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還發生着大戰,東池漓這裡卻遭受了襲擊。
來人剛靠近的時候東池漓確實沒有察覺,因爲就在東池漓的腳下,還站着好幾個修道者,他們緩慢地朝天池之中移動着,發出的聲音讓東池漓下意識地忽略了其他的聲音。
而且東池漓的意識是全部在天池之中的交戰中的。
這一劍斬來,讓東池漓猝不及防。
所幸團團在這個時候猛地“咯咯咯”地尖叫了起來,東池漓倏然驚醒,將注意力從天池那邊抽了回來,並且很快就察覺到背後迅速斬來的危機。
東池漓臉色一變,正要快速閃開的時候。
她發現背後的刀並沒有落下來,東池漓眨了眨眼睛,稍微回頭一看。
驚呆了
空手奪白刃
團團伸出了兩隻手,穩穩當當地將來人的長刀夾在了手中。
“放開你這個怪胎”來人赫然是鄭伍,他此時憋紅着一張臉,長刀按也按不下去,抽也抽不出去。
東池漓詫異地看了團團一眼,沒想到團團的力量竟然這麼大,竟然能夠夾住一名心生修道者的長刀,並且讓其動彈不得。
心中不禁覺得驕傲和自豪。
這個“怪胎”是她生的呀
“罵誰怪胎呢”東池漓怒吼了一聲,直接一腳踹在了鄭伍的胸膛上,鄭伍當即就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鄭伍捂着胸口,乾咳了幾聲後,迅速地站起來,冷眼看着東池漓,氣惱道,“臭小子,你哪裡來的,手上爲什麼會有這個怪胎之前抱着這個怪胎的女人呢”
“我怎麼知道”東池漓內心亦是憤怒,她好好地看着天池之戰呢,這傢伙從中跑出來,而且還想殺了她
鄭伍的身邊迅速圍了十幾個丹峰會的高手。
這番場景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便叫道:“喂,你們怎麼回事啊現在正是對付橫澤的緊要關頭,你們休要在此搗亂啊。”
鄭伍便大聲回道:“我們丹峰會拿人,關你屁事”
一聽鄭伍是丹峰會的人,那些人登時就噤聲不言,並且遠遠地退了出去,給鄭伍十幾人,還有東池漓讓出了一個不算寬敞的交戰場地,畢竟四周都是樹木。
鄭伍的虛榮心得到了膨脹,他回過頭來對東池漓道:“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我們丹峰會的聲望你乖乖將那怪胎交出來,並且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們或許還可以饒你不死”
“屎你怎麼不吃”東池漓冷聲道,“我雖然同這小傢伙一見如故,但我爲何要賠償你們的損失它,我不給你們,損失,我也不會賠。”
“放肆”鄭伍怒斥了一聲,旋即招手道,“你們,全部都給我上,殺了他殺死那怪胎者,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丹峰會的十幾名高手,紛紛朝東池漓撲了過來,刀光劍影漫天漫地地席捲着落葉。
“滾”
東池漓冷着眼眸,區區幾個心生修道者,還想殺她笑話
拔骨刀剎那被東池漓握在了手中,她不退反進,用拔骨刀強悍的力量直接將撲來的刀光劍影直接劈碎,然後狠狠地砸在了一名丹峰會高手的身上。
咔嚓
但聽骨骼碎裂的聲音,那丹峰會高手竟被拔骨刀直接拍碎了一半的骨骼而且拔骨刀所產生的氣浪衝了出去,竟將一棵樹給直接沖斷了,斷木轟然倒下
“嘶”遠處的修道者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拔骨刀同東池漓的體型是非常不符的,因爲拔骨刀看起來又長又笨重,而且因爲拔骨刀是骨骼,所以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它跟東池漓此時風早樓的英軍面容格格不入。
但就是這樣極爲怪異的組合,卻產生了讓人震撼的力量來。
砰砰砰
東池漓雙手握着拔骨刀,大開大合地掃蕩在密林之中,她所過之處,丹峰會高手具皆骨骼碎裂地倒下,而旁邊的樹木也未能倖免,到處都是狼藉,煙沙四起。
那些丹峰會高手,同東池漓交手的瞬間,即便是兵刃相撞,他們也感覺到手掌虎口率先破裂,然後強大的力量直接貫穿了整條手臂,不僅是麻木了,而是可怕的鈍痛後迎來整條手臂骨骼粉碎的陣陣刺痛
“啊”
“救救我”
轉眼之間,十幾名丹峰會高手已經具皆躺在了斷木交雜的地上,鮮血不斷地從七竅中溢出,有人已經死了,有人卻還在氣若游絲地哀嚎着。
不僅是鄭伍怕了,就連那些遠遠觀戰的人,都被這殺伐手段驚得寒毛豎起。
那些丹峰會高手,全部都只是一個交手的瞬間就倒下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再次舞起刀劍
“你你”鄭伍吞了口唾沫,雙眸瞪大着,忽然覺得東池漓的行爲舉止他非常的熟悉,最終兩道影子在他的眼眸之中重合了起來,他驀地駭然道,“你你怎麼會變成男的了你就是毀了真子城分行的女人就是你”
“是我又怎樣”東池漓眯眼,冷冷地笑了起來,旋即握着拔骨刀,一步一步地朝鄭伍走了過去,“上次你心臟破裂,我都沒能將你殺死,這次你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你,必須死。”
說着,東池漓赫然舉起拔骨刀,就要朝鄭伍揮舞而去。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詹勝己的聲音剛剛從遠處響起:“赤霞仙門退,無雙仙門進”
然後,一撥人轟隆隆地就從東池漓和鄭伍的中央迅速地穿梭了過去,朝天池奔去
東池漓連忙拉回拔骨刀,迫於慣性在原地轉了兩圈後一下子就呆了,因爲這撥人跑過去後,鄭伍也跟着不見了
“該死,他定是混到這撥人裡面去了,等他跑回丹峰會的人羣裡,我還怎麼殺他我的身份就要再度暴露了”東池漓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嘆氣道,“剛還說他沒有那麼好運,沒想到這人運氣這麼好。心臟破裂不死,這次本該死,又沒死”
她自然是煩惱,因爲丹峰會之前還只是要抓團團,不會要她命,但現在知道她有易容之術後,肯定是要團團和她一併追殺的。
況且,東池漓現在也還不知道丹峰會究竟算什麼勢力,不知根不知底。
東池漓環視了一下四周,不少脖子都趕緊驚恐地縮回了樹後。
這些人,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