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妖塔試煉和其他修行法門不妖塔的試煉有着嚴聯俐石額限制,各門派、各家族定出名單的過程。都是內部的一場博弈。除了那些毫無疑問會擔負起家族未來。所有人都看好的希望之星之外,那些有限的名額通常都會在門派內不同派系之間平衡選擇。
何家也是如此。
何蔓不消說,哪怕她並非被當作未來族長在培養,憑着她現在還不錯的修爲水準,以及她身爲族長何蒼生之女,都能穩穩獲得一個名額。
可聶信憑什麼?聶信憑的不過是他有個好師父何念生,在修行界到處晃盪,有許多朋友。而在雲夢澤的事情中又很是出了點力,結果就爲自己的弟子贏得了一個名額。何家不少人都覺得聶信沒有這個資格。就算何念生贏來的這個額外名額要給他的弟子,給何蔓不好嗎?那家族固有的名額就可以給族中優秀子弟。
何家不少人就是這麼想的,但何蒼生一點都沒有要制止他們的意思。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整理明白家族幾個最核心的礦產以及世俗界、修行界的各種產業裡的虧空的來龍去脈。族裡有人要去煩聶蔣,再好沒有,聶信的本事他都看不透。現在他已經不僅僅是何家的天才一代,更是整個修行界的天才一代,江不信看在聶信的面子上,都開始對何蒼生和顏悅色起來。他上次去三清瓚
派拜訪,順便感謝江不信、莫天對聶信的迴護的時候,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聶信能救回何蔓,倒是意料之中,可這速度也着實快。離魂之類的傷害,一次治療光是前期的各種準備工作,收集藥材說不定都得三五年乃至更長時間,但聶信去了一次蓬萊。全都搞定了,甚至還和蓬萊結下了非常深厚的友誼。除了蓬萊。淮南張家、墨家堡最近一陣對何家的態度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就在前幾天,墨竣登門拜訪,當面詢問他有關墨家準備讓聶信配享客卿待遇的話,何家這邊會不會有些什麼不同意見。聶信他到底幹什麼了?能夠讓向來狂傲強大的墨家堡聘請爲客卿?可按照之前打電話給女兒得到的消息,聶信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蓬萊客卿了。他看起來修爲層次是不高,可見識閱歷上比起同齡或者差不多層級的修行者,那是一點都不會弱的。
晚宴之上,聶信原來正在和何蒼生一起,聊着救治何蔓的詳情。聶信平淡的敘述裡卻透露着這一次蓬萊之行的兇險。佛香殿、南海龍宮”這些可都是一方豪強。南海龍宮何蒼生倒未必放在眼裡,他們身處南海,勢力想要進入大陸的地頭有點困難,再說了,那個什麼龍王多少年沒出來了,這些年來都是他的幾個兒子在理事。龍王有金丹期的修爲,法寶衆多。何蒼生覺得自己耍是對上了有點懸,但其他那些人。他有着絕對的把握輕鬆勝之。佛香殿倒是讓人有些撓頭,那並不是何蒼生很熟悉的門派,但既然人家能夠和少林、和蓬萊對上,實力應該不錯。
正在兩人聊着的時候,何鬆跑了上來。朝着何蒼生團團一揮之後。何鬆笑嘻嘻地說:“師伯,我們那幫小輩一起聚聚,您看能不能讓聶信還有師妹和我們一起過去下。”
何鬆的這幅神情讓人無法着惱。而且說得也很有分寸。小輩們聚聚。發生了什麼事情,長輩能插手的也有限。何蒼生如何不知族中那些子弟的想法,他看了看聶信。而聶信微微領首,一副不必介意的樣子。單單從聶信能夠輕鬆解決自己女兒的離魂之症,何蒼生就已經無法將他當作普通的家族子弟來對待了,現在何蒼生基本上就是拿聶信當作女婿,自己家裡人,也不擺出家長的威嚴,反而是大家商量着,討論着,很是民主。更何況,現在聶信還是蓬萊和墨家堡的客卿,這個身份不便對外宣稱,不然,光是這樣的身份,哪裡還需要和那些年輕子弟們一般見識。
“伯父,我和族裡的兄弟姐妹們還沒怎麼認識呢。正好啊。”聶信笑着說。
“呵呵”何蒼生淡淡一笑,說:“也好,蔓蔓,那你就去爲聶信引薦一下。大家以後有的相處了,早點認識也好的。”
所謂年輕弟子的聚會,擺在了後山的醉月臺上。醉月臺寬敞,而且一側有一條山澗,幾經迴轉,從山上掛下來。很有些小瀑布的樣子。卻一點都沒有惱人的巨大聲響。
雖然未免顯得溼潤了些,卻也平添幾分雅緻。
醉月臺上已經擺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
案几,對着食物和飲家年輕一代裡除了林審術不問世事的傢伙,幾乎都和世俗界聯繫緊密,對於自助餐的這種形式,接受度非常高。
林宇泉不知道去哪裡了,何蒼生也沒提起。林宇泉在聶信他們一行順利解決蓬萊的問題之後就回來了。之後就被何蒼生派出去做事。何蒼生對這個弟子的重用和信任,漸露端倪,再不是以前那樣讓他閉關修行,不問世事了。不過,林宇泉這種悶葫蘆性格的傢伙不在,倒也不影響氣氛。
何瑩、何瑩、何拍等人都在。何家年輕一代的核心弟子和旁系弟子。加上一些依附於何家,有些個弟子稍微修煉點功法的世俗勢力分支的子弟,林林總總也有快三十個人了。這一次準備出發去煉妖塔之前的聚會,儼然是門派年輕弟子的一次檢閱。
何鬆一直陪在聶信身邊,給聶信介紹了一圈之後,他笑着問道:“如何,這下你都認識了,以後大家也多親近親近。都是同門師兄弟。大家互相幫忙嘛
聶信乾笑了一聲,應道:“這是應該的。”
何鬆的師弟許興國忽然問道:“聶兄,你一直在外面自己修煉,和大家親近得少。大家都不知道你進境如何了。平時聽到些許你的傳聞。着實驚心動魄啊。聶兄的劍訣、功法修爲,真是讓人敬佩得很。”
這番話說得不陰不陽,指的卻是聶信在件面的那些行事,幾乎沒聽說他用劍訣對敵,就是在那裡拿着靈炎槍轟擊對手。這種討便宜的行爲。他們可是很不齒的。
“有好用的東西再手裡,就容易偷懶。一**地惹上來,都要認真對付,那可就沒功夫幹別的了。”聶信淡淡地迴應道。
許興國“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聶兄對自己還是很自信啊。讓大家開開眼如何?”
這是早就料想到的局面,但許興國那麼快就上來挑釁,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聶信歪了歪腦袋,平靜地說:“好啊。師兄準備和我試試麼?”
許興國自然有跳出來的理由。如果何家能夠再妾一個去煉妖塔試煉的名額,多數會落到他頭上,也難怪他按捺不住,就這麼跳了出來。
何鬆卻在一旁乾笑着說:“你看。師兄弟出來聚會的,怎麼就要動上手來了呢?”
何蔓卻不以爲然地說:“無所謂啊,反正有花不了多長時間。玩幾手嘛,反正出發之前試試手也是好的。有些招數,對着外人又不方便要。怕是要泄了自家的底。對着師兄弟就無所謂了,大家互相參詳嘛
何蔓雖然是女子,年紀又輕,但畢竟是名義上將來要繼承何家家主之位的,這番話一說,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何鬆卻是有些心驚,何蔓對聶信的信心那麼足嗎?難道聶信不是憑着靈炎槍一路掃過來的,而是另有專長麼?
許興國雖然也有些狐疑,但他在何家的劍訣上浸淫的日子比聶信長的太多,心氣極高。何蔓既然這麼說了,他立刻接過話頭說道:“如此甚好。那我們準備下就開始吧,如何,聶師弟。”
聶信輕鬆地說:“好啊他飲了一口酒,將杯子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這纔打開乾坤袋翻出輕侯劍。那好整以暇,一點都不慌亂的樣子。讓許興國心頭蹭地火起。
只要擊敗了聶信,加上師父、師叔等人一路運作,自己就能取代聶信。去煉妖塔進行試練。對於同是靈息期的修行者來說,煉妖塔試煉對於修爲、心境等等方面的提升太大了,又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不由的他不看重。
聶信捏着輕侯劍,輕輕撫摸着劍身,感受着輕侯劍濃烈的戰意,強烈的表現欲。用熟了之後,聶信也算是對這柄劍有着更深的瞭解,這的確是一柄寄託着鑄劍者濃烈的情緒的飛劍。就是有時候,實在是太強烈了。輕侯劍的表現,很有些人來瘋。碰上越大的場面,越強的敵人。飛劍的表現就越好,碰到練習和平時使用,就是一副沒好氣的樣子。那種強烈的情緒波動,甚至能夠影響到聶信。現在,不碰到足夠有意思的敵人,聶信都不用輕侯劍了,而是用墨家所產的量產貨色了。
可輕侯劍對於敵人的實力的感受,卻一直是很準確的。聶信感受到了輕侯劍的興奮,也更確定了許興國絕對是個強敵。,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