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美嘟囔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被傅思遠聽見。
傅思遠原本爲難的臉色刷的一下突然泛紅,眼裡的狠厲之色一閃而逝。
轉瞬。
傅思遠便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跟隨在秦守美身後。
回到院子,秦守美頭也不回的便進入了密室,“嗡”的一聲,陣法光幕亮起,直接將傅思遠阻隔在外。
傅思遠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太陽落下,月亮爬山樹梢,他才突然冷笑一聲,摔門而出。
“砰砰砰”
柳婉貞院子的門扉被敲響。
聽到敲門聲,正在清理物資的她,立馬丟下手頭的活,跑了出去。
她這個院子。
外人造訪都會發送傳訊靈符,也就只有自家兒子纔會像小時候一樣敲門。
“吱呀”一聲。
門扉打開。
月色下,雙眼通紅的傅思遠矗立在門外。
“好孩子,這是咋了?”
柳婉貞一開口。
傅思遠不爭氣的眼淚嘩的一下便流了下來。
柳婉貞心疼得不得了,連忙把人拉進來,左右看了眼,發現並沒有外人看到,方纔鬆了口氣,把兒子拉到院中長凳坐下,柳婉貞語重心長:
“好孩子,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切有娘在呢,怎麼了,好好跟娘說說。”
自從大婚後。
傅思遠便嫌少登門。
柳婉貞覺得這是新婚夫婦,正是膩歪的時候,並不在意,可是現在看到兒子流個不停的眼淚,事情遠非那麼簡單。
“娘~我對不起,我不應該哭的!”
柳婉貞囑咐過。
他已經長大了,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輕易在外頭掉眼淚。
特別是他如今已經成親。
傅思遠伸手胡亂的擦拭眼淚,可是淚水卻是越擦越多。
“沒事,沒事,想哭就哭,一切有娘呢。等你哭好了,再跟娘好好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嗯~!”
傅思遠打了個嗝。
柳婉貞這麼一說,他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眼淚也止住了。
柳婉貞見他尷尬,便引別的話題,閒話了幾句,隨後才一本正經道:
“好了,思遠,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了。”
“嗯。”
傅思遠組織了一下語言。
把他從何秦守美大婚以來的事情,事無鉅細一一道來:
“我和守美就大婚當日一起在新房睡了一晚,隨後她便說自己要閉關修煉何研究陣法,一直在密室當中,其中出來的兩次,也是到族裡庶務堂領取材料,我想和她搭話,可她每每都是三句說不上,扭頭就走,而且在新婚當晚,就讓我不要去找你,說婆媳乃天敵,若是想要處理好你和她得關係,很簡單,只要我不去找你就行,也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你。”
“哦,原來如此。”
柳婉貞神色不變。
反而笑着寬慰傅思遠:
“傻孩子,你們剛成親,這守美啊也是第一次當新娘,不知道怎麼和你我相處,慢慢來就好了,她也是個孩子,跟你說的那些,你不用太往心裡去。”
柳婉貞規勸了好一陣。
然後讓傅思遠在自己這裡住一宿。
確定傅思遠入睡後。
坐在牀頭的柳婉貞原本慈愛的臉色刷的一下便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