,在西門均小隊成員絕望的眼神中,被錦魂殿管理學院財政的老者收入空間戒指,然後消失在比武場了。
接下來的狩獵公佈,就沒有之前那麼刺激了,有的小隊拿出來的魂晶甚至只有慘兮兮的幾塊。但是看他們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也爲此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這其中獲得魂晶分數最多的便是左思雲的隊伍了,一千九百多分,如果放在以往各屆,也算是個能奪冠的成績了。
公佈完成績,步青雲說這些魂晶已經紀錄在案,到時候各小隊的隊長去錦魂殿領取相應的魂晶獎勵,然後按照比例,分劃下去到各個小隊成員手中就可以了。
眼見着最後一個隊伍收回展示完的魂晶,衆人以爲狩獵公佈會就要結束的時候。
步青雲卻嚴肅道:“最後,還有一件事情要公佈。”
比武場內,除了比武臺上的新生,觀衆席上的人已經全部被老師們遣散了,包括莫雪燼、沈君則、溫硯風。
大家紛紛好奇地猜測有什麼事情,但是東池漓卻注意到,大部分新生的臉色卻已經慘白了起來。
步青雲說道:“一年後,學院將舉行一場比武大會,獲得前十名的新生,會獲得魂技獎勵,獲得第一名的新生,不僅有上階魂技獎勵,而且有馴獸寶典。”
“上階魂技!”一些新生聽到這四個字,頓時雙眸爆發出火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步青雲,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上階魂技,有些武者窮極一輩子,也拿不到的魂技!
如果在這一年內,努力一把,沒準真的能拿到新生第一呢?爲了上階魂技,拼了!就算有東池漓和秦霄的存在,也要努力一把!
“馴獸寶典?是什麼東西?”東池漓偏頭向溫緒詢問,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馴獸師的東西,問溫緒沒準知道。
“隊長,馴獸寶典可是好東西啊。馴獸寶典天元學院每屆都會拿出一本來,但是馴獸寶典實際上是非常稀有的,甚至連馴獸師都不一定能得到馴獸寶典。”
溫緒眼眸中也異常的火熱,平常少有東西能勾起她的興趣的,“這是一本紀錄着靈域所有魂獸信息的寶典,就連六級以上的魂獸都有紀錄,只要它們沒有化身成人。”
東池漓眯了眯眼睛,看來是一本魂獸百科全書了,對武者和馴獸師來說,都是個不錯的東西,畢竟能夠知道魂獸的信息,有着無上的好處,比如……
“所有信息,是不是包括魂獸的弱點?”
溫緒一拍手掌,接連點頭:“沒錯,沒錯,所以才說馴獸寶典是一本好東西啊!但是很少武者注意到他,畢竟武者少有跟魂獸接觸,馴獸師也不多。”
“這樣。”
東池漓瞭然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得到這本馴獸寶典,就算有秦霄在,她也必須得到這本馴獸寶典!
東池漓微微一回頭,便和秦霄不服輸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兩不相讓。
“但是……”步青雲輕輕兩個字,就打斷了新生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聲,“得到這次比武前十的人,必須在比武后同學長、學姐們前往衆神隕坡,抵禦魔修。”
“前往衆神隕坡,抵禦魔修?”
東池漓愕然,她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情?但是看四周學生的模樣,竟然大部分都已經知道了。
孟虎詫異道:“怎麼,隊長不知道這件事情麼?”
東池漓搖頭。
山無峰呵呵道:“隊長平時都在修煉吧,肯定沒有去打聽這些事情了。”
確實,東池漓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靈池和煉魄殿裡,很少同其他人有交集,所以耳邊的風言風語並不多。
“爲什麼大家都是一副忌諱的樣子?”東池漓問道,她甚至注意到,連溫緒和南笙離臉上都是深深的忌憚。
“雖然學院不願外傳,甚至要求學生保密,但人一多,秘密總是守不住的。”
南笙離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家都知道衆神隕坡到處都是殺機,去衆神隕坡的十名新生中,每屆必然有人喪命,多則五六名,少則一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