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並不知道三人的想法,到了煉器殿後,發現裡邊非常破敗,幸好地火室中的集火陣還可以修復,不然只能使用火山岩火,這樣以來不僅效率降低,而且在試驗中難免發生危險。
修復集火陣對來說不是難事,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解決了問題,感覺有些疲憊,他決定次日再進行試驗。
剛出了煉器殿,發現朱聰正站在外邊。
“哈哈,秦兄弟,想不到你還懂得煉器之道,現在弟子們正進行迴歸的慶祝活動,咱們一起去看看!”
秦川有心推辭,但是這朱聰太過熱情,連拉帶扯,他實在抹不開面子。
大殿前的廣場上果然熱鬧非常,有人載歌載舞,有人歡笑飲酒,但是當二人來到,所有一切都停止了,緊接着一百多號弟子排成幾排,然後齊齊拜下,“弟子恭祝秦大長老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朱兄,這是…”
“秦兄弟,你助我們驛路宗光復門楣,救全宗弟子於水火,實乃天大的恩德,我和師弟師妹商議,一致推舉你爲我們驛路宗大長老,從此宗門上下爲你馬首是瞻!”
“不可不可,我當個客卿就行了,大長老還是免了吧!”秦川可不想被驛路宗的事務牽絆住。
“秦兄弟,我們驛路宗雖然人少勢微,但是一片赤城之心天地可鑑,我代表全宗一百二十八名弟子求你了!”說完深深一揖。
李濟元和趙飛鳳帶頭和一衆弟子齊聲高呼“求你了!!”
艹,這是賴上我了!
秦川很無奈,如果直接拒絕,顯得太不盡人情,略一思索開口道:“諸位,我這個人不喜俗務,更討厭拘束,所以才一直做散修,你們的盛情我很感動,但是這個大長老我確實不能當,這樣吧,如果驛路宗遇到了麻煩,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一定不推辭,你們覺得如何?”
朱聰和李濟元、趙飛鳳三人暗中對視了一眼,拿不出足夠吸引力的條件,空口白話能取得這樣的承諾已經不錯了,不過還是感覺有些失望,“好吧,我們就不爲難秦兄弟了,就請秦兄弟當我們的名譽大長老,享受大長老的一切權力,只求兄弟能幫助驛路宗度過難關,發揚光大!”
秦川苦笑,以他的聰明怎能不知落入了人家的算計之中,只是前番受了點醒之恩,他也不好再計較,於是默認了。
歡慶過後,朱聰引着他去了的洞府,兩名很有些姿色的女弟子正在等候,“你們兩個要好好伺候秦長老,滿足秦長老的一切需求!”
秦川無語,你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好不好!
“朱兄,伺候就不必了,我這個人喜歡清靜!”
美人計失敗,朱聰暗歎,“那好吧,我就不打攪大長老休息了!”
送走了朱聰和兩名女修,秦川打量了一下洞府,規模還真不小,裝飾的也不錯,一間兩丈來寬的客廳,一間靜室,一間練功房,還有一間馴養靈獸的大房間。
他並不打算長住,所以並不在意住處的好壞。
好好休整了一晚,第二天開始實踐他的想法,即符紋是否可以應用於煉器。
他首先選擇的是最簡單的火球符的符紋,煉器方式採用的是普通煉器術,然後用最常用的玄鐵作材料,最後失敗了,新煉成的法器並沒能發出火球。
細想原因,第二次選擇了一塊赤焰晶銅作材料,結果又失敗了。
問題出在哪裡?是不是普通煉器的方式不行?想到這裡,他決定採用類似飛行法器的煉製方法,即以靈石爲動力,以控制陣紋引動靈力灌注符紋,這樣似乎和符籙的激發方式更加貼近。
法器被製成了印璽的形狀,下方是符紋,手柄處是控制陣紋,四個側面則是嵌入靈石的地方。
激發!
一息,兩息,三息!
一個碩大的火球打在了地火室的牆壁上。
“呵呵,成功了!”
用了三息時間才發出一枚火球,這樣的法器無疑沒有實用價值,不過卻證明了秦川的猜想,符紋也是一種陣紋,都是容納能量運行的路線,陣紋可以通過法力灌注激發,而符紋需要以天地間的能量激發,靈石中的靈氣便是天地間的能量之一。
控制陣紋,靈石和符紋,這三者的結合,不正是法陣嘛?想到此,秦川的眼睛越來越明亮,他終於明白了,原來某些煉器師秘而不宣的“陣寶”,居然是這樣煉出來的。
隨後他以煉製成套法器的方法,煉製了幾個相同的印璽,然後再以同一法訣激發,果然形成了火球亂飛,烈焰蒸騰的效果,正是一個簡易的烈焰陣。
當然了,這個烈焰陣和真正的烈焰陣相比差距甚大,無論是靈活性還是威力都大大不如,畢竟真正的烈焰陣,是經過陣法師無數次實踐,最後才定型的。
秦川無意重複前人走過的路,陣法只要拿來用就可以了,不需要費心研究,他真正要做的是:將這種原理應用於對火藥和輕油的使用上,製造一種不需要耗費法力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一天,兩天,三天……看守煉器殿的弟子,時不時能聽到地火室中傳來的爆炸聲,偶爾還能看到那位秦大長老灰頭土臉的跑出來。
朱聰和趙飛鳳、李濟元起初還來過問一下,後來就習以爲常了,而驛路宗經過修繕,已經煥然一新,門派弟子修煉熱情高漲,很有點蓬勃發展的氣象!
半個月後,秦川的研究剛有了新進展,看守煉器殿的弟子慌慌張張進來,“秦長老,大事不好了,豐原人來進攻了!”
“不是有護派大陣嘛?”研究被打斷,秦川很不高興。
現在的護派大陣不是戊土大陣,而是驛路宗原本的大五行禁陣,當初山門被破不是這座大陣威力不強,而是他們用不起這座大陣,畢竟十六個陣基,在全力運轉的情況下,每個時辰要消耗三千兩百塊靈石,不過現在不同了,從七名築基修士那裡搜刮出十幾萬靈石,足以維持大陣的消耗,難道朱聰這傢伙太摳門,沒捨得動用大陣?
“大陣啓動了,可是豐原人來了一名元嬰修士,還有三名金丹!”
“哦,原來是來了大魚!”
秦川不再費話,迅速出了地火室,此時上方的陣法光罩光華流轉,轟擊聲,爆炸聲響聲一片。
他剛來到前山,就看到大陣被人攻破了,有四人率先衝出陣內。
“轟隆轟隆”巨響聲不斷,幾枚巨大的光球爆炸,三名金丹被轟了出去,只有爲首的一個紫袍老者閃過了光球的轟擊。
“哈哈,小子,去死吧!”一口幾寸長的青色小劍刺向朱聰。
陣法由朱聰操控,只要他死了,驛路宗基本沒有了抵抗的資本。
而他此時正在全力操縱陣法阻擋其它人進入陣內,根本無暇它顧。
李濟元和趙飛鳳同時祭出法寶幫他抵擋,但是那青色小劍是極品法寶,二人的飛劍只一下就被毀去,好在總算遲緩了一下。
秦川的到來正是時候,抖手兩枚霹靂乾坤鐲飛出,一枚擊向青色小劍,另一枚打向紫袍老者,同時玉石精也飛了出來。
紫袍老者被玉石精所吸引,對乾坤鐲並不在意,輕輕一閃躲了過去,但是猛然聽到“當”的一聲,他的青色小劍悲鳴一聲飛回,不由吃了一驚,這說明自己的極品法寶在剛纔的碰撞中吃了虧。
玉石精自然不給他多想的機會,揮動巨拳對着他瘋狂轟擊。
驛路宗的人對忽然出現的大塊頭也是吃驚不小,不過發現是自己人,立時精神大震,看向秦川的目光熱切中帶着崇拜,不用問這一定是他們敬愛的秦長老的朋友。
秦長老也沒讓他們失望,乾坤鐲忽然釋放出兩道霹靂,紫袍老者被玉石精逼的左躲右閃,一時不慎被雷光擊在了身上,幸虧他的寶衣品質極佳,饒是如此也被打個了趔趄,而一道巨拳又轟到,倉促間不得不用青色小劍抵擋,結果小劍又被打飛,這次受損更加嚴重。
意識到玉石精近身攻擊的厲害,紫袍老者駕馭遁光迅速拉開距離,但是秦川豈能讓他如願,兩枚乾坤鐲幻化出無數鐲影攔截,他急忙又取出一杆短矛和一枚方盾抵擋,這稍稍的耽擱,又被玉石精逼近,除了躲閃,實在沒有餘力顧及其它。
陣法光罩再次被攻破,不過大五行陣的威力足以抵擋外邊那些修士的進攻,雙方暫時處於僵持之中。
秦川卻是有些焦急,因爲如果陣法消耗靈石太塊,更換靈石期間必然有個虛弱期,到時候外邊三名金丹和三四十號築基修士一擁而上,驛路宗就完蛋了。
而更加不妙的是,外邊的傢伙居然分出一半人向後山方向飛去,顯然他們發現了驛路宗人手不足的弱點。
不行,得快點解決這傢伙!
找準機會,偷偷在紫袍老者身上留下了一道神念,張口無痕劍飛了出去。
方盾和短矛在與乾坤鐲的連續碰撞中受損嚴重,不過總算爲紫袍老者爭取了時間,遁光連閃,終於和玉石精拉開了距離,忽然他心生警兆,一個側身,靈犀一指按在了空處,但是“噗”的一聲,一枚透明小劍從另一側的肋下刺入。
“啊…”慘叫一聲,他瘋狂向後山方向逃遁,但是發現一道劍影就在身側跟隨,這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很不好,所以他以那枚青色小劍擊向劍影,結果自然是刺在了空處。
而就是這稍微的停滯,無痕劍從他的後脖頸劃過,腦袋當即掉落,一個三寸元嬰剛飛出,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封印了起來。
元嬰修士在這一界歷來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親眼看到這樣的大高手被自家長老幹掉了,那種自豪,那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不問可知。
“大長老威武!”
“秦長老戰無不勝!”
“秦長老天下無敵!”
秦川卻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沒有玉石精和老白的配合,他就算再逆天,詭劍訣再厲害,想幹掉一名元嬰也是難上加難。
山門外的攻擊停了下來,顯然陣內的變故已經被他們發現,卻在此時,大陣再次震盪,卻是後山又開始了。
“你們守在這邊!”說完秦川和玉石精奔向後山。
剛到後山,大陣被轟破,兩名金丹和十幾名築基修士一齊衝入陣內。
七殺劍飛出,上百道劍光一起攢射,只有一名金丹憑着一件寶盾成功在陣內站住了腳,其它人又被擋了回去,不過沖進陣內的傢伙正好和玉石精打了個對面,一拳轟破寶盾,接着張口一個加強版的飛沙走石,那人被石頭砸了個半死,隨即被老白的靈犀一指秒殺。
外邊攻勢甚猛,等他們再次擊破大陣,恰好看到自己人被一指戳殺的情形,立時被震住了。
秦川和玉石精卻是一起衝出了大陣,一個是劍影紛飛凌厲無雙,一個是揮舞巨拳縱橫開闔,只片刻的工夫就擊殺數人。
不過,豐原修士人數上終究佔着絕對的優勢,那名金丹修士和幾名築基後期修士,合力暫時抵擋住玉石精,其它人則齊施法寶向秦川轟去。
這種攻勢,就算元嬰修士也要暫避鋒芒,秦川卻沒有,頭上多了一件特殊的法寶,如磬如鐘的聲音響起,產生了奇異的空間震盪,那些攻來的法寶隨着那震盪波起伏不定,速度更是緩慢之極,等到達近前,被拳影輕鬆擊落。
七殺劍收起,鼓槌揮動,無聲的鼓音彷彿能操縱人的心臟跳動,當真是詭異無比。
虎吼鼓和龜缶,四靈樂寶之二,恰好是一攻一防,配合極爲默契,一時間讓對面的豐原修士變顏變色,不過秦川也不好過,儘管已經是築基後期,但是同時動用這兩件極品法寶,法力消耗仍然無法承受,不得不猛灌還靈液支撐。
時間不長,鼓槌揮動的頻率開始忽快忽慢,又一會,鼓點驟急,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開始噴血,而玉石精張口再次噴出一陣石雨,一下便造成數人重傷,於是豐原人崩潰了,開始四散奔逃。
秦川哪能放過他們,御使銀蓮狂追,鼓槌仍不停揮動,而且頻率變化莫測,在此情況下,人的心臟哪裡承受的住?被他追趕的幾個倒黴鬼,鮮血更是不要錢似的往外噴,照此下去,遲早要落個血盡人亡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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