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發生什麼事了?”
一些巡邏衛兵聽到打鬥聲,便聞聲而來,豈料卻看到他們的衛長將副衛長踢倒在地上的場景。
而一個少女卻抱着一個右臂衣服破裂,不斷往下淌着鮮血的男子痛苦。
不少永星城的人,都對着這裡指指點點的。
弒盡邪又暴怒地踢了一腳樓斬白,指着東池漓,憤怒地對樓斬白吼道:“誰讓你動手的?你知道白瞳是夢兒的救命恩人嗎?我讓你動手了嗎?”
“救命恩人?”樓斬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聽到這個詞,又是皺起了眉頭,冷笑道,“如果他只是仗着救了夢妹妹一命,就脅迫夢妹妹要以身相許,也未免太過份了。憑他的實力,連我一拳都接不住,他還不配。”
“一拳?”弒盡邪左手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片刻後才低低冷笑道,“如果她願意,你我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是在讓你,你別太得意忘形。
樓斬白皺起了眉頭,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衛長你是在說笑吧?”
弒盡邪瞪了他一眼,喝道:“來人!”
“在。”幾個巡邏衛兵快步走了過來,將右掌平放在左胸前。
弒盡邪冷冷道:“樓斬白鬧事街頭,帶回大牢中,聽候發落。”
“這……”巡邏衛兵們猶豫。
“愣着做什麼,帶回去!”
弒盡邪徒然一聲驚天暴喝,嚇得幾個巡邏衛兵趕緊將一臉不服氣的樓斬白押了起來,帶走。
“白瞳姑娘,你沒事吧?”危夢嗚嗚咽咽地哭着。
東池漓臉色蒼白,卻還要安慰危夢:“我沒事,你就別哭了。”
弒盡邪大步走來,對東池漓鞠了一躬,抱歉道:“一事歸一事,這次是斬白不對,我會重重處罰他的。”
“那倒也不必。”東池漓淡淡道,“這點傷算不上什麼,更重的傷,也不是沒受過。我服了丹藥,很快就會好的。”
弒盡邪微微頷首:“那就好,你回去休息吧。夢兒我說什麼也要帶回去。”
東池漓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弒盡邪:“還是那麼執拗,隨便你吧,我先回酒樓休息了。等我傷好了,要回天元城的時候,我會來向你們道別的。也許就是明日。”
危夢不認爲東池漓的傷會那麼快就好,所以她並不認爲第二天東池漓就會走,她微微地點了點頭,就跟弒盡邪離開了。
東池漓看了一會兒弒盡邪的背影,似是無奈,似是自嘲地笑着,然後轉身。
纔剛沒走幾步,一道黑影就倏然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小心!”
縱使習芒已經提醒,但是東池漓還是無法反應,緊接着她就被人抓了起來,在街道上急促竄動,這速度快得東池漓睜不開眼睛來!
東池漓震駭無比。
是誰!
竟然有這樣的修爲,他又爲什麼要綁架自己!
猛烈的風灌入東池漓的嘴巴,東池漓依舊無法張口說話,但是她的右手卻被強風撕裂開來,原本因爲藥效有些恢復的傷勢,竟然再次鮮血狂飆。
似乎是察覺到了東池漓的氣息在微弱,那人驀地放慢了速度,東池漓手的血液流淌這才漸漸平緩了下來。
東池漓終於能夠睜開眼睛,當她看清楚了來人的長相後,不由得驚駭出聲:“恨太窮?!”
“你小子竟然認識我?我可不記得我們見過面啊。”恨太窮哈哈大笑着。
東池漓咬牙道:“你抓我做什麼?有人僱傭你來殺我?”
“沒有啊,回去說,回去說。”恨太窮又跑又笑,滿臉白嫩嫩的肥肉都要飛出臉龐了,顫顫抖抖的。
恨太窮在大街上左閃右閃,最終閃進了無道殺手會在永星城的分會建築裡。這裡的分會建築可比在東城的富麗堂皇多了,裡面金燦燦的,東池漓都快懷疑,這分會是不是全部用金子裝修的。
恨太窮將東池漓一路帶到了一個屋子裡,然後一掰金書櫃上的機關,一個幾乎快亮瞎東池漓眼睛的密室洞口出現在東池漓的眼中,裡面有着耀眼的光芒射出。
東池漓對這光芒非常的熟悉,這些都是鑽石,沒錯,鑽石!
當恨太窮把東池漓放在密室地上的時候,東池漓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她指着四周發抖道:“這……這些都是鑽石?”
“那是當然。”恨太窮得意地點了點頭,“都是我親手放上去的,別人不知道這個地方。”
我的媽呀!
縱使東池漓上輩子縱橫整個偷盜界,她也沒見過這般場景啊。只見一顆顆鑽石,被精心地打磨雕琢,然後密密麻麻、幾乎不留縫隙地附着在四面牆上。
密室內亮着幾盞魂力之燈,光芒照耀在牆壁上,頓時鑽石的棱面具皆反射着光芒,整個密室光芒璀璨,耀眼動人!
這恨太窮真不該叫恨太窮,應該叫恨太富啊!
不愧是靈域第一斂財鬼,只是在永星城的分會就有一間這麼華貴的密室,那麼在天機城主會的密室又該是怎麼樣!
東池漓的一顆心都在砰砰砰亂跳,如果這些鑽石都是她的,那她以後還愁什麼沒魂幣修煉,愁什麼沒魂幣買魂晶給茵茵和小幽啊。
貴的東西就應該賣掉享受,藏起來做什麼,恨太窮這個腦袋坑的,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東池漓好不容易纔平穩了呼吸,看着還在陶醉於自己傑作的恨太窮道:“你把我帶到這裡是要做什麼?該不會就是要讓我看看這密室?”
“當然不是。”恨太窮蹲在了東池漓的面前,挑起了東池漓的下巴,嘿嘿笑道,“我可都看見了。”
東池漓心頭一沉,還是強硬道:“看見了什麼?”
“嘴硬可不好。”恨太窮搓了搓手,雙眼爆發着火熱貪婪的目光,“我看見你的手覆在那小子的空間戒指上,就偷了他不少東西啊。”
果然!
在樓斬白一拳衝向東池漓的時候,東池漓的左手已經非常快速地覆上了他的右手的,將他空間戒指裡的魂幣偷了個一乾二淨,甚至包括樓斬白的重劍,都躺在東池漓的空間戒指中。
東池漓是在偷完樓斬白的魂幣,才和樓斬白拳頭對撞的。
東池漓瞪了瞪眼睛,咧嘴道:“所以呢,你看見了又怎麼樣?”
恨太窮將東池漓的下巴捏得生疼,寒聲道:“你要是不教我怎麼做,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