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山頂上,有兩個身影彼此在站在了對面。
一陣風吹來,馬如月的髮絲有一些蓋住了雙眼,她伸出手將髮絲撥開,然後將脖頸中的骨牙拿了出來。
此時的骨牙發出淡淡的幽光,馬如月看向黃雲,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和你見面嗎。”
“因爲這個東西”黃雲看着發着幽光的骨牙開口道。
馬如月點了點頭,將骨牙發在黃雲的面前示意他拿在手中。
黃雲猶豫了一下,然後從馬如月的手中接過了骨牙,同時還碰到了她的手掌,這肌膚感覺猶如嬰兒般潤滑,這是黃雲的第一感覺。
黃雲乾咳一聲,將骨牙拿到了手中觀察了起來。
突然黃雲儲物袋突然顫抖了起來,黃雲目露驚容用神識向儲物袋掃去。
這是屬於吳峰的儲物袋,此刻裡面有着一個鐵環在發出顫抖並有嗡嗡之聲傳來。
這鐵環黃雲以前也注意過,也用神識探查過,不過沒有什麼發現。
黃雲將儲物愛內的鐵環拿出,在拿出的瞬間鐵環如不受控制一般立刻飛向黃雲右手處的骨牙。
鐵環立刻吸附在了骨牙之上,骨牙發出強烈的顫抖與翁鳴之聲,不過這顫抖是恐懼般的顫抖。
骨牙此刻在急速的消逝,且這骨牙每消逝一分,鐵環就會壯大一分。馬如月目露驚容,急速開口道“快將它們兩個分開”
“這是怎麼回事?”黃雲在震驚中開口問道。
“此消彼長”馬如月淡淡的開口。
“此消彼長出自《孟子•公孫丑下》:“彼一時,此一時也。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聯繫。”黃雲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看到過的儒家經典。
“不錯,此消彼長還存在於世間的一切,一件事物不可一直保持巔峰的存在,勢必會有另一事物將之取代,這也是天道法則”馬如月的聲音傳來。
“這兩件物品均是來自一處上古絕地,如果碰在一起,就會發生剛纔的現象,其中一個必須消失”馬如月開口解釋道。
“不知道友,可否割愛,將你的那片鐵環交與我,我願那一百塊中品靈石來換”馬如月的聲音在風中飄搖,不過聽起來如天籟聲音一般。
黃雲沒有回答,他知道這鐵環與骨牙的背後一定藏有巨大的秘密。
“我不要靈石”黃雲目前對於骨牙與鐵環的秘密雖然好奇,但還沒有達到要一探究竟的衝動,不如把這個人情賣給馬如月。
“哦?那道友想要什麼東西?”馬如月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她知道黃雲這裡已經同意。
“十粒築基丹,二十粒可以從凝氣期六層提升到凝氣期九層的丹藥。”
“可以”馬如月毫不猶豫的將儲物袋內的三十粒丹藥拿出。
“宗門裡的第一天驕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黃雲在內心暗歎道,自己若是有馬如月的這般待遇,再加上金磚的力量,恐怕早就到了築基期。
馬如月將兩件物品拿到手中分別向打兩個光幕,讓它們彼此隔絕。
“那麼馬道友,我們就此道別吧!”黃雲向着馬如月抱拳示意。
“也好,我今日也要回總門了,以後還望黃道友來天台宗來做客,如月定當奉爲上賓”馬如月微笑着開口。
黃雲點了點頭,運轉修爲向着白熒村的方向飛去。
馬如月看着黃雲離開的身影眼中露出沉思之色“或許,此人以後還會見面”。
黃雲這裡,看着手中的丹藥,用神識橫掃之後,沒有發現在丹藥做什麼手腳,隨後
目中精光一閃,向着儲物袋一拍,一些黑色的鐵鏽出現在了黃雲的手中。
“這是剛纔那塊鐵塊以前掉落在儲物袋內的鐵鏽,這裡面應該也有一些此消彼長的力量存在”黃雲劃破食指,滴了有一滴鮮血在鐵鏽上,如此便算是認主了。
“此消彼長應該是兩件物品在一起纔可發揮作用,如今我只有這一件物品,若是以後有機緣一定要得到另外的一件”黃雲喃喃。
黃雲突然目光看向手中的鐵鏽,他意識到,自己爲何始終不能把體內的靈氣與妖力融合的原因了。
“此消彼長還存在於世間的一切,一件事物不可一直保持巔峰的存在,勢必會有另一事物將之取代,這也是天道法則”馬如月的話現在迴盪的心神中。
“我體內的靈氣與妖力相差不多,如此便不可以將之融合,只有將某一個修煉到強大超出另一個太多,纔可將之融合,確切的來說是將另一個吞噬,如此纔算此消彼長,看來要麼我以後是一個修士,要麼是一個妖修了,好一個天道法則。”一路上黃雲始終思索着如何避開這所謂的天道法則,讓自己體內的靈氣與妖力進行融合。
“不行,若真是天道法則,就不可違背….”黃雲在皺眉中來到了自己的家中。
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房屋門口,那是陳秋月。
“秋月,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你我走那天會回去接你嗎?這幾天讓你好好休息”黃雲微笑着開口。
“我今天是來幫伯母做飯的,怎麼不歡迎我啊”陳秋月嗔道。
“沒有”黃雲摸了摸鼻子,尷尬的都笑了笑。
看到黃雲尷尬的笑容,陳秋月也是噗嗤一笑,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浮現。
“雲兒,今天秋月是來特地看你的,還要幫忙做飯,你可不能人家姑娘生氣”黃雲母親的話從後方傳來。
“知道了,娘!”
“雲兒,我看你也不小了,也是到了該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我和你爹可是在歸去想抱到孫子的”黃雲的母親笑着看向黃雲和陳秋月。
黃雲一愣,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的笑容,隨之乾咳一聲,說了一句“我還有事,便向着屋中飛快的走去”。
陳秋月看到黃雲母親的目光時,臉上通紅一片。
“伯母,你說什麼呢”陳秋月嬌羞的說道。
“沒想到一個仙人,還怕這這種事”黃雲的母親早就了開了花。
晚上,黃雲一家人和陳秋月在一起吃飯。黃雲在父母的關於取道侶嘮叨聲與陳秋月的臉紅默默的低頭吃飯中度過了這一頓晚飯。
黃雲只能對於父母陪以乾笑,對於陳秋月那裡尷尬,這讓他突然想念起了小狼。
夜晚,一條小道上,黃雲和陳秋月並排走着,黃雲本來是要飛行送她回家的,但她執意要求要黃雲走着送她回家,黃雲無奈,答應了她。
“今天伯母說的事,你考慮了嗎?”陳秋月低頭問到。
“咳咳...秋月,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你那麼晚回家,伯母着急怎麼辦?.”黃雲乾咳一聲岔開了話題。
“不行,你要回答我”陳秋月此時擡頭看着黃雲,其目中,帶着一絲堅決。
“對不起,我還沒有承諾完成,要完成這個承諾,可能過程會死亡也說不定,我不想讓身邊的人看我受傷而感到傷心”黃雲沒有去看陳秋月的目光,轉過頭看向天空的那一輪明月。
“我懂了。”陳秋月笑着開口,抓住了黃雲的左手。
黃雲感到左手處出來一股溫暖的感覺,臉上露出微笑,輕輕的在陳秋月的鼻子上彈了一下,開口道“傻妮子!”
就這樣,兩人牽着手,在一條佈滿月光的小道上走着。
月夜花下魂,伴影不相隨。
因君爲妾諾,三世願迷離。
陳秋月知道,她身邊的這個男子,她可以不顧一切的去信任他,她可以爲了黃雲去等他,哪怕直到輪迴之後。
夜,就這這樣悄悄的過去了,黃雲在送回陳秋月後,沒有離開,而是選擇在她的房屋上盤膝打坐。
沒有什麼原因,他只想靜靜的爲她守護,哪怕什麼也不發生。
有一種感情不需要言語的傾訴,只要相望一眼就可以知道彼此的心意;
有一種感情不需要表達,只要靜靜的守護,就可以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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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雲在修真界經歷了太多的東西,他最渴望的是讓身邊的人不再受傷,不再哭泣,爲了這些他可以至死方休。
如今,他可以爲了這個女子,去放棄在魂元宗,師尊爲親傳弟子挑選道侶的機會,只想靜靜的守護着她。
當陽光出現之時,黃雲在盤膝中雙眼緩緩開闔,臉上露出微笑,看到了此時在下方看到他的陳秋月。
“秋月,今天我們一起去魂元宗。”黃雲開口道。
陳秋月點了點頭,在和她父母告別以後,便隨着黃雲來到了黃雲父母的身旁。
此刻,黃雲的父母也是面露憂愁,因爲又是再一次的分別。
黃雲向着父母跪下,彎下身來,一拜。
黃雲起身後將一枚玉簡拿出,交給了父母。
這枚玉簡裡有着黃雲的神識在內,凝時期八層以下觸之必傷,這也是他離開前爲父母做的最後一件事,他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他要在魂元宗內要不斷的提升修爲,來完成他對上古妖帝的承諾。
黃雲帶着陳秋月一起走了,因爲考慮到陳秋月體內沒有靈力的關係,黃雲將飛行的速度降低了下來,並運轉修爲幫助她抵抗撲面而來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