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陽又一次掛在樹尖的的時候,英南開着一輛嶄新的帕薩特3000,行駛在學院路通往勝利汽修廠的路上,後座上朱琳和秦月摟在一起邊說邊笑。從後視鏡裡,瞧着兩人明豔的笑臉,同樣白嫩嫩地肌膚,英南有些鬱悶。後悔剛纔說自己會開車,不然此時自己一定坐在朱琳的位置上,摟着秦月的細腰親上了。車子一顛一顛地上下起伏,不知道該有多刺激。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秦月接到秦虎的電話,說是要去她家拜訪秦湘蘭。
秦月好幾天沒回家了,非要拉着朱琳一起去,好把這幾天不在家住的謊言讓朱琳幫她給圓了。不然的話沒法和她媽解釋。
朱琳來的時候自己開着一輛寶石紅的寶馬UR,幾個影堂的姑娘坐在一輛帕薩特3000上跟着她。一聽說英南會開車,朱琳竄下車就把英南踢到司機座上,美其名曰:開車是男人的活兒,坐車纔是女孩子的專利。
“我沒本。”英南苦着臉還想掙扎。在汽修廠幹了三年多,修好車給客人試好了纔算交活兒,會開車是必須地,不過英南沒錢考本也是實情。
“你看這車和牌照,臨天城哪個警察敢攔你呀。再說你又不是豬腦袋,不闖紅燈,遵守交通規則,誰知道你有本沒本啊?”
英南一看也是,寶馬UR就不說了,即使違章駕駛,自己要不停下,警察想追也追不上。帕薩特的牌照是HL_1888,前風擋上各種花花綠綠的通行證快貼滿了。警察見了貌似都得給這輛車維持秩序的說,還敢問司機有本沒有。
英南一見沒辦法,只能服從。不過卻和影堂的姑娘們換了一下,寶馬歸她們,帕薩特英南開。
一個大老爺們開紅色寶馬,太招搖了吧。還是藍黑色的帕薩特穩重大氣,很MAN,符合身份,也對英南的口味兒。
上了車,朱琳和秦月又逼着英南迴一趟汽修廠,必須把這身老土衣服換掉,否則兩人就給他好看。至於怎麼好看,英南不用問也知道,兩人的眼睛裡明顯寫着:不換衣服,以後別想上她們的牀。
英南好幾天沒給汽修廠幹活了,雖然自己只是個臨時打短工的,比較自由,半個月不幹活兒也沒人怎麼地,扣點工資而已。可是英南的師傅王金明平時對他不錯,好幾天不露面,怎麼也得打聲招呼。
英南把車停在汽修廠的門口,一個人進去和師傅王金明說了一聲。等換了衣服出來,廠裡的工人全都停下手裡的活,看外星人似的盯着英南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英南,你這是中了彩票了,還是去看丈母孃啊?打扮得這麼帥。”王金明也笑呵呵地站在車間門口和英南說笑。
“嗯…不是….是….”英南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地,撒丫子趕緊跑出廠子。
“我操!哪來的帥哥啊?這小子怎麼和英南長得差不多?”
“你丫耳背?沒聽見師傅喊麼?那小子就是英南。”
“不是吧!”地溝上的一個工人一激動手裡的扳手掉了。
鐺……
“哎呦。我操。我這是腦袋,不是傢伙箱子,你小子往哪扔?”
英南慌慌張張地出了廠門口,斜着就往帕薩特那邊跑。沒注意一輛乳白色的保時捷剛剛左轉彎,正要提速進廠。
英南慌亂之下奔跑的速度是驚人的,保時捷的司機被剛纔還空蕩蕩地廠門口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眼睛一閉,雙手一帶方向盤,右腳下意識地就往剎車踏板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吱”的一聲。保時捷尖嘯地剎車聲相當刺耳。英南也瞥見了白色的車影,雙腿一加速竄出去足有四五米。
保時捷前後一頓,定在廠門口的水泥地上,輪子後面拖着四道黑色的輪胎印痕。一股子橡膠被烤糊了的味道散發出來。
“媽媽,怎麼了?剛纔是有一隻大鳥飛過去了麼?”
“哎呀。嚇死我了。”車裡的司機掙開眼睛一看車前面連個人毛也沒有,才拍拍胸脯,出了一口氣。
“不是大鳥吧?剛纔好像有個人來着,咦,哪去了?不是媽媽眼花了吧?”車裡的人搖下車窗,露出一張透着無比嫵媚的青年女子的臉,四處張望。
“對不起。這位大姐,我剛纔跑得太急了,沒看見你們。”英南不好意思地撓着頭過來道歉。
青年女子突然看見英南也是一愣,臉上的表情似乎變了幾變。心中某處軟軟的地方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女子覺察到自己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趕緊深吸一口氣。
剛纔真的是這個帥氣的男孩跑過去?怎麼一下子跑出去那麼老遠?
“奧,你沒事就好,以後走路小心點。”
沒有出事,雙方都不會太計較。只是嚇了自己一跳而已。何況這個男孩還很有素質的過來道歉。青年女子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脣白齒紅,烏黑地眼波流轉,一股熟-女特有的風韻,躍然臉上。看得英南一陣子心跳。
“帥哥哥,剛纔是你從前面飛過去麼?你會飛嗎?”一個芭比娃娃般精緻的四五歲小女孩,趴在女子的大腿上,瞪着清亮亮的大眼睛滿是疑問地問英南。
“小玲,別亂說話。坐好了,咱們走了。”
“大鳥哥哥,88。”
隨着保時捷電動車窗嗤嗤地一陣聲響,把小女孩稚嫩悅耳的聲音關在車窗裡。
保時捷翁的一聲進了廠。
人車差點相撞,雖然有驚無險,可也嚇得正在車外透氣的朱琳和秦月一身冷汗,都忘了尖叫了。
兩人跑過來拉着英南就是一陣子“亂摸”。
“你沒事吧?南哥。”
“沒事沒事,走吧。”
年輕女子和英南都沒有想到,這次偶遇,竟然讓兩個互不相干的人,沒過多久就共同掉進了溫柔窩。龍虎幫也因爲藉助這個女子的幫助而擺脫困境、重振雄風。
……….
英南和秦虎他們的紅旗車在市區內會合以後,四輛車組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車隊,駛向秦月家的小區。
臨天城華燈初上,朦朧的夜霧開始悄悄地降臨。市直屬醫院的小區內,樓羣的玻璃窗裡,家家都是人影晃動,歡聲笑語。祥和溫馨的氣氛瀰漫在小區的一路上。
秦月家在小區的最後邊一棟樓裡,八層,最頂樓。除了秦月三人陪着秦虎上樓,影堂的姑娘和秦虎的人都在樓下車裡等着。
剛走到秦月家的門口,門嘎達一聲從裡面打開了,一個豔麗的中年女子滿臉微笑着出現在門口。半路上秦月已經打過電話,通知媽媽會有客人。所以聽見腳步聲,秦湘蘭就來開門。
“伯母好。”
朱琳和英南齊聲打着招呼。
“快請進,快請進。”秦湘蘭一身休閒傢俱打扮,淡綠色的秋衫,米黃色的直筒褲,身高只比秦月差一點,可是豐滿成熟而又修長的身條,與秦月如出一轍。一副豔麗如花的面容,要不是高高挽起的頭髮上有些白絲,留下歲月不饒人的痕跡,沒有人會說秦湘蘭已經是有一個二十歲女兒的母親了,當秦月的同胞姐妹也不爲過。
讓進英南和朱琳兩人,秦湘蘭看着站在最後面,兩眼已經被淚水打溼得一塌糊塗的秦虎,也是一愣。
“你是?”
“啊蘭!”
渾厚中帶着顫抖的聲音,使秦湘蘭的身體像被雷擊了一樣,猛然發起抖來。一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在秦湘蘭的腦海中逐漸放大,一瞬間佔據了她的整個腦海。
“哥!”
秦湘蘭嘴角抽搐着,眼淚嘩地一下涌出眼眶。
兩人同時衝過去,緊緊地抱在一起。淚水打溼了頭髮,浸透了衣衫。秦湘蘭控制不住地哇哇痛哭起來。三十多年了,她終於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日夜思念的血肉至親的味道。
秦月英南他們也被眼前這種突如其來的場面感動得淚水盈盈。一切都不用解釋了。失散多年的兄妹重逢足以感動任何人,感動任何一顆火熱的心。
秦月看着媽媽和舅舅擁在一起,發泄着三十多年的思念之苦。一種幸福和感動衝擊着年輕的心,輕輕地靠在英南的懷裡,高興的淚水在俏臉上無聲的淌着。
好一會兒,朱琳也擦着眼淚勸衆人進屋說話。
一羣人相互攙扶着進了屋,秦湘蘭和秦虎才稍稍平靜下來。兩人拉着手做在沙發上,互相訴說着分別後的每一天,每一幕。似乎要把這三十多年的思念都融化在傾訴中。
秦月乖巧地拉了拉朱琳和英南,三人悄悄地進了秦月的閨房。
“月姐,沒想到,我疤叔會是你親舅舅。這下好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姐姐了,我是你妹妹,不許欺負我,讓着我是必須的啊。”
“笑什麼笑?色狼,變態,自戀狂。便宜你了,我們姐妹倆竟然這麼不開眼,讓你這個混蛋給勾引…..唔…唔…..”
英南被朱琳的小手錘得上了火,一把摟住朱琳,大嘴堵住了朱琳下面的話。
“你們倆想死呀,門還開着呢!”秦月趕緊回身關上門,剛回過頭來,就被竄過來的英南抱住。
三個人抵在門邊的牆上,吻成了一團。
……
在秦月家吃過晚飯已經半夜了。秦虎破天荒一口酒沒喝,看着妹妹嘿嘿樂個不停。臨走還非得拉着秦湘蘭上他那兒,說沒聊夠,沒看夠。秦月也說和朱琳在一起住,讓媽媽放心和舅舅去說話。秦湘蘭這纔好歹收拾一下東西,鎖上門,跟着他們下了樓。
英南本來打算和秦虎說說甄慶要帶着九虎盟入幫的事情,因爲他已經答應了甄慶,幫他試試。一來龍虎幫在北城區準備發展,九虎盟正好可以幫上忙;二來可以叫甄慶他們長長見識,學學龍虎幫森嚴的組織和紀律,方便今後約束他們。
可是一看兄妹重逢,秦虎很激動,知道此時不適合提這個事情,只能放一放,以後找機會再說。
兩路人馬上車之後,各奔目標。
英南載着朱琳和秦月兩個美女,身後還跟着影堂的幾個姑娘,一路飛馳,直奔沙灘小區別墅。
月亮悄悄地注視着這兩輛車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中。
今夜註定又是一個充滿溫柔的激情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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