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那棟樓房裡,才悠悠的飛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紙,圍着白叔放轉了幾圈,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把符紙貼在額頭,白叔放垂下眼簾,紋絲不動。
擡起頭來,白叔放朝着宇墨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白叔放才恢復以往的精神:“宇兄,族長有請,我們這就走吧!”
宇墨點了點頭,雙手負在身後,顯得波瀾不驚:“一切全憑白兄做主,況且,我還想見見是如何的人物能夠執掌一個大家族。”
宇墨和白叔放右手一拂,施展輕身術,兩人化作一道歷芒,向遠方疾射而去,半柱香之後,宇墨和白叔放纔到了那棟雄偉的殿宇前面,擡頭看去,殿宇正門掛着一枚匾,寫着無慾無求,和這金光燦燦的殿宇相對稱,就顯得有些做作了。
跟在白叔放身後,宇墨的眼角精光一閃,隨即恢復正常,殿宇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宇墨定睛看去,裡面的陳設簡單,只前面的牆壁上貼着一幅字,寫着“寡”字,而兩列各擺着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一個髮鬚皆白的老人,坐在那幅字底下的太師椅上,正在細細品茗。
宇墨總感覺老人身上籠罩着一層朦朧的霧氣,看不真切,施展靈眼術,宇墨定睛看去,發現是個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身上的氣質隱而不露,內斂而充滿侵略感,讓宇墨嚥了咽口水。
老人眼看了一眼宇墨,隨即站起身來,臉頰帶笑:“這位是宇道友吧,在下是白雲飛,是白家族長。”
宇墨這纔看清老人的臉,雖然鬚髮皆白,可是老人確實鶴髮童顏,臉頰光亮,想必修煉有某種駐顏的法決:“白道友客氣了,在下也是應白兄之邀,纔來的。”
聽宇墨說道白叔放,白雲飛才轉過頭,板着臉瞪着白叔放,臉色冷的滲人:“未經允許就私自離開家族,按家法是要廢除功力的,且看你資質上乘,還帶回了神念如此渾厚的救星,就姑且算你將功贖罪了。”
白叔放原本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鬆了下來,臉上綻開一陣微笑:“謝叔叔,侄兒一定不會再違反族規,私自外出了。”
白叔放弓着身,答得謹慎。
白雲飛這才捋了捋鬍子,點了點頭,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對着宇墨作了一揖,白雲飛笑着說道:“宇道友舟車勞頓,想必有些勞累了,在下喚來琴童,帶宇道友去休息休息。”
宇墨看了看白叔放,又看了看白雲飛,點了點頭。
“琴童”
白雲飛大聲喊道。
聲音剛落,就從門外閃進一個梳着髮髻的小童,小童眉清目秀,恭敬的對着白雲飛弓了一身:“祖爺爺有何吩咐。”
白雲飛指着宇墨:“帶宇道友去廂房休息,不得怠慢。”
“是!”小童點着頭,領着宇墨朝門外走去。
“前輩,請隨晚輩走吧!”
宇墨眼角瞥了一眼白雲飛,知道他是故意支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