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多人和他們有同樣感覺,方漸退後一步,邊搖頭邊嘆氣,以一種很失望的語氣說道:“無聊。”小豬小貓繼續點頭確認方漸說的也對。
張怕表情嚴肅,卻以一種很不要臉的口氣解釋道:“我這是犧牲我的光輝形象,要讓他們輕視我,可是他們不上當,我也沒辦法。”
修羅一直在那忍耐,等聽了張怕這一句偉大的解釋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哇的吐出口鮮血,他是氣的,實在憋不住了。他爲自己感到委屈,心下甚是不服,以自己一身修爲,堂堂魔門第一人,嘯傲一生,縱橫一世,從來是恣意妄爲,何曾被別人看低過,何曾受過一絲委屈,可就是眼前這個混蛋大白癡,硬生生逼得他一次又一次的認輸服軟,他是哭不出來,否則肯定找地方哭個山崩地裂。
他被張怕欺負的憋屈到頂點,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輸在這個倒黴混蛋白癡手上?這個白癡居然比自己厲害爲什麼?爲什麼逍遙了大半輩子,臨了卻混的如此憋屈,爲什麼?
很多事情鑽進牛角尖就會越想越想的,也就會怎麼都想不明白,以修羅這麼心高氣傲的人,想起前塵後事,一次次的憋屈場景浮現眼前,心神一陣激動,氣的吐出口血倒也算正常。
可他吐了血,心裡還是解不開這個結,他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樣一個大白癡都能欺負他,爲什麼?
修羅一吐血,所有人都驚住了,一個個看了張怕再看修羅,想不明白這倆人是怎麼回事,敵人是六個劍修,怎麼是修落吐血?
張天放愣了好一會兒,大聲讚道:“你太厲害了,硬生生噁心吐血一個,我剛纔是裝的,這傢伙可是實打實的吐血啊,佩服死我了,不過你好象噁心錯對象了,敵人是那六個拿着劍的傢伙。”說了這句話,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難道你想一網打盡?”
“我打盡你個腦袋。”張怕身如鬼影般晃動,收起手中摺扇,雙手抓起張天放就往天上丟,只見一道黑影嗖地一下在眼前一晃,人就沒了。
張怕玩鬧歸玩鬧,確實沒想氣修羅,打死他也想不到修羅氣性這麼大,竟會氣吐血了,趕忙取出幾種丹藥,什麼生命丹靈氣丹的像丟石子一樣丟過去。
可憐修羅被氣吐血了,還得吃人家的丹藥,接過丹藥怒瞪張怕一眼,然後消失掉。張怕趕忙大叫:“別走啊,這還有六個貨呢,喂,回來啊”後面四個字的聲音極大,好象突然炸響個雷一般,毫無徵兆的嚇場中人一跳。
他瘋瘋癲癲亂鬧亂搞,刺激的六名劍修都不敢隨便動手了,一個個謹慎掃量周圍環境,互相遞眼色,終於有個穿銀色衣服的傢伙開口問道:“湖上還是湖下?”
倆紅倆黑一黃一銀,六個高階劍修都認爲下面那瘋子是個**煩,輕易別招惹他。和國內傳言對比一下,興許一人救回二十五萬越兵的傢伙就是他,憑咱六個,能弄死他麼?但是大老遠跑一趟,總不能被人嚇走,何況湖下還有寶貝。
殺伐決斷的六大劍修高手,第一次對手中劍產生懷疑。不是因爲對手厲害,是因爲對手太瘋癲。
修羅到底沒有回來,張怕看着修羅消失的方向撇撇嘴,早知道不玩這麼瘋,把幫手氣跑了。這時候天上傳來淒厲叫喊聲:“救命啊。”張天放掉下來了。
鬱悶個天的,現在輪到你瘋癲了?張怕手往上擡,湖面立時向上射出一道水箭,朝着快速墜落的張天放直射而去。
張天放剛努力表現出點兒慌張意味,就看到一道水箭射來,大罵一句:“你想死啊。”身體橫移,讓過水箭,平穩落到大船上衝張怕大叫:“射我幹嘛?方漸,幫我收拾他。”
方漸看都不看他,淡淡的把方纔評論張怕的話語轉送給他:“無聊。”
張怕也不和這個瘋子說話,全忘記自己剛纔更瘋,笑眯眯的跟六名劍修說話:“我不說假話,你們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越國很危險,不適合你們呆。”再一次奉勸他們離開,按照張怕一而再、三而四的理論來說,這幾個傢伙要是還不走,並且敢貿然動手的話,肯定會死在這裡。
六名劍修雖然比張怕低一個境界,但是以前又不是沒和頂階高手打過,只要三人成組,以拼命招數攻擊,即便是頂階高手也頗爲難。
吳國劍修,任一個築基以上修士身上都有種凌厲殺氣,修的越高,殺氣越濃,戰場上一人可當百萬兵,等修的再高些,劍氣與殺氣融二合一,便是劍修的大成之境。
從殺陣中長大的他們,打架就是修煉,次數比普通人吃飯次數都要多許多倍。和別國修真者爭鬥,經常性的越階殺人,如同以前的張怕一樣。這種環境出來的高階劍修,當然不太在意別人的威脅。
雖然吃不準張怕實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六人拼命總該有自保的實力,所以這會兒一直劍指張怕的三人同時而動,殺敵要搶先機,一道無上殺氣瞬間籠罩寧湖,驚的魚兒沉底鳥兒高飛,三名劍修一劍破塵。
氣勢挺足,比白吳那倆有氣勢多了,張怕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但是人比念頭還快,刷地空氣一陣晃動,無上殺氣好象薄冰被重錘擊到一樣,啪的碎成片片,消成虛無。
殺氣一消,人人心頭馬上變得輕鬆。在他們變輕鬆後的片刻時間裡,張怕又回到船頭站定,神情輕鬆,好象擡步隨意走了一走,便又回來一樣。
反觀空中,挾着雷霆之威揚劍勁刺的三名劍修,劍勢未變,繼續朝前疾飛,但是面色變得難看,帶着震驚之意。稍臾,三道血線從三人頸部出現,隨着前撲力量過大,腦袋啪的向後斷掉,三具無頭身體又向前衝了百多米,待力量用盡,三具屍體先後撲通撲通摔進湖中,血液流出,洇紅一面湖水。
三個看起最快來很厲害的高手就這麼死了?湖岸和船上一堆人不敢相信般看着張怕,這動作也太快了是他太厲害,還是那些人太弱?尤其一羣白修,此時纔算是真正見過張怕殺人,那輕鬆,那速度,只能用兩字來形容,嚇人震驚程度更在三個死人之上。
一羣人忙着震驚,這時岸上又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響,轉目去看,那三個旁觀的劍修也死了,從空中摔落地面,同是劍斷脖頸,他們僅比自己的夥伴多活片刻時間。
方纔同伴初一中劍的時候,這三名劍修立時發覺不對,這個裝瘋賣傻的傢伙和以前見過的頂階高手不同,三人萌生退意,同時閃身而動。
可是一動,發現手腳不聽使喚了,跟着才發覺脖子上中了一劍,然後就是看着湖面上三人先死,他們多堅持了片刻,然後也死去。
這是最大的諷刺,以劍爲生的劍修,經歷無數次殺戮的劍修,連敵人面都沒看到已經被劍刺死。而這時,那個殺人的傢伙依舊一派風輕雲淡的模樣,好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甚至連他的劍都沒看見,六大高手便死掉。
等大家發現剩下三名劍修也死掉,震驚變得更加震驚,這傢伙還是人麼?怎麼可能這麼快?驚懼望向張怕。白戰隊員是徹底死心了,在這個變態面前,自己最好什麼想法都別有。他們是元嬰高手,往時也算威風,有人便想着先借張怕丹藥修煉,變厲害以後再想辦法脫開他的控制,可是現在,嚇得再不敢有這種想法,實在是那傢伙太厲害
張怕站在船頭,對大家震驚的表情很滿意,心下也在暗暗喘氣:一下殺六個人是有些辛苦,以後不擺酷了,怪累的。
六大劍修死掉,陸續飛出六個元嬰,他們沒有一出來就逃跑,而是聚到一起向張怕抱拳問話:“前番殺戮是我等自找,道友已經殺人了結前仇,不知道能否給我六人一次活命機會?”他們知道元嬰的速度萬萬逃不過張怕追殺,不如老實過來說軟話。
張怕道:“早讓你們走,你們不肯,還動手殺我,唉,早說幾句軟話不就什麼事都沒了,罷了,以後跟着我吧,我罩着你們。”這傢伙殺了人還氣人,實在可恨。
六個元嬰面露疑問表情,有人問道:“我們元嬰之體,怎麼跟着你?”他們擔心被抓去煉成法寶丹藥什麼的。
張怕瞧出他們的心思,說道:“放心,我不殺你們。”擡手虛抓,將他們送進胸前大核桃,算上這六個,到現在爲止,共關了二十五個倒黴蛋元嬰,和白戰那些元嬰有點小小不同,這二十五個元嬰全是被張怕親手殺死。
瞬間殺六人,湖邊看熱鬧的十幾個低階魔修驚住,有一人先反應過來,馬上逃跑。他這一跑,其餘人陸續反應過來跟着逃跑,幾息間,所有人全部跑光。
因爲此地修真者不多,這一時間恰巧路過的修真者也只修羅和六個劍修,等這些人跑的跑死的死,再沒有人知道湖底發生事情,蛟精基本上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