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有話好說,我知道你其實很正常的,而且你這麼善良的人,年紀輕輕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孫德成哀聲乞求道。
“你現在還有臉說這種事!孫德成,當初你聯合那賤人謀害我,把我丟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自己在犯罪!”夏如初怒斥道。
“我也是被夫人……不,被那賤人脅迫的,因爲我外面欠了很多賭債,那賤人說我如果不幫他,就把事情揭穿,把我轟出夏家。”孫德成一個勁的甩鍋。
夏如初還要懟他,但忽然發現劉青在跟自己使眼色,心裡一動,隱約猜到了劉青的計劃。
略微思忖後,夏如初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這麼說,都是那個賤人在背後搗鬼咯。”
“沒錯,都是那賤人的錯,大小姐,還請您看在我服務了您和老爺那麼久的情面上對我網開一面吧,我發誓,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孫德成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這種事,別說鬼不信了,連真的精神病人都不信。
但是夏如初還是裝作相信的樣子,道:“那好,我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現在帶我去見我父親。”
孫德成傻眼了:“去見老爺?可是老爺現在不是……”
“少廢話,你就說幹不幹。”夏如初威脅道:“我可告訴你,我這位朋友這裡不太好,容易控制不住脾氣,你要是惹毛了他,連我都幫不了你。”
夏如初指了指腦袋,孫德成卻看向了劉青,嚇得再次一陣心驚肉跳。
難怪了,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有幾個是正常的。
劉青一額頭的黑線,沒想到這大小姐自黑完還要順帶黑一下自己。
不過夏如初這麼一說,孫德成再也不敢造次,連忙滿口答應下來。
眼看孫德成要上車,劉青忽然道:“你先把這兩個人的衣服扒下來。”
“呃?”
……
十分鐘後,這兩個跟班被扒得只剩底褲丟進了草叢裡。
劉青則脫掉病號服,換上了跟班的黑西裝,終於恢復了幾分高富帥的風采。
夏如初也不賴,她本來就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二的淨身高,雖然跟班的衣服還是相對偏大,但她在車內換衣服的時候,很利索的將白襯衫挽起袖子,還紮了個馬尾,頗有種英姿颯爽的風範。
至於那件西裝外套她就穿不上了,但她也沒浪費,讓劉青撕成兩段,分別捆住了孫德成的手和腳,把人丟進了後備箱裡。
這就是夏如初的風格,外表白富美,內在女漢子,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的劉青大公子也被夏如初的美貌給迷惑了,屁顛顛的湊上去撩騷,結果被夏如初給狠狠收拾了,以至於後來夏如初幫沈萱彤出頭,劉青很識趣的乖乖收手了。
現在嘛,經過在精神病院兩個月的修仙,劉青自然不怵夏如初,甚至反過來夏如初還深深震驚於劉青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上車後,夏如初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道:“你在這精神病院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劉青懶得解釋,卻也不想被反覆質疑,就決定找了個理由搪塞:“原因很離奇,我怕你不相信。”
“你都變得跟超人似的厲害了,我現在還能有什麼不相信的。”夏如初沒好氣道。
“那好,我說了,你要有一定的心理準確。”接着,劉青像是醞釀了一下臺詞,開始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在精神病院裡遇到了一個叫石東來的同房病友,據他說,他前世是修真世界的高人,綽號東玄仙尊,這段日子裡,他傳授了我許多關於修仙的功法……”
聞言,夏如初差點沒握住方向盤把車開偏了,好一會,她用極大的心力消化了劉青的這段精神病院修仙之旅,隨即用格外複雜的神情說道:“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我說了你又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劉青攤攤手。
夏如初深吸一口氣,通過倒視鏡最後看了眼夜幕中的雲山精神病院,感嘆道:“這瘋人院裡真是藏龍臥虎啊。”
……
夏如初當然不信,但她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能讓劉青一下子變得這麼強悍。
難道那位東玄仙尊石東來真的是修仙高人,只是被大家誤解成了精神病人?
夏如初最終得出了這個猜測,也只能得出這個猜測了。
不過破解這個疑團又不是當務之急,她也懶得再胡思亂猜,她只需要確定一件事,劉青可以幫她扭轉乾坤!
車子沿着環山公路一路行駛,夏如初又問道:“你到底準備怎麼幫我?”
“這還不簡單,讓你爸醒過來就是了。”劉青輕描淡寫的說道。
此話一出,夏如初真的抓不穩方向盤了,還好踩了腳剎車才避免撞上路邊護欄。
隨即,夏如初也沒開口質問,只是用一張大寫的問號臉瞅着劉青。
“那位東玄仙尊教了我一套術法,應該可以喚醒你父親。”劉青很認真的補充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劉青之前展現的彪悍實力,夏如初早把這傢伙當成神經病踢下車了。
“那好,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夏如初咬牙道,耗費了極大的心力才下定決心。
死馬當活馬醫了,即便治不好,她也必須去探望一下父親。
不過她仍然覺得格外的荒誕,自己、劉青還有那位東玄仙尊,到底誰是精神病?
劉青根本不關心她是怎麼想的,只要事成之後自己能賺到一百萬的小目標就行了。
接着,他掏出從護工身上拿來的手機,撥打了沈萱彤的號碼。
電話一通,劉青說道:“我是劉青,剛剛我帶着夏如初逃離精神病院了……我暫時無法跟你解釋太多,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就幫我準備一些東西,你仔細記一下……符紙、硃砂、毛筆……”
“嗯?”
夏如初再次轉過臉,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劉青。
等等,符紙、硃砂和毛筆,和治療她的父親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