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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東西又弄到了一部分!”說完把一隻儲物袋遞了過來。
秦川打開一看,秘銀靈髓有了,再加上`上次拿到的翡翠沙、玄黃石和千年火蠶絲,現在煉製替劫傀儡就差一個九天息壤了,此外煉製築基丹的龍鱗果卻不在其中。
“怎麼,龍鱗果不好找嗎?”
“龍鱗果不算太稀罕,這黑水沼澤就有出產,明年成熟時你可以去採摘啊,現在買至少要多花一倍的價錢,你纔剛剛晉級煉氣八層,用不着這麼急煉製築基丹,如果到時候實在弄不來,大不了姐姐我送你幾顆就是了!”對別人來說築基丹比較珍貴,但是對皇甫夜雨來說真不算什麼。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準耍賴!”秦川把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皇甫夜雨掃視了一下靈石數目,滿意的點點頭,忽然嫵媚一笑,“你想要築基丹,不給點定金嗎?”
“我說大姐,這可是四萬靈石,你還問我要定金?”
“那九天息壤你不打算要了?”
“好吧,你要多少?”秦川有種我爲魚肉人爲刀俎的感覺,誰叫他有求於人呢!
“我不要靈石,我要你那香水的配方!”
“你這是訛詐!”
“那算了!”皇甫夜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中卻盡是狐狸般的狡黠。
秦川無語,其實他已經打算請人煉丹了,皇甫夜雨這邊不過是多加了一道保險而已,當然了,香水配方對他來說沒有太多意義,給了也就給了,關鍵是他想再撈點好處。
假裝經過半天的思想鬥爭,“好吧,配方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皇甫夜雨得意一笑,“說來聽聽!”
“幫我弄幾張隨機傳送符!”
“你可真敢想!那東西有靈石也買不到,即便是弄到了也輪不到你!”皇甫夜雨斷然拒絕。
“那遁地符呢?”
“這個倒是可以想想辦法,不過頂多能弄來一兩張,而且用靈石肯定不好買,最好能拿出點珍稀的東西來換!”
秦川想了想,“九陰絕煞如何?”
皇甫夜雨眼前一亮,“這個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我說大姐,做人不能太貪心!”
討價還價半天,二人終於達成了協議。
回到漁陽觀,繼續煉丹煉器和操煉分神,時光如梭,秋去冬來,這一段時日,各種消息不斷傳來,局勢越來越糜爛,先是大楚國的修仙勢力捲入了和血殺門的爭鬥,不久後南齊國也參與進來,在這種情況下,血殺門終於抵擋不住,請來了外海盟的另一個門派霸仙宗相助,於是戰爭不斷擴展,隨着一個個修仙勢力的捲入,一場席捲整個瀚海大陸的風暴徹底拉開了序幕……
“秦小子,我要回宗門了,漁陽觀的事務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馬城神色有些凝重。
“師叔,咱們宗門也要參戰嗎?”
“大概是吧,不過一時半會還輪不到你們這些煉氣期弟子,你好好修煉!”
“恩,師叔要保重!”
馬城灑然一笑,然後御劍直奔東方而去。
秦川望着他消失在天際的背影,久久不語,只希望他好運。
馬城一走,他徹底成了漁陽觀的主人,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於是他開始實施“造神”計劃,分神多了個“北蠻山神”的尊號。
之前大半年的努力沒白費,秦仙師在漁陽縣,乃至周邊數百里內享有盛譽,他的話唬不了修仙者,但是那些老百姓卻是深信不疑,再加上當地的官員早就被籠絡住,所以北蠻山神的尊號很快流傳開來。
秦川不想搞“信我者得永生”那一套,雖然那樣能聚集更多的信仰之力,但是這種空頭支票開出去,誰知道將來會有什麼惡果?
他追求的是等價交換,你信我,那麼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做點事,這樣誰也不欠誰,也就不會存在太多的因果。
舍醫舍藥,扶危濟困,這些事還好辦,有時候還需要顯化神蹟,由於分神無法離開陰魄珠,所以這個“裝神弄鬼”的差事只能秦川親自來做,或者藉助圈養的鬼奴來做。
時光荏苒,轉眼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經過幾個月的傳播,“有困難找山神爺爺”的口號漸漸深入人心。
信仰之力,非常奇特,可以無視空間的界限,直接被秦川的分神所接收,這是通過數月的實踐得出的結論,由此可見,所謂的信仰之力就是一種念力,並不是實實在在的物質,這樣才能無視空間的界限,但要說它完全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盡然,因爲當念力達到一定的程度,甚至能由虛轉實,這種由虛轉實可以理解爲太極的陰陽轉換,比如某人對你恨到極處,當他走到你背後時,你會感覺冷嗖嗖的,這種敵意就是念力的由虛轉實,所以你纔會真實的感應到,只是恨意和信仰恰好是兩個極端罷了。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到修仙者釋放術法的咒語,咒語實際就是一種念力的運用,當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或者收集的信仰之力足夠多,就可以通過咒語來調動天地間的能量,甚至能殺人於無形,這便是詛咒的由來!
每天修煉完畢,都要例行感應一下從分神傳來的信息,這已經漸漸成了習慣。
分神收集信息主要通過神龕上留下的神念,這些神龕有的供奉在老百姓家的祠堂裡,還有的供奉在秦川暗中請人修建的山神廟中。
“求生男孩…恩,男女都一樣,不能慣這個毛病;
求考中秀才…拖個夢過去,讓他好好努力;
求發財…想不勞而獲,做夢!
找人…這個有點難辦,好在心不誠,可以不理!
……
求打賞…嘁,話本寫成那樣,還是算了吧!
咦,孩子生病,快要死了,艹,這個比較急,得去看看!”
三更半夜不怕被人發現,出了洞府直接坐上了逐影梭,通過反饋信息的神念,很快找到了目標,這是山村的一戶普通人家,籬笆小院,三間正房,兩間配房,土坯牆上掛着獸皮和弓箭,正屋中還有昏黃的燈光透出,顯然這一家還沒睡。
神識掃過,屋裡的情形盡收眼底,裡屋一對夫婦正在伺候一個生病的小男孩,小男孩呻吟聲不斷,情況似乎非常糟糕,而另一間屋中,一名老婦正跪在神龕前磕頭禱告。
收了逐影梭,落在了這戶人家的院中,此時他已經不是那個身着道袍,面帶忠厚的秦川了,變成了頭帶金冠,一身金袍的北蠻山神,鬍鬚和眉毛全是白的,手持浮塵,只看面容像極了那位玉皇座下的太白金星,當初爲了這個扮相,他可是煞費苦心。
“屋內善信,還不速來迎接本神!”聲音莊嚴肅穆,在屋中迴響,如同環繞立體聲一般,這正是施展音攻秘術的一點小竅門。
屋裡的人先是嚇了一跳,進而恍然大悟,尤其是那老婦,一晚上都在祈禱,如今終於感動了山神爺爺,急忙跑出來迎候,但是由於跪的時間太長,腿腳早已麻木,所以一個踉蹌向門框摔去,千鈞一髮之際,忽然有一股無形的力道將她拖住了。
老婦更加激動了,這是山神爺爺出手救了她,“吳劉氏拜見山神爺爺!”
“無妨,你有何事求我?”
“好叫山神爺爺得知,民婦那孫兒昨日忽得疾病,請郎中診斷,說是得了腸癰之症,服藥後不見好轉,今日愈發厲害了,復請郎中,說是病邪已深,所以才真心祈禱,請山神爺爺駕臨,如您能治好我孫兒的病,信婦願在有生之年,****供奉爺爺神位!”
這個時候,那對夫婦也跪下了,不停的磕頭。
“恩,你那孫兒壽數未盡,命不當絕,待我來瞧瞧!”
走進屋中,秦川施展望氣術,眼中金光連閃,這些看在老婦和她的兒子、兒媳眼中,立時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片刻後,他對牀上男孩的病症已經瞭然,小孩得的正是大腸癰,也是就俗稱的闌尾炎,而且情況已經非常嚴重,用草藥根本無法抑制病症,再要耽擱下去,這條小命恐怕要不保了。
艹,這得開膛動手術啊,這下有點麻煩了!
思索片刻開口道:“這小兒已結病胎,非取出不可,今日我便施展神仙妙法,一會你等不可大驚小怪!”
一家三口,對視一眼,然後連連點頭應是。
先取出大劑量的“蒙汗藥”把小孩麻倒,然後拿出一個玉盒,裡邊放着七八件銀光閃閃的工具,最大的一柄有點像手術刀,最小的一根是比牛毛還要纖細的銀針,這些東西並不是普通之物,而是專門用來刻畫陣紋的煉器工具,這一套是雷萬年特意送給秦川的,如果讓他知道煉器的裝備成了做手術的工具,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取出最大的那柄“手術刀”,然後用一個火球消毒,這憑空變出來的火球,又讓一家三口放心不少。
準備工作做完,開始動刀,沒幹過外科醫生的人敢於直接拿刀動手術,這簡直不可想像,恐怕普通人連從哪開始都不知道,但是作爲修行者,對身體的構造瞭如指掌,更主要的是有神識的存在,所以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看到有人把自己兒子的肚子切開,當母親的首先受不了,不過出於對山神爺爺的信任,老婦命令兒子架住了兒媳婦,不要影響了神仙施法。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看到那腐爛散發着惡臭的東西被取了出來,三口人都信了,這就是那凝結的病胎,果然是邪惡之極,想想這東西如果一直放在肚子裡,豈能有個好?
接下來便是敷藥和縫合,秦川的針線活不怎麼好,算是勉強湊合了。
淨手,喂服了一粒止血生肌丹,再次施展望氣術,又診了一下脈搏,發現小男孩的生命體徵完好,這才放下心來。
“好了,這有一枚仙丹,化水後分三次給小娃服下,三日後我來拆線!”
“多謝山神爺爺!”
“恩,我要走了!”說完身形一閃到了屋外,然後由實化虛,眨眼消失不見!
三人眼中都露出無限嚮往之色,這纔是神仙人物,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其不知這是秦某人故弄玄虛,先施了個隱身術,等三人進屋後才離開,如此做當然是爲了顯示北蠻山神的高端大氣。
三天後,又是深夜時分,秦川再次光臨這戶姓吳的人家。
“拜見山神爺爺!”三口人拉着睡眼朦朧的小男孩一起跪拜,眼中盡是虔誠之色,那一瞬秦川發現一股白中帶黃的信仰之力沒入了陰魄珠中,心中不由大喜,這特麼可是第一個“忠粉”啊!
信仰也分等級,普通的是青白之色,黃色的代表虔誠信徒,金色的代表功德信仰,紫色的代表信仰者身具官身,而血色信仰表示信仰者採取了血祭的方式,這種信仰是有毒的,但是信仰之力卻也是最強的。
山神爺爺高興了,自然會給點好處,特意送給老婦一枚益氣丹讓她服下,目的是讓她多活幾年,也好多貢獻些信仰之力。
幫吳家小娃拆了線,秦川準備離開了,忽然吳姓漢子又跪下磕頭道:“肯請山神爺爺大發慈悲,幫我們山民除去禍患,我等願永生供奉神位!”
這還沒完沒了啦?算了,看在是第一個忠粉的份上,就再幫他們一把,“說吧,是怎麼回事?”
“年前有一頭受傷的妖狼流竄到我們村附近,咬死兩人,全村的獵戶一起出動,纔將其趕跑,但是那頭妖狼非常記仇,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下來騷擾一次,陸續又死傷了數名村民,現在我們都不敢輕易進山,怕那頭妖狼報復,但是長久下去,山民的生活將會沒有着落,只能選擇背井離鄉…唉…”
秦川聽明白了,這個村惹上了一頭初具靈智的妖獸,因而苦不堪言,不過既然是連普通獵戶都能應付的妖獸,自然厲害不到哪裡去,所以他答應了下來。
“你把那頭妖狼經常出沒的地點給我說說,如果能找到,我自會替你們除去,找不到便是天意,我說的意思你們可明白了?”
“多謝神仙爺爺!”吳姓漢子再次拜倒,然後把山民們幾次發現妖狼的地方說了一遍。
又玩了一次突然消失,秦川離開了山村,此地位於北蠻山東北邊緣地帶,山勢起伏不大,樹木也不算太茂密,他自信要找一頭妖獸並不算困難。
不需要司徒無悔出手,只需藉助分神,一次就可探查方圓十餘里的範圍,隨後又把“丫丫”喚了出來,這小傢伙一出來就興奮的圍着他盤旋鳴叫,其實它已經不算小了,個頭已經超達三尺,展開雙翼已經接近一丈,比一般的雄鷹還要大許多。
囑咐了幾句,丫丫展翅飛走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有信息傳來,秦川急忙趕過去,發現它正在和一頭體長近七尺的青狼在搏鬥,雙方誰勝誰負基本沒有懸念,丫丫僅憑尖喙和利爪就將這頭一階的青狼搞得遍體鱗傷。
大概是把青狼當成了玩物,丫丫並沒有用它的火焰,那頭青狼果然如吳姓漢子所說,靈智比一般的同階妖獸要強上不少,懂得的藉助樹木掩護,同時自知不是對手,一有機會就拼命逃竄,只是丫丫乃是飛禽,它又哪裡跑的掉?
“秦小子,你不覺得這頭青狼靈智開得有點過早了嗎?”司徒無悔的聲音忽然傳入識海。
“前輩的意思是…”
“按理說這青狼既非有什麼神獸血脈,也不是人爲圈養的靈獸,能這麼早開啓靈智要麼是服食了什麼天材地寶,要麼是有什麼靈物助它開啓了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