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等了整整三天也沒有見有價值的情報,那些所謂的高手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只有元嬰以下在濱海市轉悠。
這一日,他照常在城中轉悠,就看到一行色匆匆男子,這男子也是修行之人,修爲金丹初期,他走的很急,眉宇之間略有急色,好似有很着急的事情。
海奎反正也沒其他發現,這男子比較異常一些,就直接跟上。
很快就來到一家快捷酒店,男子直接快步進入,消失不見。
海奎只好在門口停下下來,神識一直緊緊的盯着男子上了電梯來到六樓。
在一個客房內,裡面有四個人,都是修行之人,男子進入大聲說道:“今天晚上就會有人叫陣,師兄讓我招呼大家過去。”
“今晚麼?”另外一人興奮道。
“是,師兄說今晚。”後進門的男子說道。
“走,我們先過去。”
幾人嚷嚷着很興奮的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客房,出來後都沉默不語低頭走路。
海奎心裡一亮,等了這麼幾天,終於等出點動靜了,雖然還不能確定他們口中所說的今晚叫陣的地方是不是他所期待的地方,但先去看看是必須的。
五人上了一輛開往郊區的客車,海奎開着租來的車在後面尾隨。
出了郊區之後,海邊公路之上疾馳,海奎總是感覺有些熟悉之感,心中納悶,直到看到了那在不停旋轉的大風車之時,才知道爲什麼會有如此熟悉之感。
想起了那個女孩叫做徐曼曼,他腦子不糊塗,尤其是還跟他曖昧了幾天呢,不知道現在她是否也是嫁人了呢?也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當年去往那個旅遊景點的路。
海邊風力發電的大風車比較多一些,他也不能斷定,但那旋轉的風車,拍岸的海浪聲,都讓他如此的回味。
很多人都有想回到過去的時刻,海奎也想,過去有很多的美好,就比如心中什麼都不想去旅遊一圈,就讓人覺得非常的美好。
思緒一時飛的很遠,若不是前方只有一條路,一輛車,估計他就會跟丟了。
汽車的速度遠比海奎飛行的速度要慢,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駛入一個寫滿AAAA的景區。
當看到這四個A的時候,海奎一愣,沒想到居然真的來到他想的地方了,那幾個傢伙來這裡幹什麼?
客車到景區外面停了下來,下來十幾個人,其中有那五個修行人,景區公路旁就有一個停車場,海奎把車停到那裡,遠遠的吊在五人身後慢慢跟隨。
天還亮着,下午四點左右,大部分旅行團已經離去了,但還有不少自駕遊的旅客,五個人也不敢驚世駭俗的飛行或者奔跑,就跟正常的遊客一般慢慢的步行而走,只是幾人的眼光都沒有瞧一下這裡風光景緻,一味的向前行走。
天擦黑時,景區的公路之上已經看不到行走的遊客,就連工作人員也漸漸的下班,五人來到一隱蔽之處,躲藏了起來,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才身影極快的向前衝去。
海奎神識牢牢的鎖定五人,用土遁之術在地下跟蹤,同時他發現有不少的修行人或正從遠處而來,或正在前方,他們正朝着一個地方聚攏。
海奎越走越覺得古怪,直到遠遠的看到登天台之時,他心裡隱隱有個想法,會不會和那個道士有關呢。
眺目望去,就見登天台上坐着一個道士,不是丘始是誰,海奎面色有些古怪,藏身於一低矮的松樹之下,四周有不少修行之人,但都是各自隱匿各自的,誰都不理會誰。
海奎能感受到無數的目光都在丘始的身上,就好像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在他身上一般,可丘始坐在那裡穩如泰山,對於周圍的暗濤洶涌絲毫不知一般,眼皮一直都耷拉着,不曾擡眼看四周一下。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未見,這丘始在枯坐之上好似又進了一步。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小山上的蚊子要比海邊多得多,海奎用真元絞殺了數只在耳邊轟鳴的蚊子,這是他現在唯一可做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從海上踏着波光飛來兩人,這二人一個踏劍飛行,一個漫步虛空而走,速度一般無二。
海奎可以看出來那漫步虛空之人修爲不低,以現在的表現看來,元嬰期絕對是沒跑了,但此人全身氣息收斂,面無表情,負手而走,雖然表現的很低調,但海奎還是覺得他有一副高手的吊樣,四十中年,一襲灰布衣衫,十足的把式。
而他旁邊的那位,看起來年紀就在二十五左右,長的倒也帥氣,表情趾高氣揚的,雖在低處卻也要以鼻孔看人,修爲不高,金丹中期,一身錦鑼玉緞,十足的闊少樣。
二人站在一起,一個像少爺,一個像護衛。
御劍的少爺用鼻孔看着登天台上的丘始,帶着萬衆矚目在海上停了下來,朗聲說道:“道淸宗的道友,我想你也知道我的來意,還請道淸宗的道友以天下修士爲重,幫助下天下的修行之人。”
丘始冷哼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大義是什麼,你們不都想把這件東西據爲己有,但你也得有這本事!”
“那好,我今日主要就是和你來談判的。”御劍的少爺口氣一轉,雖然還是很高傲,但明顯有退步之意。
“沒什麼可談判的,滾!這東西是我道淸宗的,任誰來都得滾!”丘始坐在高高的登天台上俯視着下方的二人。
“沒教養。”那中年人盯着丘始緩緩的開口,猶如洪鐘一般,震如雷鳴。
“姓丘的,我們已經先禮後兵了,這上等仙器你一傢俬藏不太好吧,聽你的口氣,誰的拳頭硬,這東西就歸誰,那我今天就要試試,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御劍少爺也是厲聲說道。
周圍不少人都在樂呵的看熱鬧,海奎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好像其他人都知道一樣,就他不知道。
“在下奉陪。”丘始冷冷的說道,盤腿而坐的身體一動不動。
“交給你了!”御劍少爺對身旁之人吩咐一聲,御劍飛到岸邊,距離稍遠一些才停下來,轉身拿鼻孔看着。
那灰衣中年虛空抱拳,“在下南宮世家的家僕一名,向道長討教一二。”
海奎心裡嘀咕,原來還真是家僕,只是這家僕卻比他主子要好上很多,謙虛懂禮貌,修爲也高,這南宮世家是幹嘛的?
“好說,先生客氣了,小道道淸宗丘始。”丘元雖然聲音冷漠,但看來對於這南宮家的這個家僕,還算是以禮相待,畢竟他不如那少爺般目中無人。
中年男人把雙手放下,目光緊盯丘始。“若今日在下勝了,還請道長把東西交出來。”
丘始哈哈冷笑兩聲,“我只是來打發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即使我輸了,你們也拿不走東西。”
中年男人面色一冷,“道友好不識趣。”
在無數人的目光中這二人就如打情罵俏一般的,絲毫沒有顧忌其他人的感受,海奎只是好奇那件很厲害的東西。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雙手一上一下慢慢開始抱圓,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一圈一圈的氣流,海奎看的仔細,就好似混元一氣功一般。
二人很快戰在一起,人影飄動響聲不斷。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裡都是修行之人,即使說話聲音很小,其他人都能聽得到,而且好像是種默契,大家都知道對方存在一般。
海奎心裡就如貓兒撓癢一般,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潛入地下,神識一掃,找了一個單獨呆着的修士,來到他的下方,伸手一抓,把他也拖入地下,疾行起來。
來到一片亂草萋萋之處,把那修士丟出,問道:“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那修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很是迷茫,過了約莫三分鐘的時間,才從被人突然抓過來的情況下緩過勁兒。
“你!……”他本想說難聽的話,但能踏入修行之路的人,哪個不是有些靈性之人,“你是想問剛纔是什麼情況麼?”他語氣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顯然是對於海奎能在無聲無息之下把他抓出來而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對,他們、你們想從道淸宗那裡得到什麼東西。”海奎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和善的問道。
“是一個鼎,我們也是聽說那鼎能煉化天地間任何東西,而且能煉出仙丹,平步飛昇的仙丹!”他說這話略有激動,對於平步飛昇好似無限的嚮往。
海奎微微皺眉,“你說的平步飛昇的仙丹,不會一個凡人吞了之後就能直接飛昇成爲仙人了吧。”
“那倒不會。”那人搖搖頭說道。
海奎心裡鄙視了一下,跟他想的一樣,根本就不會有那種仙丹,有的話,何必辛辛苦苦的修煉呢?
“他們說只要築基的吃了就能平步飛昇。”那人弱弱的加了一句。
海奎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的難受,半天才從自己難以言表的情緒中緩過勁來,怒道:“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