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凝在被推入海之後,一頭黑白相間的虎鯨接住了她不對墜落的身體,然後載着她直達海底。
在剛剛那種情況之下,洛挽凝怎麼可能會掉以輕心忽視雪染的存在呢。
放任她的行動不過是爲了更好的脫身罷了。
若是她直接跳入海中,以心儀長老對她手上戒指的覬覦,保不齊會跟着一起跳下來。
來到海底之後,洛挽凝摸了摸虎鯨的大腦袋,然後說了聲謝謝。
按照冥惑心所說,當初他建立太初宮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讓他們負責守護某樣東西。
爲了絕對的安全,冥惑心便將太初宮的位置設置在了海底。
雖說是如此,但隱藏在海底的也不過是一個入口罷了,真正的太初宮實際上則是被藏在了另一個空間之中。
不過,這個入口只有太初宮的人才能夠自由的進出,其他人就算是想要找到入口的位置都是非常困難的。
但這對於洛挽凝來說卻並不算什麼。
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發出淡淡的藍色有光,下一秒,一道緊閉的門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似乎是感知到了洛挽凝的存在,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而太初宮便在這道門的另一邊。
洛挽凝毫不猶豫的擡腳邁入其中,緊接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鮮血,就連天空都如同被鮮血染紅了一般。
洛挽凝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於一座龐大的血池之中,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帶着濃重的血腥氣息,讓人忍不住作嘔。
她眉頭緊蹙的觀察者周圍,她記得冥惑心沒有跟她提起過想要進入太初宮還要經過這樣一條路。
首先,冥惑心是絕對不會欺騙她的,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問題應該是出在太初宮本身。
“我記得蒼影曾經說過,幾百年前有人找到過太初宮的位置,只是這個人還沒來得及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便被太初宮給殺人滅口了。”
雖然太初宮的位置並沒有暴露,但太初宮依舊爲此暴怒不已。
想到這裡,洛挽凝神情嚴肅,整個人始終保持在一個十分警惕的狀態。
吼!!!
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從遠處傳來,地面上更是傳來陣陣顫抖,緊接着,幾隻如山嶽一般的龐然大物緩緩出現在她的面前。
當洛挽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饒是她已經見識過了太多,在這一刻也不由的臉色大變。
只見不遠處,向她走來的龐然大物不止三四隻,而是十幾只,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些龐然大物看上去便是皮糙肉厚,普通的兵器落在他們身上定然是不管用的。
此時此刻,洛挽凝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陣膽怯,退卻之意。
“有問題!”她怎麼可能會升起這種想法呢?
洛挽凝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她深吸了兩口氣,依舊是那濃郁到幾乎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但這一次她卻從中分辨出了淡淡的花香,很淡,但卻逃不過制香師的鼻子。
“難道說這裡的血腥氣息之所以會如此濃郁,便是爲了掩蓋香氣嗎?”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洛挽凝再次看向遠處的龐然大物,竟然發現原本近在咫尺的它們竟然距離他們越來越遠,就連地面傳來的震感也減弱了不少。
那些龐然大物毫無疑問是在往前走的,那麼是什麼事情造成他們現在距離他們越來越遠呢?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面前的一切都只是幻想罷了。
想通了這些,洛挽凝感覺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周圍的一切也如同破碎得到玻璃一般徹底粉碎,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
同樣是一片鮮紅,但這一次空氣中卻不再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就連天空也變的非常純淨。
剛剛的香氣來自於這裡成片成片的紅玫瑰,但紅玫瑰這並非是這裡唯一的紅色。
在這成片的玫瑰之中還隱藏着另外一種生靈,玫瑰水晶眼蝶。
玫瑰水晶眼蝶,水晶,玫瑰與蝴蝶的完美結合,一種非常稀有的生靈,介於兇獸與神手之間。
玫瑰水晶眼蝶的前翅是透明的,後翅帶着兩塊玫瑰色的紅暈,以及一對酷似眼睛的圓點,看上去奪目又炫彩,
除了美麗之外,玫瑰水晶眼蝶還有另外一種能力,那便是迷幻,當一大羣玫瑰水晶眼蝶湊到一起的時候,翅膀折射的光能夠製造出一片環境,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要你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玫瑰水晶眼蝶最恐怖的一點便在這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你願意相信,裡面的一切都能夠成真,反之,它們的環境則會立刻崩潰,便如同現在一般。
不得不說,讓玫瑰水晶眼蝶看門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同時也是一個非常財大氣粗的選擇。
這裡的玫瑰水晶眼蝶多到數都數不過來,,這可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夠收集到的,定然是太初宮自己培養的。
想到這裡,洛挽凝突然有些後悔將青玉留在上面去報信了,若是他在的話,輕而易舉的變能夠將這些攔路的玫瑰水晶眼蝶給收入囊中。
玫瑰水晶眼蝶可是好東西,直接殺死實在是太可惜了。
現在,只能夠先將這些玫瑰水晶眼蝶暫時收進八卦空間裡面,希望它們能夠適應裡面的環境。
等到洛挽凝將所有的玫瑰水晶眼蝶收走之後,就只留下了孤零零的玫瑰在原地。
做完這一切之後,洛挽凝繼續朝着前方走去,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的路上,她有遇到了幾次攔路,但最後都是有驚無險,並未給她造成多大的阻礙。
說太初宮不擔憂其他人闖入吧,偏偏一整條通道都設置了機關,說他們擔憂吧,太初宮所設置的機關突出的便是一個財大氣粗,但只要心智堅定,便不會受到影響,完全形同虛設。
“這應該就是在糊弄鬼吧。”
洛挽凝搖了搖頭,太初宮這些年,日子過得到底是太過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