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她嘴角抽搐了幾下,直接將黑帽掀了下來,又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排行巨碑。
片刻後方才重重地嘆了口氣,她沒有看錯,她確實被手下敗將秦霄擠到了第二名……
秦霄比東池漓更早進入丹元境前期,所以他的魂力波動比東池漓強,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畢竟,在同境界的交戰中,能夠支撐武者贏得對戰的不是魂力波動,而是受多方面影響。
比如更爲靈活的速度,更爲高階的魂技,更爲堅強的意志,或者擁有魂器。擁有這些因素,越級挑戰武者也不是問題。
到手的魂幣……飛了……
東池漓握了握拳頭,悲憤地抿了脣。她的心在滴血,爲魂幣而滴血。
豈料,東池漓的這番動作,卻讓其他的新學生有了誤解,摘下黑帽的東池漓,是那樣的迷人英俊啊。
“東池漓一定在不服,你看她的模樣,一定是要向秦霄發起挑戰!”
“十五歲的天才學生,多久能夠超過秦霄,站上排行榜第一?真是讓人拭目以待啊……”
“他爲什麼會有這樣一頭漂亮白髮?我的心快爲東池漓而化了,誰來扶住我?”
秦霄板起了陰沉沉的臉,他的身體四周似乎散發着驚人的惡氣,讓人望而生畏,不得不後退。他冷酷地與抿嘴皺眉的東池漓對視,等待着東池漓對自己發起挑戰。
所有人的都屏息,等待着東池漓開口,就連茵茵也亮着眼睛,期待東池漓的豪言壯語。
東池漓舉起了拳頭,她舉起了拳頭!要做什麼,要做什麼呢?要開戰了嗎,又要開戰了嗎?
唰唰唰——
所有人自覺地後退了一大段距離,生怕禍及到自己。
卻見東池漓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拳頭上,然後豎起食指,撅起了嘴,雙目往上看去,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她又豎起中指,自言自語道:“第二……嘿,你們知道第二名獎勵的魂幣是多少嗎?”
東池漓自顧自的轉過身去問,卻發現自己的身邊只有茵茵,其他人早就退到“千里之外”了,她詫異道:“你們做什麼跑那麼遠?”
噗通——
一羣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原來東池漓把拳頭舉起來,只是爲了算數嗎?他們能說什麼?
“呀——好呆萌!好可愛!”少女們是閉着眼睛這樣叫的。
男生們是翻了翻白眼,紛紛說東池漓:“怎麼這麼呆啊,到底行不行啊,昨天贏了比武的人真的是他嗎?”
東池漓見沒有人回答自己,所幸甩了甩手,抱着腦袋反身就走了出去,反正名字已經留下了,七天後能拿到一筆魂幣就可以了,現在的她改變不了什麼,她壓不下秦霄。
秦霄錯愕地愣住了,他亦是沒有想到,竟會發生這樣戲劇性的事情。
孟虎大聲叫道:“東池漓,難道你不向秦霄挑戰嗎?你昨天的骨氣都到哪裡去了?”
東池漓立住了腳步,擡頭望了望藍藍的腳步,微微勾起脣角,輕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我會挑戰他,那麼我說出來做什麼呢?譁衆取寵麼?放在心裡,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一年級排行榜第一,我並不是那麼在意。”
東池漓接下來真想說,我在意的是魂幣、魂幣啊,你們可以用魂幣用力的砸我!但是顧及到自己的形象,她還是止住了衝動。
新生們面面相覷,疑問道:“我們的追求不就是排行榜第一麼?你在乎的是什麼?”
“我在乎的啊……”
東池漓放下了一隻手,指向了遠處的總排行巨碑,微微笑道:“和氏堂。”
總排行巨碑的第一,獎勵的魂幣又該有多少呢?難怪和氏堂總是出手闊綽,土豪得不行!
學生們驚歎了:“叼叼叼!不愧是打贏冠軍的人,挑戰的竟然是總排行巨碑的第一!當真有骨氣!”
“東池漓真是帥我一臉啦,討厭~”
“女孩子們,矜持點!”
“幹嘛,就準你們看着東邊月眼冒金光,就不准我們欽慕東池漓?”
望着東池漓漸行漸遠的背影,秦霄握緊了拳頭,緊皺的眉頭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在心中暗道:“怎麼,認爲我沒有資格當你的對手麼?等着吧,女人!”
說罷,秦霄也推開了人羣,離開了這裡。
東池漓和茵茵延着路朝北大門走去,茵茵抓了抓東池漓的衣襬,笑嘻嘻道:“池漓姐姐,你在乎的是食堂哥哥還是總排行巨碑第一啊?”
“啊咧?”東池漓微微一笑,拍了拍茵茵的小腦袋,眨眼道,“你猜啊。”
就在要走出北大門的時候。
一道黑影猛然撲了過來,東池漓根本就反應不及!
然後……
她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兩團柔軟在自己的臉上盪漾,悶得她快窒息了!埋胸,竟然是兇殘的埋胸!
東池漓驚呆了,她竟然被埋胸了,哪個女人這麼變態!
“放……放開我!”東池漓使勁地掙扎,拼命地推開抱住自己的人,卻發現眼前是一身黑色緊身衣的東陵莎莉嘉,她的老師!
東池漓愣愣道:“老師?”
“嗯嗯。”東陵莎莉嘉眯着眼睛點頭,抿着的嘴向上翹起,顯然是非常的興奮。
然後,她又要來抱東池漓,東池漓嚇得抓起茵茵就跑。
“啊哈,老師,我還有點事情,改天聊,改天聊。”一想起東陵莎莉嘉在入學式上對自己火辣辣的眼神,東池漓就一身雞皮疙瘩,有一個溫緒再加上一羣花癡少女已經夠了,再來一個老師,豔福太深,要死人的!
所以,東池漓忍不住就用上了凌風步,能跑多遠是多遠。
明明東陵莎莉嘉已經離自己很遠了,她的聲音卻還是如在身邊一樣,在東池漓耳畔性感地響起:“你的校服是特製的哦。”
耳畔彷彿被吹過一陣氣,東池漓整個人都酥了,差點就摔在地上,所幸茵茵及時變回葬虎白蹄,把東池漓叼到背上,飛了起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東池漓拍着小心肝,頓時覺得女人比男人更恐怖,她當時到底是爲什麼要扮成男人?現在想變回去都不行,不然一定要被和氏堂的佔有慾搞瘋!
雖然二人都沒有明說這份感情,但是卻已經成爲了彼此心中不可分割的存在。
你不言,我不語,於沉靜中醞釀出甘醇。
“不過,校服是特製的,什麼意思?”東池漓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