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太虛鏡天試練還有幾天,他決定將新得的神通道丹煉化。
秦川不是第一次煉化神通道丹,其過程無須贅述,等將神通道丹包含的神念信息融合,他才曉得這枚道丹的珍貴,道丹所包含的並不是什麼煉體法門,也不是什麼秘法神通,而是關於力量法則的一些感悟。
天道法則有三千,力量法則雖然比不了時間、空間這些基礎法則,但是對於體修和武修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一名煉體修士,通過各種方法將身體淬鍊的雄武剛強,假如沒有合適的功法,便找不到發揮力量的途徑,而如果僅有功法,而不能感悟天道的力量法則,那麼也只能發揮有限的威力。
這就好比一個人認識數字,然後知道了一加一等於二,但是卻不知一加一爲何等於二,前者便相於術法,所以稱爲算術,而後者則屬於法則的範疇,只有領悟了其所蘊涵的天地至理,才能將其發揮到常人所不能達到的層面。
修煉八荒擒龍功,一拳可以發揮本身力量的十倍,而蘊涵法則的拳頭,卻可以發揮百倍的力量,這個力量當然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借天道法則之力。
再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有人能利用各種規則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有人卻到處碰壁,如果你強行違逆這些規則,便會受到規則的反噬。
這種規則其實就是一定範圍內的社會法則,當官的爲何比小老百姓活的滋潤,因爲他能在一揮程度上利用和掌握這些規則,所以他便有了相當大的能量,等同此理,你領悟和掌握了天道力量法則,便擁有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
這枚神通道丹中所包含的對力量法則的領悟,顯然還比較粗淺和片面,更側重於力量法則剛猛的一面,秦川顯然不認同此理,因爲他領悟了太極的奧義,知道什麼是以柔克剛,也知道剛柔轉化之道。
有了這一層認識,直接讓他對力量法則的領悟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如果不是還不夠系統,還有些流於表面,僅憑這一點,他就有了超越元嬰甚至化神的軟實力,之所以稱爲軟實力,而不是實力,是因爲在修爲不足的情況下,這東西還無法真正應用起來。
三天三夜後,秦川基本消化了所得的信息,並和太極奧義完美融合,驀然,他睜開眼對着虛空打出一拳,“啵”的一聲,虛空竟然發生了輕微的扭曲,而僅僅這一拳,他的臉色不由一白,法力已然十去其九,身體也變得痠軟無力。
“艹,太誇張了,這就是蘊涵法則的力量嘛?”
雖然一次小小的嘗試就抽乾了他的精氣神,不過臉上的喜意卻是遮掩不住的,在施展出那一拳時,他感覺到了什麼是天人合一,那是一種睥睨天下,一切力量皆爲我所用的感覺。
又好好休息了一天,次日去見了陳鵬和張小名,“咦,秦兄,看來你的修爲有所精進啊,我覺得和之前有點不同了!”
“陳兄說笑了,哪有什麼精進,不過是修爲瓶頸有所鬆動罷了,對了,明天就該是試煉了日期了吧?”
“恩,這是你的玉牌,龍三小姐親自送來的!”
秦川接過了玉牌,之前他已經瞭解了太虛鏡天空間的一些規則,這東西是在空間遇到危機時救命用的,只要捏碎了就能傳送出來。
“看張兄的神色,似乎不太高興啊,莫非出了什麼事?”
“呵呵,他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兩天正鬧心呢!”
“原來如此,好女怕纏,張兄多多努力就是!”
張小名彷彿聽到了什麼至理名言,立即精神抖擻起來,“秦兄所言有理,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相信我遲早能獲得飛雪的芳心,你們先聊,我去也!”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陳鵬感慨道:“唉…風流小郎君,快變成癡情小郎君了!”
……
次日,龍城中心的廣場上,上千人擡頭仰望在空中懸浮的一面巨大的鏡子,此鏡緩緩的旋轉,周圍的天地靈氣皆被其吸引,呈現出潮汐般的涌動。
龍傲天飛身到了半空,“各位打算進入太虛鏡天試練的道友,請將靈石放於下方,以供此寶消耗!”
這千餘人紛紛取出靈石放在了下方,秦川和那一百多各派精英則不用投放靈石,這也算是他們的福利。
太虛寶鏡將下方數百萬靈石一下全部吸入了其中,寶鏡立即光華綻放,隨即投放出一個巨大的光柱。
“好了,寶鏡已經啓動,試練一共爲期三天,若遇危險當立即捏碎玉符,否則後果自付,現在請走進光柱範圍!”
第一批進入了就是秦川等一百多人,剛走進光柱範圍,立即被傳送了進去。
輕微的眩暈後,來到了一個煙霧嫋嫋的空間,這些煙霧並非水霧,而是已經實質化的靈氣。
空間範圍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邊際,四周障壁光滑如鏡,能清晰的映射出人影。
忽然,側面和後面的人影消失,而正面的人影逐漸凝實清晰起來,片刻後居然站在了秦川對面,這道人影面帶忠厚,身高七尺,身着銀灰色長袍,赫然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果然是惟妙惟肖,絲毫不差!”
對面的人正是這太虛寶鏡幻化而出的假身,雖然形態與真人一般無二,卻沒有思想意識,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秦川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無聊,便不再和幻相假身大眼瞪小眼,擡手就是一拳,假身不知躲閃,生受了這一拳,不過由於幻化的迦藍寶衣和真正的寶衣防禦力大體相當,所以這一拳只是將假身擊退數步。
假身似乎被喚醒了一樣,拳勢濤濤,一連攻擊數拳,每一拳都是模擬他剛纔出拳的動作,威力也相差彷彿。
秦川立即躲閃,然後再進攻,而那假身“學習能力極強”,馬上也學會了躲閃,噼裡啪啦,拳腳相加,一真一假兩人戰在一處,和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對打,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