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闆。”
終於找到工作,高新高興。
陸湛活動了一下手指頭。他估計自己一臂得有上千斤的力量。
陸湛正色道:“你先聽聽我的條件,再決定要不要留下來。月薪兩千五,試用期一個月。包中餐,晚餐,管飽。不包早餐,不包住。你得自己解決住的地方。”
“我,我沒住的地方。”
陸湛想了想,“我可以幫你找個住的地方,租金你自己出。你先說,要不要來我這裡上班。”
“要要要!只要老闆讓我吃飽就行。”
陸湛笑了起來,吃飽這個要求,他還是能滿足的。
陸湛又從頭到腳打量高新。
高新今天早上才從工地出來,全身上下灰撲撲的,身上還有點汗臭味。
陸湛說道:“我給你找個住的地方,你先安頓下來,然後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下午五點過來上工。”
頓了頓,陸湛又嚴肅地說道:“我們做餐飲的,不僅要能吃苦,還要注意個人衛生。身上不能有異味,不能留指甲,不能留長髮,每天要洗澡換衣服。能做到嗎?
高新連連點頭,“保證做到。”
陸湛繼續說道:“如果因爲身上有異味,讓客人不滿,我會扣你工資。”
高新頻頻點頭,保證搞好個人衛生。
陸湛拿出手機,給李曉芸發微信。
“曉芸姐,你家樓頂的鐵皮房有空的嗎?”
天邊一朵雲:“有啊。做什麼?”
“多少錢一個月?我剛招了個幫工,幫他找住的地方。”
“四百一月,我算你三百。你把人帶過來吧,我帶你們上去。”
陸湛起身,招呼高新,“走吧,我帶你去住的地方。一個月三百,是這裡最便宜的。你身上有錢嗎?”
高新點頭,“不交押金吧?”
陸湛說道:“我給你作保,不用交押金。”
高新提着鋪蓋卷,跟在陸湛身後,走後巷來到隔壁李曉芸家。
高新數次欲言又止。
陸湛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說道:“有話就說,不用吞吞吐吐。”
“老闆,每個月什麼時候發工資?”
陸湛回頭看了眼高新,說道:“每月五號發上個月的工資。”
高新如釋重負,憨厚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李曉芸不樂意爬樓,直接把鑰匙丟給陸湛,“陸湛,你帶人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房租你一會幫我帶下來。”
陸湛從李曉芸手中接過鑰匙,帶着高新上八樓樓頂。
鐵皮房,不足十個平方一間,一個月就要三百塊。
天台上一共四間鐵皮房,還空着最後一間。
沒得挑,將就着住吧。
幫高新安頓下來,陸湛提醒他,五點鐘之前趕到飯館。
第一天試工,不要掉鏈子。
高新連連保證,絕不掉鏈子。
陸湛回到家。
陸明羽問道:“你說高新這小夥子靠譜嗎?”
陸湛說道:“靠不靠譜,試過就知道。”
陸明羽說道,“你看你做的事,都沒試工,就把人招來。萬一不合適,你要怎麼和人家說。”
陸湛笑笑,說道:“媽,你放心吧,高新沒問題。我就擔心他力氣太大,控制不好力度,把鍋碗瓢盆給打爛了。”
陸明羽說道:“算了。既然已經把人招來了,就先試用一個月。好不好,一個月後再說。”
陸湛來到後院,檢查水池裡的魚兒。
本以爲今晚有魚吃,結果一看,每條魚都安然無恙,一條條都活力十足的樣子。
陸湛咦了一聲。
他撿起聚靈陣,這是起作用了。
水池裡的魚兒很敏感,沒了聚靈陣,全都躁動起來。躁動了幾下,又變得無精打采。
陸湛心頭有些歡喜,沒想到第一次嘗試聚靈陣,竟然能成功。
陸湛把聚靈陣重新丟進水池裡。
看來他在陣法方面還真有點天分。
下午沒事做,陸湛拿出刻刀,木頭,開始修煉。
黑客,棉花,葫蘆娃三隻躺在地上睡覺。
院門口傳來動靜。
黑客豎起耳朵,睜開眼睛,聽了聽動靜,轉眼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陸湛打開院門,是張二娃和許有餘。兩臭屁孩帶着暑假作業,來陸湛這邊寫。
陸湛讓兩人進來,桌子擺上,寫吧。
還有一個多星期就開學了,不抓緊時間寫作業,就等着叫家長吧。
陸湛從廚房拿了兩塊玉米餅,放在兩臭屁孩的手裡,“吃完了趕緊寫作業。”
張二娃,許有餘拿起玉米餅,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
張二娃甕聲甕氣地說道:“陸湛,爲什麼你做什麼都好吃?”
陸湛笑道:“因爲我是天才!”
哈哈……
兩個臭屁孩一點面子都不給。
陸湛撿起兩塊木屑,朝兩人頭上彈去。
命中目標。
張二娃和許有餘都捂着頭,輕飄飄的木屑,打人也這麼痛。
陸湛說道:“趕緊寫作業。”
張二娃做了個鬼臉,埋頭邊吃邊寫。
黑客三隻,已經徹底無視張二娃和許有餘兩人。
這兩人進來後,三隻就沒睜開過眼睛。
許有餘趁着陸湛專注於雕刻的時候,偷偷跑到水池邊。
“哇,有魚!”
張二娃一聽有魚,趕緊放下作業,也跑到水池邊。
張二娃手欠,伸手去抓魚。
魚沒抓到,倒是把水池裡的魚給惹怒了。
一條花鰱從水中躍出,狠狠咬上張二娃的臉。
“啊啊啊……”
陸湛早就知道許有餘,張二娃開小差,跑到水池看魚。
陸湛沒幹涉,繼續自己的修煉。
聽到張二娃啊啊啊的大叫,陸湛人沒動,手中的刻刀已經飛出去,正中花鰱的眼珠子。
噗通!
花鰱鬆開張二娃,跌落在水裡。
眼珠子上插着刻刀,還能毫無障礙的游來游去。
實在是強!
“痛痛痛……”
張二娃捂着臉叫痛,扯着嗓子乾嚎。
陸湛走過來,“把手放開,我看看你的臉。”
張二娃光顧着乾嚎。
陸湛直接掰開張二娃的手,“沒破皮,沒流血。放心吧,沒事。”
“真沒事?”
陸湛說道:“許有餘,你帶張二娃去洗手間照鏡子,告訴他有沒有事。”
許有餘聽話,兩臭屁孩一起去了洗手間。
陸湛從水裡撈起花鰱。
花鰱到了陸湛手上,老實得不像話。
陸湛仔細看看,沒有能量波動,就是一條普通的魚。
很明顯,從河裡釣的野生魚,就是比池塘裡養的要生猛很多。
花鰱現在還活着。
不過陸湛一旦將刻刀拔下,花鰱就會死。
陸湛將花鰱丟入水池,沒有拔下刻刀。
這麼生猛的魚,還是讓它繼續活着吧。
張二娃和許有餘從洗手間出來。
張二娃搓着臉,還是心有餘悸,“陸湛,你家養的魚怎麼這麼兇?”
“誰讓你招惹它!不準玩魚,老實寫作業。”
陸湛看着水池裡的魚。
他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動物變得越來越生猛,有一天它們會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異能者有自保的手段,那普通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