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大哥皺着眉頭說道:“三弟,你還是他年輕啊如果你今天答應了長孫殿下,那麼不久之後爹爹回來,我們會用一切的辦法和你撇清關係,讓你不再做我瞿家的人,造成你和瞿家以後沒有什麼關係的情形,
那樣如果以後長孫失勢那麼我們瞿家也能保你的妻兒,將來藍玉出事瞿家牽連進去,你和長孫殿下還能幫上一把,即使不幫瞿家也能剩下一絲血脈,你看看你這麼魯莽的捨棄了這次機會,以後等長孫殿下手裡的人多起來,你就不是那麼顯眼了,我們想再次有這樣的機會那是微乎其微的了。”
瞿茂被他的大哥說得羞愧難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瞿的二哥瞿遠問道:“三弟你去哪。”瞿茂漲紅着臉說道:“我去東宮和殿下解釋清楚。”瞿遠上前拉住瞿茂說道:“你發什麼傻,現在去有個屁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抱着小女孩的婦人推門進來了:“深更半夜的你們三個再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看看你們睡覺的孩子都被你們吵醒了。”
三個人被婦女一訓馬上安靜了下來,其中躺在牀上的大哥說道:“母親,是我們在教訓小三,他不懂事那一個絕好的機會給浪費了,。。。。。”瞿茂的大哥把事情像婦女說了一便,
那個婦女也就是瞿茂三兄弟的老媽瞿氏說道:“小三啊,這事確實你不太對,也難怪你兩個哥哥罵你,不過事情都過去了你們兩個這麼折騰小三也不行啊,好了今天都別說了,都去睡覺吧,小三現在你被皇長孫看中是我們瞿家的祖輩積的德你要好好的珍惜啊,我今天也不多說你了,以後在長孫殿下的身邊機靈點,不要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的,你明天還要去當值休息去吧。”
瞿茂和他的二哥各自除了門,在接受了他二哥一下很重的爆慄後,瞿茂才得以回房休息,回到房間躺在牀上的他仍舊在想着剛剛被兩位哥哥罵的事情,他越想越憋屈,原來自己不向長孫殿下表明心意就是爲了家人的安全,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被罵的體無完膚,憋屈的他決定明天一定要向長孫殿下袒露心意。
“什麼,長孫殿下出去了,和殿下一起走的還有什麼人啊。”瞿茂對着面前的侍衛問道,他大清早就來這裡供職,到了門口問了侍衛卻發現長孫殿下早就走了。侍衛見瞿茂着急的樣子說道:“殿下和那位楊公子還有那個楚將軍一起出去的,已經出去一個時辰了,瞿將軍找殿下有什麼事情嗎?”
瞿茂苦笑他還是來晚一步,皇長孫已經走了,先他一個時辰,這明顯是有計劃的,昨晚楚智不告訴自己恐怕是受了長孫殿下的囑咐,自己已經成了外人了一絲苦澀在瞿茂的心裡滋長,不過他隨即想到,朱允文可能是忘記了,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瞿茂立即跨上馬,瘋狂的抽打馬,在應天清晨的街頭飛馳着。
此刻,朱允文對着身邊的楚智說道:“瞿三呢他怎麼沒來,生病了嗎?”楚智道:“有可能,瞿兄昨天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殿下這裡就是太學嗎?”楚智指着眼前的建築,朱允文笑道:“沒錯這就是國子監,子榮,弘濟我們到了你們兩個也下來吧。“朱允文說着身後的馬車上下來兩個書生,一個楊榮一個楊溥,朱允文看楊榮身上的傷還沒完全痊癒,就讓楊榮坐馬車,至於楊溥嗎朱允文看他文文弱弱的,就讓他也和楊榮一起做馬車。
兩個人下了馬車,貪婪的呼吸着清晨國子監的空氣,這兩天的遭遇對於楊榮來說好像是在天上一樣,不僅遇見了皇長孫,還被他依爲心腹一起算計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那羣大臣,還有錦衣衛,這些對於一個還在國子監讀書的監生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現在國子監的空氣讓他心神爲之一振冷洌的空氣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是眼前這個名爲朱允文的男子給他的。
而楊溥的感覺也是如此,他也不敢相信昨天還是一個小小的監生,可以任由老師打罵,惹得老師不高興就會被開除,被太學的那些王公子弟肆意欺負的監生,成爲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長孫的手下,那些老師想欺負自己恐怕他們會死的很難看。
朱允文看着呆呆的兩個人,笑着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再回想了,先和我去四門館找了人,你們兩個再故地重遊。”兩個人見朱允文還等着呢,兩個人臉上一熱說道:“殿下這裡請,我來爲殿下帶路。”說着兩個人就一馬當先的走進的國子監的大門,此時國子監的大小官員已經開始了工作,那些居住在國子監的窮學生也開始了一天的學業。
楊溥的感覺是對的,真的有很無聊的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一個國子監四文館的助教遠遠的叫道:“楊溥你還不回去上課。你已經缺席一天的課程了,你難道是想接受處罰或者退監嗎?”楊溥輕蔑的看了那個矮矮胖胖的助教一眼也不答話,助教看楊溥態度如此囂張,怒道:“看來我今天不給你一些苦頭吃吃你是不會說話了。”說着一根藤條往楊溥的身上抽來。
朱允文來國子監並沒有穿自己的那件龍袍,也沒有帶過多的侍衛,那個助教自然看不出朱允文的身份,就在助教的藤條要抽到楊溥身上的時候,楚智一把抓住藤條,那個助教外強中乾的說道:“這裡是國子監,不是你們世家公子逞威的地方,你敢動手小心祭酒大人在朝廷上參你一本。”
朱允文輕笑道:“就讓你們的祭酒大人來參我好了,看他先死還是我先亡,如果是我家受處罰我跟你姓,你把他打到連他媽都不認識。”朱允文對着身後的侍衛吩咐道,那個侍衛跑到助教面前,助教還硬挺這盯着侍衛,看侍衛有沒有這個膽量,隨着清晨的陽光一聲慘叫回蕩在國子監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