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說道：“靈氣還在繼續復甦，誰也說不準這個過程會持續多長時間。將來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動植物變異。
不僅會有變異蜘蛛，變異馬蜂，還會有變異毒蛇，變異老鼠，變異蟲子，變異螞蟻等等。
我們現在就是苦於人手不夠，只能困守城鎮。但凡我們有足夠的力量，足夠的人手，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前往叢林搜尋。提前將危險扼殺於萌芽階段。”
喬大雨感慨一句，“任重而道遠啊！”
顧柏說道：“這就是爲什麼上面要成立特調局，並且給特調局那麼大的職權。特調局職責，不僅僅是替國家發掘人才，培養人才。更重要的職責，是要維護社會的安定。”
喬大雨剝着花生，心情有點沉重，“我得慶幸，國內還沒發生變異動物大*規模傷人事件。”
顧柏嚴肅地說道：“這種事遲早會發生。道院的教學，還得加碼。不能讓學員太輕鬆。”
喬大雨摸摸自己稀疏的頭髮，“千頭萬緒，只能一件件處理。”
顧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沒有喬大雨那麼樂觀。
沒發生大*規模傷人事件，只能說時間還沒到。在靈氣復甦這件事上，顧柏不敢將希望寄託在運氣上面。
運氣太縹緲。
陸湛好奇地問道：“你們剛纔說的馬蜂傷人事件，發生在哪裡？”
顧柏輕聲說道：“日落國。”
陸湛蹙眉，“那邊是冬天吧。”
顧柏點頭，“所以很反常。動物不再遵循四季規律。不知道到了夏天，萬物生長的時候，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喬大雨端起茶杯，“喝茶。老顧，你別想那麼多。這還沒到夏天，我們還有好幾個月的準備時間，怕什麼。再說，還有陸老弟在，我們沒辦法，陸老弟肯定有辦法。”
陸湛笑了笑，“喬局，我可不是萬能的。遇到數萬，數十萬的馬蜂，我也束手無策。”
用雷劈？
體積那麼小的馬蜂，飛行速度又那麼快，他得召喚多少道天雷，才能將馬蜂幹掉。
怕是天雷還沒下來，馬蜂已經逃走了。
喬大雨也皺起了眉頭，“我最討厭這種數量巨大，體積又小的昆蟲。簡直就是剋星。老顧，你和上面提個意見，是該加大培養力度，培養更多的人才出來。以前那種按部就班的方法，估計行不通。還得多研發點對付變異昆蟲的毒藥。”
顧柏說道：“上面比我們更清楚情況有多嚴峻。至於毒藥研發，殺蟲劑連普通昆蟲都滅不乾淨，更別提變異昆蟲。算了，不說這些。今天是陸先生喬遷之喜，該說點高興的事情。”
陸湛笑道：“我沒關係。對了，你們有沒有推過石磨？”
喬大雨愣了下，“石磨？是我想的那個石磨嗎？”
陸湛笑着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個石磨。我泡了點黃豆，晚上準備做豆花吃，還打算做點豆腐和豆乾。我準備用傳統方法，石磨磨出來。你們兩誰幹過這個活？”
喬大雨和顧柏紛紛搖頭。
他們都是在城市長大，見過石磨，但是沒有推過石磨。
陸湛笑道：“推石磨很簡單，只要掌握好頻率就行了。而且你們兩力氣大，換着推，不會覺着累。”
顧柏說道：“那我們就推石磨。”
喬大雨哈哈一笑，“長這麼大還沒推過石磨。今天就在陸老弟這裡破個*處。”
陸湛泡了八斤黃豆，從昨晚上開始泡。黃豆已經泡到發脹。又大又深的木桶，被泡到發脹的黃豆塞滿了。
提起來，感覺足有幾十斤重。
陸湛對喬大雨，顧柏兩人說道：“泡了八斤黃豆，今天的任務有點重。”
“沒事，反正我和老顧力氣大。”
三個人走進操作間。
這陸湛接了一桶水，清洗石磨。
特意從偏遠山區定製的石磨，很大，很傳統。長長的推杆，每推動一次，石磨就會跟着旋轉半圈。
陸湛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先推推看，找找手感。”
“我先來。”
喬大雨躍躍欲試。
推動一下，很簡單嘛，一點都不重。
陸湛提醒，“要保持一個不快不慢的頻率。既要將黃豆磨成豆漿，又要給足時間，方便旁邊的人放黃豆進去。”
石磨分上下兩層。下層固定，還帶着一個水槽。水槽圍着石磨走一圈，最後延伸出來。磨好的生豆漿，就會沿着延伸出來的水槽流入木桶中。
石磨上層是一塊圓形的活動的石板，中間帶着一個凹陷的孔洞。泡好的豆子，就是從凹陷的洞口放進去。推動石磨，上下兩層一碾壓，就會把泡脹的黃豆磨成生豆漿。
喬大雨推了幾下，自信滿滿地說道：“沒問題。”
陸湛輕聲一笑，拿起水瓢，舀了一瓢黃豆放入石洞內。
喬大雨推着石磨，很快，就有生豆漿從石磨溝槽中流出來，最後流入放在水槽下面的木桶中。
陸湛保持着兩圈放一瓢黃豆的頻率，他和喬大雨配合得還挺默契的。
顧柏見了，也是躍躍欲試，“陸先生，我來放黃豆。”
陸湛點點頭，“那行。辛苦你們了，我去把雞鴨都殺了。明天做烤鴨。”
喬大雨一聽到烤鴨，頓時激動起來，“陸老弟，明天真的做烤鴨？”
陸湛點頭，“是啊！明天做烤鴨。”
“今晚我百分百不回去，就等着明天吃烤鴨。”
說完，喬大雨都流口水了。
顧柏也挺饞的。不過他內斂，或者說悶騷，不像喬大雨那麼外放。
陸湛笑了笑，說道：“你要是能弄來小羊羔的話，我還可以試着做烤全羊。”
喬大雨當即說道：“我馬上給蘇老爺子打電話，叫蘇老爺子準備全羊，還有乳豬。反正都是烤，烤全羊和烤乳豬應該沒多大區別吧。”
陸湛說道：“豬和羊最好晚幾天送來。明天我只做烤鴨。”
喬大雨說道：“行，我知道了。要不要讓人送點柴火過來？”
陸湛點頭，“要！我之前和周晨也說過，他爭取明天安排人送木柴過來。但是我擔心不夠，你再安排人送點過來。”
喬大雨朝顧柏看去。
顧柏說道：“我有認識的人在林場工作。我給他打電話，叫他送點木柴過來。”
陸湛說道：“我來給錢。”
顧柏笑道：“一點木柴錢，陸先生不要和我們搶。要不然我和老喬都不好意思吃你的，住你的。”
陸湛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交了生活費。”
“那點生活費，不算什麼。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