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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聽後笑笑:“難怪沒人肯去.YZUU點(**:”
大個子點下頭繼續說道:“不過加入囚殺隊也有個好處,加入者可以得到降神丹,能夠將自身修爲提高一到三極,所以有許多苦修不得進階者主動加入,運氣好能連跳三階,運氣不好能升一階,但是無論升到幾階,加入戰隊必須滿三十天才可以退出。”
想起前幾天打仗,囚殺隊衝在最前,一支戰隊三百多人,三支戰隊近千人,最後只剩下百多人,如此大的傷亡,得到再多丹藥又有何用?張怕問道:“他們每天都打架?”
大個子說是,又說:“兵人每天都會發動攻擊,據說另一面星空並不安生,除去不斷進攻曦關,內部還有爭權奪利的事情發生,所以有的兵皇把進攻曦關當做練兵之所,他們真正的精英要守護各自星雲和星羣,相比較於未來或未可得的地盤,守住現在已經有的才最重要。”
張怕聽的一樂,這個世界啊,無論人還是神,總少不了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和搶奪地盤的事情發生。
說起來爭權奪利是兵人們萬年不變的傳統之一。當初曦皇能憑一人之力將他們封在另一半星空中,就是因爲兵人們自己不團結,每天都和自己拼命,才被曦皇趁機奪勢一舉成功。可是即便如此,被曦皇封在半邊星空之內,兵人們也不敢丟掉爭權奪利的美好傳統,也就最開始一段時間內,各族羣兵人迫於氣憤,同仇敵愾一些日子,結果發現無法突破曦皇把守的曦關,兵人們便故態復萌,重新開始內鬥。
他是心中暗樂,面上沒有表情。大個子害怕說的不夠完全,繼續說道:“曦關共有三十二處關防,戰況最激烈的地方是正面,也就是星洞外的軍帳處,那地方駐紮着神界戰兵,是神界最正統的護衛軍隊,神宮的金衣曦衛和銀衣曦衛都是從神界戰兵中選拔優異者加入就到葉子·悠兵人生性狂傲,認爲要打就打戰兵最兇悍、防守最嚴密的第一關防,所以其它關防受到的攻擊會少一些,而我們防守這個地方的戰事更少,大家在這裡混了五年十年,也混不齊一百顆兵珠,纔會有人對先生產生不軌之心。”
這點張怕很明白,沒人願意留在這裡冒險等死,而生命只有一次,想讓這些千辛萬苦踏入神界的高人們爲別人犧牲,爲別人去死,根本不可能試問誰不想活?憑什麼該我去死?所以和兵人打架,根本沒人在意隊形,也沒人想要保護別人,護住自己不死纔是最主要的。
說白了,這無數飛昇者,除去自己,對任何人都不信任,而迫於百顆兵珠才能離開這裡的條件,每個人不得不拼命殺敵。
大個子說的很詳細,張怕都聽明白了,明白爲什麼往常一月不死人,他一來就死了九個,是因爲往常無戰事;明白大家爲何都是冷漠,平時不說話,打架時各自爲戰,是因爲彼此不信任,只想着自己;也明白黑衣戰隊的由來,成員或是罪囚,或是尋求突破者,當然要衝鋒在前。
只是這些都明白了,他就越發不明白戰神所說,一月之後,我來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語氣中極是不看好自己,難道知道自己會加入囚殺隊?纔有可能熬不過一個月?可是自己並沒加入,防守的地段又遠離主戰場,這樣殺下去,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年也不會死。
就在他亂想的時候,方纔喊話那兵卒又走回來,來到張怕身前站定,皺着眉頭問道:“你殺人了?”
張怕心說,廢話,剛纔我殺人的時候你看個真真兒的,現在倒想起來問我了?起身問道:“怎麼?”
那兵卒搖搖頭說道:“怎麼不跑呢?你這樣讓我很爲難.YZUU點”
張怕鬱悶:“什麼是很爲難,方纔他們十一個人想要殺我,還不允許還手?”
喊話兵卒瞪着眼睛說道:“一,那些人只是想殺你,並沒有殺你;二,你可以還手,但你不可以無故殺人。”張怕氣問道:“都說了他們要殺我,怎麼是我無故殺人?”
兵卒認真糾正道:“你這人怎麼聽不明白話?我說了,一,那些人只是想殺你,並沒有殺死你,這不能是你殺人的理由和藉口,在這裡,你能殺的只是兵人,殺同伴,死罪。”
張怕簡直氣的要噴血了,問道:“若是我被他們殺死呢?”
那兵卒更加認真回話說道:“戰場之上什麼時候不死人,只要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兇手便可以報個意外死亡,可是你根本不逃,連回避也不迴避,不是明擺着挑釁我麼?你說我該不該問你?”
張怕真要吐血了,鬱悶道:“我哪知道這些規矩?”兵卒振振有辭說道:“不知道可以問,你長嘴是幹嘛用的?神人又不吃飯。”
張怕終於服了,懶得和他轉羅圈話,直接問道:“現在我殺人了,你判我死罪?”語氣雖然未變,但是其中隱含的冷意,讓呆在稍遠一點的大個子,和剛纔問話得到七十多顆兵珠的傢伙都感到一陣寒冷。
喊話兵卒不笨,看看張怕表情,又左右看看,發覺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咳嗽一聲說道:“你威脅我?唉,這算個怎麼事呢?”一副很爲難的表情稍微退後一步。
張怕哪會讓他離開,因爲一時心善,惹到些不必要的麻煩,哪還敢再來一次?人影一閃,攔住兵卒去路說道:“怎麼是威脅呢?只是有事情不明白,想要問問清楚。”
他如此行爲,讓附近的修真者呼啦一下跑光,全部退的遠遠的,免得被牽連到,包括大個子和得了兵珠之人。
張怕一瞧,得,我又惹麻煩了,無奈看着面前人不說話。可是面前兵卒同樣不說話,反是以一種可憐他的眼神看他,就在這時候,張怕身前無聲出現一個人,帶着黑麪具,穿件大黑袍,整個人跟鬼魅一樣無聲出現,他一來,連天空都變黑許多。
這人看着張怕說道:“很喜歡殺人?加入囚殺隊,讓你殺個夠。”
張怕搖頭問道:“爲什麼?”面具人聞言望回喊話兵卒:“你沒告訴他?”兵卒認真回話:“一共說了兩遍,可能他沒聽懂。”
面具人哦了一聲,轉頭掃量一眼張怕問道:“你腦子有問題?”張怕鬱悶:“你腦子纔有問題。”面具人再問道:“沒有問題,爲什麼聽不懂他說的話?”
張怕很受傷,這都是一些什麼人?打架打傻了麼?便冷着臉不再說話。
可是他不說話,面具人卻完全是自說自話,說完話也不問他,直接丟過去一顆黑色的比拳頭還大許多的丹藥,命令道:“吃掉。”
張怕不想吃,問道:“是什麼玩意?”“降神丹。”面具人回道。“降神丹?”張怕看着如此大顆的丹藥一陣迷糊,這是丹藥?得多大的嘴才能吃下?
他看着丹藥發呆,面具人沉聲催促道:“快吃,沒時間陪你發呆。”
什麼就沒時間陪我發呆?我還不吃了張怕剛想拋開丹藥,面具人瞬間而動,一手捏開張怕嘴巴,一手將丹藥整個塞進去。
張怕想反抗,卻根本無力,直感覺這傢伙比戰神還要厲害,於是被迫服下降神丹,然後被面具人拎着回到軍帳。
軍帳偏左千多米的地方有個深井,面具人把張怕丟進深井,冷冷說道:“七天,七天你出不來,就不用再出來了。”說完話離開。
張怕被丟進井中,初時還想着跳出來,卻發現身不能動,深井是一道千鎖法陣,環環相繞,層層疊加,無數力量一倍倍加諸到他身上,讓他直立起來都頗爲費勁,更不要說想要出來。
張怕氣的想罵人,什麼狗屁神界,從我來了就沒碰到好事,先是挖墳……咦?我還挖過祖塋,既然上面有法陣壓我,我就從地下走。
催動地行術往下走,卻是一頭停住,有種撞到鐵板上一樣的感覺,在這裡,地行術失去作用。
井深千米,張怕在最底層,不能地行,只好往上走,可是費盡心力折騰半天,發覺根本無法上行,別說飛,連從井壁往上爬都爬不動,只好琢磨起降神丹。
這丹藥也是奇怪,別的丹藥吃到肚子裡就開始起作用,這顆黑丹藥卻跟塊大石頭一樣,塞進肚子時是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
摸摸脖子,想想那顆丹藥的大小,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夠生吞下去,很有本事。
他邊胡亂想,邊琢磨降神丹如何使用,就在亂想之中,降神丹突然爆開,把肚子撐到極大,大的嚇人,比兩個孕婦加一起的肚子還要大,張怕低頭看,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我到底是吃了顆丹藥,還是吃了個炮仗。
就在他疑問之時,降神丹爆出來的力量順着經脈衝向各處竅穴,好象浪水拍岸一樣,一波衝涌洗刷,向四處流動,而張怕肚子始終不見縮小。
丹藥爆到這個程度,只要是修真者就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張怕盤膝打坐,五心向天,催動自身力量接受降神丹爆出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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