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宇墨比任何人都緊張,那個築基後期的高手就站在自己的頭頂,如果不是茂盛的野草阻擋住了他的視線,自己就是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半空中的老者看着靜悄悄的夜晚,花白的眉毛糾結在一起,眼睛閉了起來,強大的神念包圍住四面八方,慢慢的、一寸寸的仔細查看,“我就不信,這些宵小之輩還能逃過老夫發法眼,道袍猛地一撐開,滿頭白髮隨風飛揚,神念更加凝厚幾分。”
欲滅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強忍着看向宇墨的方向,那個地方卻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築基後期的老者查看了一遍,還是沒有察覺到什麼:“難道是老夫感覺錯了。”築基後期的老者喃喃自語。
就在此時東面小山一道瑩藍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幾息之間就到了小山前,郎朗的笑聲透着一股豪爽:“魚老鬼,你一定又是喝了酒了,纔會疑神疑鬼的,這附近那裡有人,就算是鳥,都被你殺得一隻不剩了。”
聽出對方話中的調笑之意,魚老鬼不禁有些惱怒,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沈師弟不再自己的洞府修煉,怎麼有空到我的山頭管些莫須有的閒事。”
宇墨眉毛一挑,這兩人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如果以後必須爭鋒相對,也可以利用利用。
魚老鬼口中的沈師弟忙不迭地搖頭:“在這座山上守了將近五十年了,這五十年來,連個陌生人都沒來過,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如今恰好有一道疑題來請教師兄,不是有意取消師兄的。”一句話說的不卑不亢。
聽到姓沈的這麼說,魚老鬼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肅然的點了點頭,擺出師兄的架子:“是這樣啊,那爲兄就回去囑咐小童備些茶點,我先回去了。”
看着拿到深紫色的靈光一閃而逝,姓沈的築基後期修士臉上閃現一絲陰狠,往魚老鬼的方向啐了一口:“什麼東西,只是入門比我早些,還擺個譜,以爲自己是掌門,也不照照鏡子。”說着手上一掐訣,往山頂飛去。
過了一刻鐘,宇墨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盯着兩人遁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看見宇墨已經出來,白叔放一行人也都紛紛站了出來,白叔放站在宇墨身邊,撫着胸口:“宇兄,叔放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這兩個人都不簡單,修爲至少能跟族長打個平手,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
宇墨眼中精光閃動,“你說得對,這兩個人修爲高深莫測,可是以宇某看來,這兩個人由來不和,我們有需要的話,可以分化他們兩人。”
不知何時,白松宇已經走了過來,一身白袍因爲躲藏,已經有些污漬,頭髮也有些凌亂:“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是儘快趕路,還是原地呆着。”
宇墨轉過身子,灼灼的看着四人:“現在他們兩個人一定在互相算計,況且我們的斂息丹可以維持三個時辰,現在趕路正好可以避開他們,所以我們只好兵行險招了。”